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三千這次回眼,再望向那地下的美景,突然之間眉頭大鎖。

是,當韓三千忽略性亂看之時,卻愕然發現,眼下的美景不光是美景那麼簡單,它更像是一副畫。

一副由四周所有之景所組成的一副畫。

如果用一種廣泛的視覺來看,幾處叢花和灌木其實彼此是緊密拼接而成的,匯合著周圍其他片塊之景,此時硬生生的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猴子腦袋。

叢花是眼,灌木是倆,兩顆最外圍的大樹似耳。

中下之位一處溪流蜿蜒,正像猴子微微咧開輕笑的嘴。

這簡直……

玉猴輕輕一笑,此時也終於出了聲:“我還以為你發現不了呢,我都打算在這過夜了。”

韓三千猛然望向它,此時它才突然明白,搞了半天,這玉猴不是在這磨他的耐心,更不是因為它自己對美景流連忘返。

他是在等待自己發現這其中的奧妙。

想到這裡,韓三千一時間是既驚,又有些愧疚,將人家當成了驢肝肺。

不過,一副巨大的猴子腦袋圖,又能意味著什麼呢?

韓三千仔細的觀察著,務必不錯過每一個角落。

忽然,他將目光放在了那些在叢林中嬉戲的動物,在花從中飛舞的蝴蝶和蜜蜂。

如果此時腦中稍微抽象一些去觀察的話,則必然會發現一個完全不同的場景。

“這是六個陣。”韓三千猛然皺眉道。

玉猴輕輕一笑,也並不否認。

“但它不是困人的陣,而是……而是教人解陣的陣!”韓三千猛然回眼,望向玉猴。

玉猴依然一笑,只不過這次他微微張了嘴:“既然是教你的陣,為何不認真觀察學習,反而跑過來看我?怎麼,我臉上是有教你如何學陣破陣的嗎?”

聽到這些諷刺,韓三千倒也不生氣,反而是經它這麼一提醒,急忙將眼光放入場中。

緊接著,他快速的將整個大地圖完全的記住腦中,其後,再將那些小動物以及蝴蝶蜜蜂的走向,彙編成一條條在地圖上劃出來的線進行仔細的觀察。

這是韓三千的一種學習方法,他也相信,死記硬背而不得其法的學習,是最愚笨的學習,收到的效果也往往是事倍功半。

只有搞清楚事務的根本,得其原理,在自己搞明白了這一點以後,一切其他的東西才會迎刃而解,在如此之下的學為己用,方才可以徹底掌握,並學以致用,完成類似舉一反三之例。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韓三千這才突然收了目光,望向了玉猴:“裡面藏著六種陣法,但恕我才疏學淺,對於這六門陣法竟然是見也未見過,所以……”

韓三千想知道,這些他未見過的陣法究竟屬於何種陣法,又具體有何作用。

畢竟,這些東西總不可能就這麼白白的看吧?

但哪知,韓三千話才剛開口,玉猴已經回過頭來了,望向韓三千,有些疑惑道:“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說沒有見過,剛才不就見過了嗎?”

“……你!”韓三千直接被懟到了無語。

“你看看天色,都讓你看陣看的不早了,還在這問些廢話耽誤時間。”玉猴丟下一句話,轉過身朝著山下走去了。

韓三千很是鬱悶,被一隻猴子已經數次懟的無話可說了,見過耍猴的,什麼時候見過猴耍人的。

不過,鬱悶歸鬱悶,韓三千還是跟隨著玉猴的腳步,緩緩的朝著山下走去。

一陣之後,兩人重新回到了先前的果林之中,一眾猴子們依然樂此不疲的嬉戲玩鬧著,場面甚是歡喜。

玉猴沒有停下,也沒有回到之前的那顆老桃樹上,反而是繞過老桃樹,朝著後面的矮山行進。

這又是幹什麼?!

雖然很疑惑,但韓三千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往裡走了約數里路,水聲潺潺的聲音也越發震耳,穿過最後一片樹林後,一人一猴來到了一座瀑布面前。

猴子指了指那瀑布,頭也不回,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