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說話,將她緊緊抓住,之後一人便在她身上摸索,她身子頓時緊繃,好在原主身形消瘦,發育不良外加束胸了。

這些人未發現她是女兒身。

之後,那人在她身上搜出一些紙條和一個奇怪的哨笛,那人眉頭一皺:“王爺察覺到你不對勁,讓我等來搜查,你果然有秘密。”

白筱想到,原主身上有不少信條,和一枚召喚信鴿的哨笛,她因為不願害人,便一直未將宸熙王的訊息送出去。

也是因為這樣,那些人沒收到訊息,才來找原主。

發現原主不聽命令,便將她殺了。

之後,她被幾個男人押著往村子裡走,眾人流放途經此地,發現是無人居住的村落,便在此休息。

她瞧見村子周圍圍繞的東西時,臉色赫然一沉,這個地方,可不簡單。

她被帶到一破敗竹屋裡,押至一男人身前,那人道:“王爺,人帶回來了。”

“嗯。”一聲淡漠的聲音響起,僅一個字便聽出威嚴之意,霎時間,有寒氣直逼她面門,那股寒氣極為怪異。

她察覺到不對勁,便抬頭檢視,在她面前,一俊美的男人坐在木製輪椅上,男人面容精緻,雙眉如峰緊皺一起,他目光幽冷,深邃猶如寒潭般冷冽。

只瞧一眼,便感受到一股冷冽之意。

這男人,便是宸熙王——梵洛熙。

霎時,關於他的資訊,一瞬間在腦中炸開,他十三歲便隨兵出征,憑藉聰明才智,多次立功。

因為戰功赫赫,十五歲被封王,居於京都之內,其有能力,有才華,朝內重臣都敬重他。

先皇駕崩後,愚蠢無能的太子登基,忌憚此人,便設法誣陷他,給他扣上一個通敵的罪名,想殺了他。

但眾多大臣皆受過他的恩惠,加上欽佩他的能力,都為他求情,求新帝放過他。

新帝迫於壓力,怕梵洛熙留在京都,自己地位不穩,就以通敵的名義將他流放至青州,以此將人調離京都。

所有朝中重臣都知道,新帝愚鈍沒能力,是太后在背後操政,大慶國被鄰國緊盯,對方想侵入國內。

先前的一些忠貞將士們,因手握兵權,新帝上任之後,忌憚這些人,下令將他們全部斬殺。

大慶國無將首,撐不了多久,需要宸熙王領兵保衛,所以押送途中時,都未敢懈怠半分,這流放就像是出巡般,走個過場。

白筱瞭解清楚後,一想到皇帝居然讓一個太監去刺殺梵洛熙,就覺得荒唐。

這傢伙手中,是沒人了嗎?

她心中五味雜陳,這皇帝真是又蠢又笨,難怪大家都不相信他,寧願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為梵洛熙求情。

“看夠了嗎?”梵洛熙眸色一略,赫然劃過一絲冷意。

抬眸間,她觀察了他的面相,面色赫然一沉,這男人命格怪異,竟有死相,本該出生時便喪命,但如今卻安然於此。

他的命格,竟被人改了!

如今,他身上紫氣和煞氣繚繞,但煞氣過重將紫氣覆蓋,一副將死之勢,即便改了命,之後仍有大劫。

這傢伙,雖命格複雜,但有一絲聖光護體,有帝王之相,若是捱過這次大劫,日後必將登位。

這是巨佬啊!

白筱眉頭微皺,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片段。

出城前日,這男人突中劇毒,本已氣斷身亡。

卻突發奇蹟,又活了過來,只是雙腿自此殘疾。

這傢伙命格如此奇怪,短時間轉運多次,身上竟還有天煞珠的氣息,莫非天煞珠在這傢伙身上?

細瞧間又發現他身邊跟著一團小白霧,見此,她面色一變。

見她未說話,梵洛熙有些不滿。

這時,一旁的侍衛出聲:“王爺,您猜測的果然沒錯,這傢伙奉聖上之命暗中監視您,欲將您的訊息傳回京都。”

侍衛將從白筱身上搜出來的信條和哨笛遞給梵洛熙,他接過一看,發現裡面有許多信條上記載的是之前的事。

侍衛又道:“王爺,此人是否斬殺?”

梵洛熙擺了擺手,盯著白筱問道:“你既是聖上派到本王身邊所監視本王的,為何這些訊息,你未送出去?”

白筱實話實說,將之前原主的想法說了出來:“王爺為保衛國家幾番赴死,才華能力出眾,死了可惜。”

“我本不想傷害王爺,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原主之前在心裡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堅持心中的善意,不忍傷害對方。

她微微垂眸:“還請王爺,饒我一命。”

一旁的侍衛卻道:“王爺,這傢伙是聖上派來害您之人,萬不能留下。”

梵洛熙卻是盯著她,眼底思緒翻湧,不知在想什麼。

他一身煞氣縈繞,將紫氣掩蓋,這一瞬間像是地獄而來的惡魔。

饒是她見慣了各種惡鬼,都不免心悸,這一刻,她心中猜疑更重,天煞珠,可能就在他身上!

為求留在他身邊查探此事,她又道:“王爺,我並未害您之心,我雖然看著弱,但是很有用的,您留我在身邊,於您有益。”

“你一個太監,瘦弱無骨,能有什麼用?”梵洛熙嘴角帶著冷意,目光沉沉。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她又道:“王爺,我會些看面相算命之術,預測之後發現的一些事。”

“您印堂發黑,煞氣入體,一月之後將有血光之災,不過,我能為您化解。”

“只求王爺留我一命。”

梵洛熙卻笑了:“你一個太監,能有什麼能耐,況且是來監視本王的,你如今所言皆為了自保,指不定是胡謬誆騙本王,你說的話,並不可信。”

白筱連忙解釋:“王爺,小的家裡之前是做天師的,因為被仇人害了,一時窮困潦倒,沒了選擇才進宮的,所以我自會些本領。”

原主爹孃早死了,村裡的人也只剩下原主一人,如今哥哥隱歸深山,就算要查,也無從查起,她便胡亂編造。

梵洛熙聽聞她是天師後代,目光微微一略,有些動容便試探一問:“既此,你就瞧瞧本王有何不同。”

白筱仔細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此事事關梵洛熙隱私,她得慎重些。

侍衛卻當她是想耍心機,冷呵道:“你莫不是想支開我等,再次加害王爺?”

他當即拔刀,梵洛熙阻止道:“冷佑,住手。”

他看著白筱,目光幽冷:“你便當面說。”

他想看看眼前的人耍什麼花招。

“行吧,這可是王爺讓我當面說的,若是有冒犯之處,王爺可不能氣惱。”白筱說道,見對方點頭後。

她輕咳一聲:“王爺身有煞氣,此煞氣不僅影響王爺身體,嚴重時可會喪命。”

“此外,王爺身後跟著一個童靈,那孩子是替王爺而死,跟在王爺身邊許久,是來索命的。”

他身後跟著一團白色的霧,之後慢慢顯露原形,大概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男孩跟在他身後,陰冷慘白的一張臉,死死地瞪著他,雙手掐著他的脖子。

因他身上煞氣太重,壓過了那孩子,孩子一時動不了手。

梵洛熙一聽,面色暗了暗,藏於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緊,他屏退左右,只留下冷佑。

他神色嚴肅,繼續試探:“你說本王身邊跟著一個童靈,可還瞧出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