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看著白斬,語氣平淡,“看來你對力之法則的理解,還停留在很粗淺的部分。”

白斬不服氣地咬了咬牙,站穩了身子後,再次掄起開山斧發起了攻擊。

可是足以蕩平一座山頭的力道,落到許春娘身上時,卻被她周身泛起的漣漪所吞噬。

白斬一招快過一招,迫切地想要建功,卻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的心底,終於生出了一絲惶恐。

不,他不可能輸給一名人族!

白斬眼神一狠,手掌在斧刃上輕輕一抹,立刻便有鮮血滲出,粘到了斧刃上。

有了獸人族血脈的加持後,開山斧閃爍著一圈鮮豔的紅光,威能增強了數倍。

斧刃再次與許春娘身上的漣漪接觸時,僅首次砍斷了數道漣漪。

許春娘微微挑眉,她從斧刃上的鮮血中,感受到了破之法則的氣息。

可惜這白斬對破之法則一知半解,根本不懂得利用這些力量。

她心念一動,催生出一抹立之法則,開始修復起她周身的漣漪。

所謂不破不立,這破之法則其實很容易應對,只需要用立之法則將被破壞的地方恢復就行了。

很快,護身的漣漪被修復如初,而開山斧再難撼動其分毫。

白斬越打,心中越是沒底,他連對方護身的那圈漣漪都破不開,想贏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終於意識到,對方的實力可能和他不在一個層面上,從始至終,她甚至沒有主動發起過攻擊,僅僅是在被動防禦。

而周圍觀戰的人,則是更直觀地看到了兩人的差距,從頭至尾,那名人族女修就沒怎麼動手過。

而白斬使出了渾身解數,連近對方的身都不能。

“嘶,這位女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我此前從未見過她,該不會真的是新人吧?”

“我覺得不是,哪位新人有這能耐,剛進鬥場就能吊打比自己高兩個小級別的鬥士,我懷疑她是丙級鬥士,應該是白斬得罪了她,她才找來了這裡。”

其餘人一聽,頓覺有理,“你這麼說倒也有可能,怪不得她這麼強,原來是丙級鬥士啊。”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和猜測,天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他知道事情的經過,這名女修根本就不是什麼丙級鬥士,而是一位徹頭徹尾的新人,甚至連一場正式的比鬥都沒有參加過。

可是這位新人,未免也太強了吧。

他一直都在留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但是光她用過的法則之力,就不下十餘種,她所領悟的法則種類,只會更多。

別說白斬不是對手了,就連他都沒把握,能贏過這位“新人”。

天鬼很快便有了決斷,這名人族女仙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對方既然願意替猴子幾人出頭,說明她並非自私自利之人,當然,不排除她想借此機會教訓白斬,順便震懾一下其他人的可能。

至於白斬那邊……他當初接近白斬,不過是看他想法單純、性格莽撞,好利用罷了。

白斬雖然有些實力,卻也僅限於此了,不值得他再浪費精力和時間。

在天鬼權衡之際,擂臺上的比鬥也終於分出了勝負,白斬毫無懸念地輸了。

看得出來,這場戰鬥對白斬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他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甚至連戰鬥已經結束了都沒意識到。

染了血的開山斧散落在擂臺的另一邊,和它的主人一樣,看上去十分悽慘。

許春娘仍是那副平靜的樣子,這一場戰鬥除了耗費了她一些仙氣之外,還真沒多大消耗。

她看向白斬,淡淡道,“你輸了,以後不得再找猴子他們的麻煩。”

白斬終於從失敗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他屈辱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對方的眼神卻始終落在他的身上,極具壓迫感。

他不甘心底握緊了拳頭,可是想到不久前的戰鬥,又洩了氣,甕聲甕氣地道,“我知道了。”

滿意的聽到了想要的答覆後,許春娘不再理會白斬,看向了擂臺下方的其餘人。

“猴子他們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按鬥場的規矩,你們日後若是在鬥場上遇到了他們幾個,不得惡意傷了他們的性命,否則我會用我的方式來挑戰你們,以後若是在鬥場上遇到了,也絕不留情。”

猴子幾人聞言,皆是激動莫名,鬥場上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死在鬥場上,那也是他們的命。

可有了許仙子的這句話,至少他們以後的對手不會在必贏的情況下,殘忍地將他們虐殺。

許春娘話音剛落,立刻便有人附和道。

“仙子放心吧,鬥場中的規矩我們還是知道的,要是每場比鬥下來都得死人,那我們所有人都逃不過這個結局。”

“不過我似乎從未在鬥場中見過仙子,冒昧問一句,仙子是丙級鬥士嗎?”

丙級鬥士和丁級鬥士是分開的,不管是住處還是鬥場都不在一塊,眾人平時很少有機會接觸到丙級鬥士,對他們充滿了好奇和敬佩。

許春娘意外地看了一眼問話之人,“我是今日才進入鬥場的新人,等級是丁下,鬥場為我安排的第一場比鬥,會在三日後進行。”

“什麼?今日才進入鬥場的純新人,居然有如此實力?”

眾人頓覺難以置信,可是倒在地上的白斬和不久前的那場戰鬥,讓人不得不信。

更有人叫苦連天,“完了我就是丁下級別的,幾日後的比鬥,該不會抽到我吧?偏偏又不能認輸,否則就要參加死鬥,唉!”

他身旁之人幽幽的道,“我是丁中級別的,可你覺得,這位仙子會一直停留在丁下級別嗎?總感覺她很快就會晉升到丁中級別,希望到時候不要抽到我!”

一時間,眾人都有了危機感,這名人族女仙的實力有目共睹,哪怕是丁上級別的鬥士,在目睹了白斬的慘狀後,心裡都有些發怵。

眾人震驚之際,許春娘已經走下了擂臺,與及猴子等人打過招呼後,悄然離開了演武場。

剛走出演武場沒多遠,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有人在跟蹤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