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楚月蹲在林安的身邊,伸手將他懷裡的包袱取下來,輕輕的開啟。

原主帶了一套尋常衣裳,一些常用的首飾。

崔楚月翻動衣裳的過程中,一塊黑色的令牌掉了下來。

她撿起黑色的令牌,用手一摸,冰冷的觸感,像是罕見的玄鐵,上面寫了一個袁字,她感到疑惑,這是什麼?

崔楚月回憶,這個玄鐵令牌,是原主孃親送的,從小到大都讓原主隨身攜帶,對於原主來說是很重要的物品。

崔楚月抬手一揮,現將銀票和原主的物品放入空間儲存。

而後將昏迷不醒的林安,五花大綁,套上麻袋,也仍到自己的空間裡。

這樣也不怕他突然甦醒,發現自己空間的秘密。

崔楚月走到河邊,藉著月色照見自己當下的模樣。

她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滿臉的血,披頭散髮,頭髮上還沾著水草,確實和那河裡的女鬼有幾分相似。

崔楚月自言自語的嘲笑道:“這個林安連原主都敢賣了,膽子還這麼小?不禁嚇啊!看來也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崔楚月快速在空間裡的小木屋,將自己收拾整理乾淨,換上原主的衣物。

古代的妝發太麻煩,崔楚月根本就不會,她只能隨意找來一個絲帶,將長髮綁起來。

她看著麻袋裡面林安有些出神,這個傢伙怎麼處理?

帶回丞相府去?

那還不得被這傢伙惡人先告狀?

要是他大喊大叫的說曾經把自己賣到花船上,自己的名聲也就被他毀了。

不能!

怎麼能這麼便宜他呢?

崔楚月微微一笑,眼神閃閃亮亮的,腦海裡面想著怎麼收拾這個該死的林安。

“既然你把原主賣到花船,害死了原主,我就送你也體驗一下被賣到花船的快樂,大家彼此彼此,有福同享!”

崔楚月提著麻袋,掂量掂量重量。

林安這個傢伙,文文弱弱的,全身上下也沒有多少肉,還沒有自己在末世捕獵到的異獸重。

崔楚月拎著麻袋,來到一旁的花船上。

她觀察過了,這艘花船與眾不同,在這裡迎客的都是男子,看來著應該是個南風館。

“喲!今晚怎麼還來了一個小姑娘呢,您這是想來找小哥哥玩嗎?點我,翠仙兒保證伺候的你飄飄欲仙!”

崔楚月打量著眼前穿著輕透,自稱翠仙兒的男子。

翠仙兒陰柔的嗓音,臉上塗著厚厚的妝面,女性化的裝扮,薄透的輕紗,還能隱隱看到裡面的面板。

崔楚月盯著他,冰冷的嗓音淡淡的說道。

“把你們管事的人叫過來,我要談筆交易!”

“呦,奴家還從沒有見過您這種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找我們管事談交易呢,我們這裡可是南風館,不收您這種小姑娘的。”

崔楚月隨手將麻袋扔到翠仙腳邊,抬手解開麻袋繩子,用腳一踹,抬腳踩在麻袋上面。

“我賣他!”

翠仙靠近一看,這麻袋裡面,竟然裝著一個看似文弱清秀的一個男子!

翠仙兒一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他感覺到崔楚月與眾不同的強大氣場。

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夠如此輕鬆單手拎起來一個成年的男子!

兩人之間,互相打量著對方,現場的氛圍有幾絲凝滯。

翠仙兒感覺到崔楚月冷冷的眼神,有點像是看獵物的表情,那樣子看起來有點不好惹。

他吞嚥一口口水,面色發白,弱弱的開口說道:“奴家現在就去叫趙媽媽,您先喝點茶水。”

翠仙兒慌慌張張,逃也似的跑了。

不一會兒,一個走路無聲,穿著暴露的三十來歲的女子走了進來。

崔楚月端量著眼前的女子,濃妝豔抹的妝容,身穿低胸抹胸裙,外面套著的紗衣,洶湧澎湃的身材暴露無疑。

雖說看起來像是個柔弱女子,但從走路的樣子來看,倒像是練過功夫的!

趙媽媽坐下後,抬手給崔楚月倒了一杯茶,輕聲細語的問道。

“姑娘你要賣誰?京城裡的人,我們可不收!”

崔楚月含笑點頭,心想這個趙媽媽看似年輕,還很是聰明,這怕是收了京城的達官貴人,不想平白惹了禍端。

“這是我表哥,來我們家投靠的遠房窮親戚,父親早死,只剩一個老孃,掀不起什麼風浪,誰想他竟然對我動了歪念頭,我就只能把他賣了,今晚就讓他接客,出了什麼問題,我來擔著!”

趙媽媽伸手將林安的臉抬起來,打量著林安文文弱弱的書生臉,她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姑娘都如此說了,我們也就收下了,五十兩銀子,不能再多。”

“成交!”

趙媽媽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沒有想到崔楚月在銀兩上如此隨意,看來並不是為了錢,純純的為了報復。

趙媽媽笑意盈盈的應承道:“姑娘放心,今晚就讓他迎客,保準再硬的骨頭,在我這裡都服服帖帖的!”

崔楚月拿著銀子,離開了南風館。

夜晚的風,吹得她有點冷。

崔楚月站在岸邊,一時間竟然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一旁的道路,一個騎馬趕路的男子迎面而來。

那男子走進,待看清楚站在這裡的人竟然是崔楚月後,又看看崔楚月是從花船上下來,還是南風館的花船,頓時怒不可揭!

“你、你、你、崔楚月!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你快點跟我走!”

男子上前拉著崔楚月的手,直接拉著崔楚月坐在馬上,輕摟在自己的懷裡。

崔楚月震驚的看著眼前拉著自己手的男子。

他紅透了的耳朵,砰砰直跳的心臟,暴露了他的緊張和憤怒。

崔楚月腹誹不語,不就去個南風館,他怎麼就緊張如此,他是誰?

“莫如風?”

崔楚月小心翼翼的試探叫道。

那個男子低下頭來,抬手輕手捂住崔楚月的小嘴,緊張兮兮的說道:“你還敢叫我的名字,你、你、你、真是大膽,讓別人知道你去了花船那還了得!快走,我們回去再說。”

崔楚月啞然失笑,眼前這個緊張兮兮,耳朵紅透了的男子,這就是和原主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莫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