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鞭子打下去,馬怒了,直接停在那兒不走了。

西寧景天憤怒道:“你在幹什麼?趕緊跑呀!”

已經只剩下最後半圈,他就那樣停在那兒,無論西寧景天怎麼叫怎麼喊,馬匹也不為所動。

最後馬匹竟然煩了,三兩下給他甩了下來。

昨日剛下的雨,地上的泥都是溼溼潤潤的。

西寧景天沒有防備,摔的很是狼狽。

但他的注意力卻被終點那邊所吸引過去。

“誰誰誰,誰是第一名,還是北離兄嗎?”

葉澹臺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扶起,淡淡道:“不,是南宮修。”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心裡想要盡情奔跑的心在此刻被點燃,葉澹臺已經迫不及待了。

“哈哈哈,景天兄,不是讓你小心一點了嘛。”北離忠大笑道。

西寧景天狼狽極了,他不甘心的道:“再來再來,你們北離家的馬太難駕馭了,和我沒關係。”

葉澹臺心中一驚,原來他們用的馬都不是自己家的?

“你可別耍賴,現在該輪到葉笙兄了。”北離忠道。

葉澹臺也不含糊,十分爽朗的接過馬鞭,輕輕一躍就坐上了方才將西寧景天摔下來的馬匹黑馬上。

“葉笙兄,你要不要和我換一匹馬,你這馬是我北離家的,生性桀驁不服管教。”北離忠好言相勸道。

“不用,我們速戰速決吧。”葉澹臺道。

天色已經不早,他還想早點回府找夫人呢……

鑼鼓聲再次響起。

幾人不知道葉澹臺的真實實力,一開始都是收著在跑。

這一次北離忠並沒有在最前面,在最前面的變成了南宮修。

看來他們三人已經預設要南宮修來對付他了。

葉澹臺並不怯場,能遇到這樣一個酣暢淋漓的對手,正是他所求的。

他再也不掩蓋自己的能力,將畢生所學的御馬術都用在這一刻。

一圈、兩圈、三圈過去了……

葉澹臺整整領先了他們三人半圈到達終點。

西寧景天目瞪口呆,他走到葉澹臺的身邊道:“我的天吶!御南王你怎麼這麼厲害?”

葉澹臺利落的從馬上下來道:“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

“葉笙兄留步,”叫住他的是南宮修,“葉笙兄馬術精湛,不知原身是北淵誰家?”

葉澹臺心中一嘀咕。

方才是不是太囂張了些……

南宮修畢竟對南冶瞭解很多,難不成已經識破他的身份了?

西寧景天出來打馬虎眼道:“他就是我西寧家的人。不知三位兄弟可認?”

北離忠第一個道:“我認,北離家一向是以實力看人,這三圈跑下來,葉笙的能力我是承認的,讓他做我的對手,我很滿意。”

東雲朔看向遠方,淡淡道:“我也認。”

“南宮兄,那你呢?”西寧景天道。

南宮修上下打量了葉澹臺一番,眯起他那狹長的桃花眼道:“這麼厲害的兄弟,能陪伴皇女左右,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麼說大家都認同他了,那從今日起,西寧葉笙將正式代表西寧家,與三位兄長競爭皇女身邊人的位置。”西寧景天道。

他滿身泥濘,說出這句話卻很有氣勢。

“事情就是這樣。”

時間回到現在。

葉澹臺淡淡的說出這些事情,蘇傾城卻聽得心驚膽戰。

他竟然就這麼毫不掩飾的在四大家族的三個候選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實力,萬一引來了對方的懷疑,他的身份被查出來,可就糟了。

“你沒有受傷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也不想再計較。

“沒有,夫人放心,你呢今天做了什麼事情?”

蘇傾城挽住葉澹臺的手,往他們兩人的院子走去。

“今天我陪佳奈小姐打了葉子牌,然後去逛了街,不過我聽說了一些事情……”

留下西寧佳奈和滿身泥的西寧景天在原地。

“喂,他們夫妻倆就是這麼不尊重人的嗎?”西寧景天哀怨道。

西寧佳奈大笑著:“哥哥你還是先把身上的泥洗乾淨吧,否則我就要叫你小泥人了

“我要把泥粘給你!”西寧景天笑著向西寧佳奈跑去。

西寧佳奈邊嘲笑她邊跑,兩人的歡笑聲響徹整個西寧府。

“什麼事情這麼快樂?”一個女子出現在門口。

如果蘇傾城在場,她一定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

她化成灰也能認識的女人……

“止柔姐姐,你快看兄長!”西寧佳奈道。

西寧景天看來來人,臉不由得紅了起來,一向大方的他也變得扭捏。

“止柔,你怎麼來了?你等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姚止柔一頭如絲緞般的黑髮隨風飄拂,細長的鳳眉尾尾蹙起,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完美無瑕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她輕輕的為西寧景天擦拭臉上的泥濘,滿是心疼,“景天哥哥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對於這一切,蘇傾城並不知道。

她和葉澹臺走回寢殿,並將碰到玉蘭一事告訴了他。

“這麼說你決定出席家族會?”葉澹臺道。

“是的,你想必也收到了家族會的邀請吧。”蘇傾城道。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不過一想到有葉澹臺作伴,也就不這麼不安了。

“嗯,西寧景天把我的資料上遞給四大家族家族會,我現在已經正式是西寧家的一員了。”

“你要真的要和那三個男人去搶皇女身邊人的位置了?”蘇傾城有些吃味道。

葉澹臺卻在想,蘇傾城就是皇女的話,其他三個男人確實各有千秋。

北離忠成熟穩重,東雲朔老實本分,另一個男人南宮修風情萬種……

倒真是多姿多彩。

“你放心,我只會是夫人的,而夫人也只會是我的。”葉澹臺道。

“就你會說話,快去沐浴吧。”蘇傾城道。

葉澹臺走後,她剛準備坐下,就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絞痛。

蘇傾城低頭一看,一灘血順著她的腿流在地上。

這幾日她一直心神不寧,難道還是影響到孩子了?

“栗子,你進來一下。”蘇傾城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