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秦禮言罷,扔出一張黃色的符咒,試圖收復蛇妖。

蛇妖驚愕之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怨恨。

她猛地抬起頭,長髮在風中飛起,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她的身上噴薄而出。她的身形瞬間增大,鱗片變得更加森然,眼睛變得更亮。

張秦禮在空中一個翻滾,巧妙地避開了這股氣勢的正面衝擊。

蛇妖怒吼一聲,身形如閃電般朝張秦禮撲去。她的舌頭伸縮之間,帶著致命的寒光。張秦禮面無懼色,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動咒語。

在兩人眼看就要撞上的瞬間,張秦禮突然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蛇妖撲了個空,猛地停住身形,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此時的張秦禮已經出現在蛇妖的背後,他雙手匯聚起光芒,猛地向蛇妖擊去。蛇妖感受到背後的勁風,迅速回過頭,瞳孔中映出張秦禮的影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瞬間化為一道蛇形光束,巧妙地避開了張秦禮的攻擊。隨後,蛇形光束瞬間纏住張秦禮,收緊。

“張秦禮,跟我去無生門。”

“死蛇妖,休想!”

“你此次來無生門,是因為我們前世的緣分未完,既然來了,宿命一場,別走了。”

“蛇妖,放開秦禮!”楚靈茜揮劍而上,“看你是個痴情女子,我不想殺你,但你若傷秦禮分毫,我定斬你不饒!”

“蘇雨姬,前世他跟你走了,今生,你們還在一起,若不是看在前世你救過我的份上,我今日早殺你一百次了。”蛇妖道出楚靈茜前世的身份。

“此事怨不得我們任何一個人,緣分乃天賜,你若不為善,不為正,怎能與君子結緣?”

“胡說!”蛇妖甩出尾巴,打向楚靈茜,“我和他才是命中註定,他註定要成為我的掌中之物。”

“執迷不悟!”楚靈茜揮劍砍向她。

蛇妖冷笑一聲,伸出頭顱,張開血盆大口,向楚靈茜撲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秦禮心中一橫,緊握的拳頭突然張開,一道微弱的光芒從他手中飛出。

那是一張鎖妖符,上面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符咒在蛇妖的攻擊下瞬間爆炸,發出耀眼的光芒。

蛇妖被強烈的爆炸擊退,鬆開了對張秦禮的束縛。

張秦禮趁機在空中翻滾,躲避了蛇妖接下來的攻擊。

“秦王,你為何對我如此無情?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我嗎?”蛇妖眼中閃過一絲驚怒,她抬起頭,凝視著不遠處的張秦禮。

“我不認識你的秦王?如果你聽得我一句良言,就回無生門去吧!”

“和我一起去無生門。”蛇妖盯著張秦禮看了片刻,突然仰天長嘯。她的身形再次變大,鱗片更加森然,眼睛閃耀著冷光。她甩動身軀,向張秦禮捲去。

空中,菊花漫天,風花沉於霧中。

在這危險的時刻,楚靈茜扔出短劍,準確地擊中了蛇妖的七寸。劇烈的疼痛讓蛇妖在空中翻滾,楚靈茜默唸咒語,凝聚著無生門的門閥。

隨著一聲震天之響,一個虛幻的門形出現在蛇妖的上方。那是一道古老而神秘的無生門,它輸散著黑暗之光。楚靈茜加大魔力輸出,將蛇妖強行推入那道無生門中。

送走了蛇妖,菊花叢中吹來一陣涼爽的風,夾雜著清新的花香和一絲絲的寒意。

楚靈茜拉起張秦禮:“這一次,我又救了你,怎麼獎勵我呢?”

“手下們都看著呢?”

“看著又怎麼了?”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這裡的菊花不錯!”

“把這些全給連根拔了,帶回張府!”

士兵們立刻明白了上校的意思,他們挺著刀劍,如潮水般湧向菊花叢。

他們分散開來,開始連根拔起這些美麗的野菊花。

林中,泥土飛濺,花瓣四散,彷彿是一場殘酷的盛宴。

張秦禮同楚靈茜,做上一匹黑色的駿馬,兩人離開菊花林。

“靈茜,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座山,我也要複製到張府。”

“那個蛇妖很誘人!”

“你想要它?”

“我擔心你想要它。”楚靈茜摟著張秦禮的腰部,“若不是我剛才來得及時,恐怕這會兒,你和她已經洞房了吧!”

“胡說!”張秦禮臉一紅,“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看上那東西。”

他們的身後,跟著手拿野菊花計程車兵們。

回到張府,張秦禮安排了一個院子,命令手下把這些野菊花全部種在了這個院子裡。

士兵們按照上校的指示,開始在庭院中挖掘洞穴,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菊花種下。

“少爺,我找了你一晚上,昨夜去刨菊花了?”這時,張媽從廊亭走來,她的臉上冒著冷汗。

“你找我做什麼?”

張媽忌諱地看了楚靈茜一眼,支支吾吾不言語。

“有什麼事,快說!”

“這,”張媽瞟著楚靈茜,似乎不想當著她的面說出要事。

“這,什麼這。你這老媽子什麼時候變得瑣瑣碎碎的了。”

“少爺,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你找我幹什麼?"

“有事情,有事情。”張媽一陣慌張,顫抖著說:“昨夜,咱家那口水井又死了個丫頭,那丫頭,撈上來的時候,只剩下,”張媽說到這裡時一陣驚恐和哽咽。

“繼續說。”

“是。”張媽點了一下頭,“那丫頭撈上來後,只剩下一個頭顱了。”

“你們怎麼發現的?”

“我昨夜起夜,經過水井,瞟了一下井口,就,就發現裡面漂著一個頭顱。”

“一定是她!”楚靈茜突然眼神犀利,長髮飛揚。

張秦禮轉頭看向楚靈茜,”怎麼了,靈茜?”

“一定是她!”

“你給我退下!”張秦禮反手對著張媽就是一巴掌,“看看你又胡說些什麼了,讓小姐成這個樣子了,以後在張府,不準再提什麼屍體,頭顱的,滾!”

“少爺!可是,”

“滾!”

張媽一陣哆嗦,離開現場。

他身後計程車兵們,依舊在忙碌著,他們哼著歌,栽種著野菊花,享受著陽光的炙熱,倒是忘記了昨夜的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