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遠和夏心語回到房間後,孟麗霞女士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趴在門上側耳傾聽。

看到這一幕,江宏志同志放下手中的報紙,一臉無奈的說道:“媳婦,孩子們也大了,你這樣偷聽真的好嗎?”

孟麗霞女士惡狠地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警告江志宏同志不要多管閒事。

得,這下江志宏同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以江志宏同志的家庭地位,他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今天晚上估計就要睡地板了。

房子別的地方裝修都很好,但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江遠臥室的房門一點都不隔音。

可以說有這扇門和沒有這扇門,區別不大。

所以說裡面的動靜,孟麗霞女士在外面能聽得一清二楚。

剛開始聽到自家兔崽子在背後抱怨老孃,孟麗霞女士差點沒忍住闖進去狠狠地收拾江遠一頓。

孟麗霞女士額頭上的青筋微微暴起,要不是她還想聽聽後續,她現在就要給江遠一點顏色瞧瞧了。

孟麗霞女士耐下心來,繼續傾聽。

不過她越聽越不感到對勁,怎麼突然就沒聲了?

房間裡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作為過來人的孟麗霞女士略一思索,一下子就明白了裡面是什麼情況。

孟麗霞女士頓時怒不可遏,好傢伙,真是好傢伙。

她一直把夏心語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怎麼能被自家這個混小子給禍害了。

於是孟麗霞女士果斷地咳嗽兩聲,打破了屋裡面曖昧的氛圍。

孟麗霞女士在心裡面倒計時一分鐘,要是一分鐘後屋裡還沒有動靜,她就要闖進去了。

不到一分鐘,房門就開啟了。

看到夏心語滿臉潮紅,孟麗霞女士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夏心語低著頭,輕聲說了句“孟姨,我先回去了。”

然後她沒有絲毫停留,徑直就離開了。

待夏心語走後,江遠一臉幽怨地看著老媽。

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這真的是自己的親媽嗎?

人家老媽不都是巴不得自己兒子拱別人家的小白菜嗎?

就算是沒有機會,也會為自己兒子創造機會。

可是到老媽這裡怎麼反過來了。

老媽不僅不支援,反而還阻止他。

還沒有岳母大人對他好呢。

看的自己兒子幽怨的小眼神,孟麗霞女士毫不客氣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孤男寡女同處一間房,她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

更何況江遠和夏心語這個年齡,正處於青春期,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懵懵懂的時候。

再加上兩人本來就有感情基礎,真做了什麼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所以為了孩子們著想,她才像做賊似的,趴在門口偷聽屋裡的動靜。

說來說去,反正她是不肯承認她是因為好奇才偷聽的。

“老媽,你偷聽我們說話,真的好嗎?”

江遠沒忍住開口問道。

“偷聽?誰偷聽了?”

孟麗霞女士根本不承認,“我這是為了你們好。”

“老媽,你不是想讓心語做你的兒媳婦嘛。”江遠一臉苦笑。

“對啊。”

孟麗霞女士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這不能強迫,必須要你情我願。心語這麼單純,你這個混小子打的什麼主意我還能不知道?我不能坐視不管。”

得,江遠也看出來了,無論怎麼說都是老媽有理。

誰讓老媽擁有絕對的家庭地位呢。

江遠一臉鬱悶地返回自己的房間,他要想個辦法提升自己的家庭地位。

不說超過老媽了,至少要超過江志宏同志吧。

江遠要對症下藥,對於老媽這個財迷來說,賺錢是提高家庭地位最簡單的方式。

只要他每個月上交的錢超過江志宏同志,那麼他的家庭地位絕對會壓江志宏同志一頭。

一想到未來所有的家務都由江志宏同志來幹,所有的黑鍋都由江志宏同志來背。

江遠在心裡默默為江志宏同志默哀:“老爸,我也是為了自己,你就不要怪我了。”

……

回到房間裡,夏心語從兜裡拿出了信封。

看到江遠親手交給她的信封,夏心語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想。

剛才江遠神神秘秘地,還讓她一定要回去再開啟,這裡面裝的該不會是情書吧?

想到這裡,夏心語俏臉頓時一紅,她連忙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剛才江遠就騙了我一次,這一次休想再騙我。

夏心語也不再多想,緩緩開啟了信封。

出乎意料的是,信紙上並沒有想象中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有的只是一個人的畫像。

夏心語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畫像上畫的正是她。

“畫的真醜。”

夏心語看著這幅畫,臉上帶著笑,緩緩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這用鉛筆畫的素描畫,說實話,畫得不怎麼樣,也就勉強能認出來畫上的人是她。

不過這更證明了這幅畫是江遠親手畫的。

夏心語不在乎畫得怎麼樣,她在乎的是江遠的這份心意。

只要江遠心裡有她,這就夠了。

欣賞完畫像,夏心語敏銳的發現畫像下面還有三個字。

她定睛一看。

這三個字赫然是:夏有料?

這下輪到夏心語納悶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江遠寫錯了?

夏心語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江遠再怎麼粗心大意,也不可能把她的名字給寫錯。

夏心語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她正打算暫且放下這個問題,等到以後再思考或者是明天直接去問問江遠。

她正想收起畫像,但餘光一掃,看到了畫像上自己那明顯過於超標的胸部。

夏心語腦海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明白了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她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原本還以為江遠的畫畫技術不過關,才把她的胸部畫得這麼大的。

沒想到其中還暗含深意。

夏心語啐了一口,沒好氣地罵道:“流氓,臭流氓。”

“畫個畫還想著調戲我。”

“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罵完,夏心語低頭看了看自己飽滿的胸部,心想:

“聽說男生都喜歡大的。”

“江遠不會還嫌我小吧,他畫得那麼大應該是在暗示我。”

“雖然我已經很大了,不過為了江遠,我還可以再大一點。”

想到這裡,夏心語俏臉變得通紅。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沉甸甸的良心,在這一刻,她的腦海裡埋下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