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黑心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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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人滿為患,一分為二。
大廳區頗具生活氣息,普通百姓在這裡休息喝著三文一壺的茶。
貴賓區有專人彈琴,文人騷客匯聚一起,絲毫沒有被大廳區影響。
蘇傾城到的時候小蝶忙的沒空招待她。
“王妃,你快去看看吧有個不知道哪家的小姐在包房故意挑刺。”
“怎麼回事?”
小蝶一臉無奈,“她本來點了一壺蘇梅茶,我們都端上去了她不要了,又點了一壺玉露茶,她又不要了,現在她又點回了蘇梅茶。”
蘇傾城眉眼上揚,“店裡不是有規矩點了就不能退嗎?”
“是呀,可是她說不退她就倒了餵狗,我想著也不能讓她這麼糟踐了我們的茶呀。”
“你做的很好,給我吧,我去送。”
蘇傾城戴上面紗,接過小蝶手裡的茶往包廂走去。
她敲了敲門走進去,眼前的女子雖說也戴了面紗可蘇傾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南冶皇太孫的妹妹,太和公主。
“您的蘇梅茶來了。”
蘇傾城福了福身子,把茶放下後剛轉身就被太和公主叫住。
“站住,這茶已經涼了你才給我端過來,我不要了。”
她上前摸了摸蘇梅茶的壺,溫度尚在。而太和公主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過,更別提摸這壺茶了。
明顯在挑刺。
“小姐,茶沒有涼,現在的溫度剛剛好。”
“本公……小姐說涼了就是涼了,你敢還嘴?”
太和公主眼眸微眯,拍桌而起,語氣裡透露出一絲煩躁與霸道。
蘇傾城卻不吃她這一套,要是知道按輩分來說的話,自己可是這位太和公主的皇嬸。
“這位小姐,我們店裡的茶一經售出是不讓退的,已經三番五次為您破例,現在你喝都沒喝就說茶涼了。我很難不懷疑,你是故意來搗亂的。”
太和公主被人戳破,畢竟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你……”
她指著蘇傾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蘇家開出來的黑心茶樓,哼!”
蘇傾城立馬正色道,“不知我蘇家又怎麼惹到你了呢?”
“蘇若夕那個區區庶女,竟然想當我皇兄的側妃,她也配?我皇嫂永遠只有雪柔姐姐一個人。”
原來是來替陸雪柔打抱不平的,可惜呀找錯地方了。
蘇傾城心想。
“蘇家二小姐和皇太孫的婚約是皇太孫妃親自去求的。”
“什麼?”太和公主瞪大雙眼不敢相信。“我要去問問她。”
說完她就急忙出去,太和公主身邊的宮女很是抱歉的看了蘇傾城一眼,然後留了一袋銀子在桌上也追出去了。
蘇傾城無奈的嘆了口氣,都說生在皇家深不可測,怎麼皇太孫這一輩的人都傻乎乎的。
婚期都快到了才想起來鬧,真是小孩脾性。
她把桌上的銀錢收起來也離開了。
回到王府的時候,正是晚膳時間。
葉澹臺正坐在幾箱子藥材中間吃著晚膳。
“王爺這些是什麼?”
蘇傾城看著箱子上大大的“蘇家藥鋪”四個大字,些許迷茫。
她上前去開啟一個箱子看,全是一些男子服用的壯陽滋補的藥材。
“應該問你。”
葉澹臺頗帶打趣的看著蘇傾城,又把目光移向她的肚子。
“聽說,你在備孕?”
蘇傾城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扶額解釋。
“許是王府伙食太好我最近吃胖了,爹爹以為我懷孕,我為了不讓他失望所以就……”
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後臉頰微微泛紅。
“王妃是在暗示我嗎?”葉澹臺抬眉挑逗,眼神裡盡是趣味。
蘇傾城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真的只是為了敷衍一下爹爹,這些藥材我馬上叫人拿走。”
“丹墨,把箱子搬回我們院。”
葉澹臺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倒也有趣。這個女人以往都是一副操作全域性的冷靜模樣,沒想到也會害羞。
“王爺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了。”
“沒事,如果王妃有需要,我很願意幫助你。”葉澹臺低沉的嗓音特意拖長了尾音。
聽著極其曖昧。
撩完就走,葉澹臺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蘇傾城回到房裡趕緊讓丹墨把這些藥材送回蘇家藥鋪。
此時房間裡只剩她和烏雅兩人。
“合歡蠱的解藥怎麼樣了?“
隨著中毒時間越來越久,蘇傾城身上的不適也越來越嚴重。
以前只是輕微頭疼,現在晚上已經疼的不靠藥物無法入眠。
“不是很理想,很多藥材在市面上都找不到。”
“那要去哪裡才能找到。”
蘇傾城看著欲言又止的烏雅,靜靜的等待她開口。
“極樂門被滅門後,很多珍貴藥材流落到黑市裡了,去那裡應該能找到,可那裡不是說去就能去的……”
“那再等等吧,總會有人把黑市上的東西擺到明面上來賣的。”
烏雅點點頭。
蘇傾城忽的想起了什麼,“你說,東凌國的迷藥會不會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極有可能。”
“那看來等忙完這一陣,那裡是非去不可了。”
蘇傾城算算日子,蘇若夕的婚期快到了。
她換了身衣服戴上能變聲的面紗去了後院廢棄柴房。
嘎吱。
開啟門時,一群老鼠從蘇傾城眼皮底下溜走。
裡面的男人已經餓的神智不清。
蘇傾城抬手打了他兩巴掌,“喂,醒醒。”
她拿起一碗熱粥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讓烏雅給男人鬆綁,然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處,他立刻趴在地上舔。
等他舔的差不多就讓烏雅重新綁起來。
然後轉身離開。
男人慢慢睜開眼睛,蘇傾城離開前已經把他眼睛上的布條拿下來。
他還不太適應突然的明亮。
男人眼睛完全睜開時,眼底如深淵般深邃。
他聽到門口傳來女人和婢女的對話聲,“明日一早就把他放了,要是被發現就糟糕了。”
婢女說,“好的小姐,你明日下午還去普華寺燒香嗎?”
“去,告訴主持給我準備最東邊的廂房,我要一個人在那裡拜佛誦經。”
屈辱和痛苦已經侵蝕了男人,他現在滿心只想著怎麼把蘇傾城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