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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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為何要去冰窖呢?”葉澹臺的神色微微緩和,蘇傾城暗暗鬆了一口氣。
“上次和顧水安去青山冰窖看他妹妹,我發現青山冰窖和青山金礦一脈相承,若我把金礦端了,那他妹妹也……”
“所以,你這次來柳城是來找冰窖的?”
“嗯。”蘇傾城點頭。
葉澹臺嘴角抑制不住上揚:“既然王妃已經醒過來,那便可以準備準備回府了吧。”
“可以,不過……”蘇傾城點頭答應,顧水安那邊拖不了了,可她腦中突然閃現在昏迷前一刻看見葉澹臺,試探道,“王爺何時來的?”
“今日剛到,怎麼?”葉澹臺道。
蘇傾城忽然覺得她的手空落落的,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總覺得這幾日這裡應該是有什麼東西。
這一動作被葉澹臺發現,他的眉頭微不可覺的皺了皺。
“王爺沒有去過那山上的冰窖嗎?”
“沒有,聽都沒有聽說過。王妃為何這樣問?”
蘇傾城很是迷茫,她抬起那隻空落落的手在眼前打量:“沒事,只是我好似在冰窖暈過去前,看見王爺了……“
葉澹臺邪魅一笑,突然湊近,兩人的臉差點碰到一起,惹得蘇傾城臉紅耳赤急忙蜷縮起來往後退。
她退一步葉澹臺上前一步……
直到蘇傾城的背碰到床頭,退無可退,可眼前的葉澹臺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蘇傾城心中慌了神,腦子一片空白猜不透葉澹臺究竟要幹什麼,強裝冷靜道:“王爺要幹什麼?”
葉澹臺就這樣停住,兩人的臉之間的距離只有兩指寬,和方才蘇傾城昏迷時一樣。
“這麼說,王妃是夢見本王英雄救美了?王妃可以細說一下,本王是怎麼救你的。”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刻意壓低後更加讓人面紅耳赤,有意無意的用鼻尖去觸碰蘇傾城的鼻尖……
蘇傾城一時招架不住,頭往旁邊一歪否認道:“並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
隨即,她側身從旁邊一溜,用被子蓋住頭,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我頭還有些痛,等我再休息片刻再回去吧。”
葉澹臺嘴角上揚,輕聲道:“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再來一次我可不能保證還能忍住不吻上去了。”
說罷,他起身離開。
蘇傾城聽到關門的聲音從被子裡出來,長長呼了一口氣,就算是已經放過母親的人,也還是招架不住葉澹臺的攻勢。
她定了定神,等心跳緩和下去後將烏雅呼喚了進來。
“你是怎麼帶我回來的?蘇傾城直接詢問道。
烏雅沒有絲毫猶豫,立馬道:“你暈了過去,我找到八角玄冰草,把你背了出來你就好了。”
“可合歡蠱的毒一旦發作,沒有解藥是不會罷休的,”蘇傾城懷疑,她掀起袖子看了一眼那隻若隱若現的蜈蚣,位置往下了許多,“葉澹臺是不是來了?我在昏迷中感覺有一陣特殊的香味……”
她所知道能代替解藥的只有葉澹臺身上的味道,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解釋。
蘇傾城的眼神淡淡的看著烏雅,後者後背已然被汗浸透,依舊面不改色否認道:“怎麼可能?我拿那個八角玄冰草放在你鼻尖讓你嗅了嗅。”
“原來如此。”
見蘇傾城已經相信,烏雅暗暗鬆了一口氣,狠狠誇讚一把自己的聰明機智。
“你幫我換身衣服準備回京城吧。”
“好。”
半個時辰後。
蘇傾城穿戴整齊,烏雅也自己收好所有行李,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閣樓。
樓家一家人都站在大門處送別,樓明蘭低著頭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只是不停的在用衣袖擦眼睛。
蘇傾城莞爾一笑,安慰道:“又不是見不到了,過幾日你不是還要來京城給我送貨嗎?”
樓明蘭嘟嘴,將手放下來:“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樓老爺雙手抱在胸前,寵溺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兒,朝蘇傾城鞠躬道:“這些日子樓府招待不周,還請御南王妃見諒。我特意給王爺王妃備了些柳城特產,還請王爺王妃收下。”
蘇傾城本想拒絕,可一想到自己拿樓家掩人耳目,想必自己暈倒之事也讓樓家擔驚受怕,若是再拒絕他們的心意也於理不合……
“樓老爺客氣了。”
她眼神示意烏雅將東西收下,告別後轉身向馬車走去。
烏雅此時兩隻手上都拿滿了東西,走路踉踉蹌蹌。
蘇傾城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你把裝八角玄冰草的袋子給我吧。”
烏雅想也沒想就扯下遞給她,道:“還是你周到,身上東西太多,壓壞可就糟了。”
對面的女人嘴角上揚,拿過八角玄冰草收了起來,刻意加快步伐朝馬車走去。
上馬車前,蘇傾城又將八角玄冰草拿了出來,她湊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有味道。
“王妃既然已經到了馬車外,怎麼還不上來?”葉澹臺的聲音透過馬車,從裡面傳了出來。
蘇傾城面無表情,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她拿著八角玄冰草的手不由地收緊。
“來了。”
她從進馬車,再到坐下來,沒有看葉澹臺一眼,刻意與後者保持了一臂的距離,嘴角雖一直帶著淡淡的笑,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既疏離又冷淡。
“王妃怎麼了?”葉澹臺出聲詢問道。
蘇傾城的嘴角上揚了幾分,語氣帶著些許不善:“沒怎麼,不過是發現被人戲耍罷了。”
葉澹臺眉眼一挑,來了興致:“不妨說給本王聽聽?”
“王爺當真沒有去過冰窖?”蘇傾城轉頭看向他,又一次試探道。
“王妃希望本王去過嗎?”
蘇傾城沒有說話,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番,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復理智。
“不重要了,”她淡淡道,隨手拿起馬車上的點心咬了一口,全然沒有方才的怒意,“我要給顧水安送一封信,還望王爺通融通融讓我把信送進去。”
葉澹臺則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茶,他覺得蘇傾城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