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陸氏秘書處所有人驚奇發現,他們的總裁“失寵”了。

辛歡先前對陸洢的痴狂迷戀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她卻躲著陸洢走,根本不再往總裁辦公室踏一步,到公司就窩進工位玩手機,每天只等準點下班。

無論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陸洢是輕鬆了。

還因為辛歡的識趣,對她的好感度不斷上升,很快突破零的大關,最終定格在五點。

辛歡每天要做的,就是不停買買買,然後坐等陸洢好感值上升,小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滋潤。

週末無需上班。

辛歡精心打扮了一番,應邀前往星不眠會所。

每月的第二個週日,也是陸洢、辛蕩和遊宗旭固定聚會的日子。

幾人在約定好的射擊場碰頭,遊宗旭遲遲沒看見辛歡人,驚奇詢問正在戴護目鏡的辛蕩。

“歡歡今天怎麼沒來?”

自從辛歡知道他們聚會的事,便一次不落的擠進來,反正那小妮子又不纏著自己,他樂得輕鬆看兄弟好戲。

“她或許是想通了。”

辛蕩聳聳肩,看向陸洢。

“怎麼樣,她這段時間沒給你添麻煩吧?”

“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大麻煩。”

陸洢話說得不留情,對著遠處的靶子連開幾槍。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放心,我說到做到。”

辛蕩無聲嘆氣。

陸洢之所以同意歡歡進陸氏,是因為他承諾,如果歡歡再不能讓陸洢動心,自己就徹底斬斷歡歡的念想,甚至必要時把她送出國。

他也知道歡歡給陸洢造成很多困擾,可自己就這麼一個妹妹,不疼她還能疼誰呢。

“你們在說什麼?”

遊宗旭滿頭霧水,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沒什麼。”

辛蕩不是很想說辛歡和陸洢的事,轉移話題。

“還是按以前的規矩,十發子彈,分最低的把微信名改成‘我是蠢貨’一週。”

“得換個遊戲才行,每次輸的人要麼是你要麼就是我,沒意思。”

遊宗旭嘟囔著,裝好子彈射了幾發試試手感。

他對自己已經蟬聯六次“蠢貨”頭銜這件事可謂相當不滿。

“好啊,你想吧。”

辛蕩笑,露出整齊的齒線。

他生了雙豔麗的丹鳳眼,是三人組裡公認最精緻漂亮的,輕易便能將小姑娘們蠱得芳心亂動。

陸洢瞥見辛蕩與辛歡神似的笑臉,瞄準靶子又開了一槍。

辛歡最近是老實了很多。

倘若她故態復萌,就算不要辛蕩這個朋友,他也絕不姑息。

三人依次射擊,五圈下來,陸洢不出例外位居第一。

遊宗旭忽然想起件事,咋咋呼呼。

“我記得柳昭昭前幾天發朋友圈說組了個卡丁局,歡歡現在不會是跟她在一起呢吧?”

辛蕩手一抖,這槍只射中了三環。

“什麼局?”

“字面意思。”

遊宗旭輕咳,現在的小姑娘,玩得都挺花。

辛蕩臉色黝黑,他立馬放下槍給辛歡打電話,只聽到對方已關機。

遊宗旭瞄向陸洢,嘴裡嘖嘖有聲。

“我是真沒想到,對歡歡來說,還有比老陸更具吸引力的東西。”

辛蕩差點咬碎後槽牙,他轉而打電話給柳昭昭,這回,對方很快就接了。

背景吵吵嚷嚷的,有男有女還有音樂,一聽就是在不怎麼正經的地方。

辛蕩沉聲,“讓辛歡接電話。”

“蕩哥啊,”

柳昭昭看了眼手機螢幕,笑嘻嘻道:“歡歡做遊戲呢,等結束了我讓她打給你哈,拜拜。”

不等辛蕩說什麼,柳昭昭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辛蕩再撥過去,就是無人接聽。

辛歡是到了包廂之後,才知道柳昭昭在微信上說的“180+”猛男是什麼意思。

不是180Cm,而是180mm。

身穿紅色辣妹裙的柳昭昭扔掉手機,走到正搖骰子的辛歡身邊,一屁股坐下,攬住她肩膀,修長手指在一眾男人身上掃過,大有指點江山之勢。

“那個臭臉鬼有什麼好,歡歡,聽姐一句勸,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麼多男的,看上哪個直接帶走。”

“你說得對,及時行樂。”

辛歡深以為然點頭,端起桌上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開心~

柳昭昭笑著捏了捏辛歡的臉,讓人拿來撲克玩國王遊戲。

規則很簡單,抽中紅鬼即為國王。

國王可以命令別人做任何事,做不到就三杯深水炸彈下肚。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接受尺度良好,三四圈之後,現場氣氛越發熱絡,完全沒注意到包廂門口有人吵嚷的聲音。

辛蕩咬牙切齒,“再說最後一遍,我是辛歡她哥,你不讓我進去,就喊她出來見我。”

“我進包廂喊人,然後你趁機溜進去嗎?”

馬仔一副完全看穿辛蕩花花腸子的語氣,鄙夷的扯了扯嘴角,相當硬氣。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沒有十八厘米也別想包廂!”

“你!”

辛蕩被氣到手抖,他不管不顧想要硬闖,被守在門口的四個保鏢死死擋住。

動靜惹來了不少人的側目,遊宗旭趕緊拉住辛蕩,讓好友鎮定。

“你別急,他們吃不了你家寶貝妹妹,而且人不是說了嗎,十八厘米就能進。”

他聲音頓了頓,露出豁出去的表情。

“實在不行,我來驗明正身,你想告訴歡歡的話由我替你傳達。”

“這位先生說的對,你滿足條件我們自然會放行,裝瘋賣傻沒用的。”

馬仔陰陽怪氣,稍後揚起笑臉,往隔壁包廂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有專人用工具測量,絕不會少算您一毫米的尊嚴。”

辛蕩被辛歡膽大包天到開銀趴這事給氣糊塗了,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瞪了眼遊宗旭。

“我沒有嘴嗎,要用得著你傳話?”

遊宗旭嘿嘿笑了聲,抬腿往隔壁包廂走,回頭看向被他拉來冷眼旁觀的陸洢。

“老陸,你能進嗎?”

倘若遊宗旭問的是想不想進,那陸洢的回答必定是不想。

可他問的是能不能。

“當然能。”

但沒必要為了證明什麼,脫下褲子讓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