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好久不見啊,聽說你都結婚了,我記得以前,蘇大明星還挺喜歡你的。”

蘇時墨剛想落座,就聽見這麼一句話,神情茫然了片刻,一轉頭,稍稍愣住,意外撞進一雙熟悉的眼中,神色寡淡,看過來時,也平靜的過分。

她很快移開了視線,落到他帶來的女伴身上,一身精緻的白色連衣裙,包裹出她姣好的腰身,長髮垂肩,眉目溫婉,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

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若不是知道林婉婉沒回家,遠在國外,她還真以為在這裡見到了她。

這時有人出聲,戳了下方才出言的盧一辰,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老盧,喝多了,開什麼玩笑呢?沒見時少帶了妻子過來。”

時嶼白結婚多年,一直隱婚,沒人見過他妻子,但今晚是同學聚會,他不僅帶了女伴過來,還從進門時就一直護著,在場的同學,都預設這位女伴就是他傳說中的妻子。

時嶼白這邊也沒要解釋的意思,拉著身邊女伴入座,溫聲哄著人:“想吃什麼?給你夾。”

“我要吃蝦。”只聽他邊上的女伴掐著嗓子,柔聲說著。

“好,給你剝。”時嶼白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寵溺的縱容,不用抬頭看,她都能想象到,他是怎樣的一副溫柔表情。

只是這樣的溫柔,他從沒給過她。

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向來清冷矜貴的很,時嶼白何時,親手為別剝過蝦,邊上很快就有人起鬨,笑鬧成一團。

在這熱鬧聲中,蘇時墨只覺眼角乾澀,心裡悶悶的,就連包廂裡的氣氛,都有些憋悶。

她很快起身,微笑著開口;“我去趟洗手間。”

洗手間的長廊上,她漫不經心的摸出煙盒,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中點燃。

這是她自嫁給時嶼白後,養成的習慣,尼古丁能短暫的麻痺神經,暫時忘卻很多事。

一根菸還沒抽完,她的身後就靠近一具溫熱的身體,脊背被滾燙的胸膛貼著,她赫然一驚,但很快周身,就被熟悉的雪松氣息包圍了。

她這才放鬆了些,捻掉菸蒂,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身體被人從後面抱住,被迫轉了個圈,來人將她抵在長廊的牆壁上。

時嶼白抵開她的雙腿,抬手掐上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深邃淡漠,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喜歡我?”他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這是一場試探,結婚五年,蘇時墨深知他的忌諱,又怎麼會承認,轉變角度,給他分析著:“你想多了,謠傳罷了,你也知道咱兩家關係擺在那,你我又有一層婚約在,怎麼可能不讓人誤會?”

為了增加這話的真實度,她甚至還反問了句:“如果我當時真的喜歡你,又怎麼可能同意你和林婉婉交往。”

“嗯……也對。”時嶼白略一思索,倒也信了她這說法,手上力道漸松,整了整黑色襯衣的袖口,上下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