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點,容頌是蘇眉的未婚夫婿,蘇眉又跟大姐姐來往甚密,想要容頌為阿行哥哥所用,有點難度。”柳朝顏又道。

周行一聽她提起顧夕顏,又不自覺地拿顧夕顏跟柳朝顏比較。

怎麼蘇眉就願意和夕顏來往,而不願同朝顏來往呢?若是蘇眉跟朝顏要好,容頌為他所用便是輕而易舉的事。

“此事本王自有主張。”周行打住這個話題。

柳朝顏見他不願意多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打算先回王府!”周行又道。

柳朝顏臉色微變:“阿行哥哥不是答應了我,要在侯府住一夜再走麼?”

“計劃趕不上變化。”周行不耐煩地接了一句,便讓人準備回王府。

柳朝顏此前還對老夫人說了,今晚要在侯府留宿,周行卻說走就走。周行走了,她一個人留在侯府有什麼意義?

“我跟阿行哥哥一塊回去吧?”柳朝顏退而求次。

顧夕顏是和周暮一起回的,她如果一人回,指不定又會被人傳她和周行的婚姻不幸福。

“你難得回一趟侯府,多住幾夜再回王府也無事。”周行說完出了風和堂。

他臨走時也未看柳朝顏一眼,就這樣把柳朝顏拋在了原地。

柳朝顏眼眶泛紅,心裡委屈得不行。

她不明白為何才成親,周行待她就這樣冷漠。明明在他們圓房那天晚上,周行跟她耳鬢廝磨,看起來很喜歡她的樣子。

“阿行哥哥真的喜歡我嗎?”柳朝顏喃喃自語,突然間沒了自信。

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周行,可為什麼她一點也不快樂?好像隨著成親,周行對她的喜歡突然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殿下自然是喜歡王妃的,王妃切莫胡思亂想。”安撫柳朝顏的是譚媽媽。

“成親三日,阿行哥哥有兩晚都宿在其他女人屋裡,這叫喜歡嗎?明明他答應了我要陪我在侯府住一宿,他卻自個兒走了,把我一人落在侯府,他不知道這樣會招來閒言碎語麼?”柳朝顏像是在問譚媽媽,也像是在問自己。

譚媽媽一時答不上話來。成親後秦王殿下待王妃不冷不熱,遠不如成親前那樣親近。

她還懷疑秦王殿下是聽到顧夕顏離開了侯府,才突然決定回王府。

只是這些話她不敢讓王妃知道,怕王妃找秦王殿下鬧。

傍晚時分,周府。

柳惠妍一早便候在棲時苑前,想著守株待兔,能見周暮一面。

她特意穿了一件單薄的紗裙,露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因為二月的天還很冷,她在外面穿了一件披風禦寒。

只是晚風來襲的一瞬,她還是冷得牙齒直打戰。

周暮來到棲時苑的時候,就看到柳惠妍在晚風中冷得打擺子。

他嫌惡地挪開眼,暗忖小妻子做的好事,把這麼一個髒東西安在棲時苑,他每每看了都倒胃口。

這不是在折磨夕顏,而是汙他的眼。

周暮以前也不知自己是這樣愛恨分明的人。看到夕顏就覺得她哪兒都美,看到和夕顏不對付的人哪兒都醜。

在他眼裡,柳四剛好就是醜得無與倫比之人。

偏醜人多作怪,還送到他跟前礙他眼。

柳惠妍一看到周暮來了,心下暗喜。無論看到這個人多少次,她都會被他的絕色傾倒,怎麼看都覺得驚豔,一顆心“卟通”“卟通”跑得飛快。

她假作上前迎接,腳下一拌,就想撲進周暮懷中,周暮卻一腳踹過來。

柳惠妍瞬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跌落在棲時苑的紅牆之外。

柳惠妍覺得自己的骨頭像是被摔斷了,全身劇痛無比,甚至來不及發出慘痛的叫聲便厥了過去。

胡蝶早看到柳惠妍想對周暮投懷送抱的一幕,她沒想到周暮看起來很隨意的一踹,居然把人給踹出了別苑內。

她跑出去細看,柳惠妍傷得不輕,而且失去了意識。

“把人丟遠一些,讓柳四自生自滅,莫讓夕顏看到這討嫌的人。”周暮的聲音自別苑內響起。

胡蝶暗暗咋舌,心道柳惠妍是有多想不開,居然喜歡像周暮這樣心狠手辣的,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忙把柳四丟遠一些,並吩咐其他人,莫去動柳四,讓柳四自生自滅就好。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讓夕顏知道這件糟心事兒。

周暮進別苑的時候,顧夕顏已備好了膳食,今晚是四菜一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卻紅黃澄綠都有,顏色極好看,看了就有食慾。

“這是你親自做的菜?”周暮問道。

“做的不多,也不知公子喜不喜歡……”

顧夕顏話沒說完,周暮便握住她的手細瞧,在看到她手指上有一道淺淺的口子時,頓時沉下臉:“往後不需要你親自下廚。府上有廚子,讓那些人動手即可,我養他們不是不是擺看的。”

她是他娶回家打算好好寵著的人,可不是來遭罪的。

顧夕顏唇角抽搐,她的手指根本就不是下廚弄傷的,他還真能來事兒。

“為夫說話你聽見沒有?”周暮不滿顧夕顏木頭木腦,一點反應不給他。

“聽見啦,夫君說啥就是啥吧。”顧夕顏懶得跟他爭論。

她正想為周暮布食,結果他又粗魯地搶走她的竹箸,“為夫來你布食!”

顧夕顏瞪他一眼,卻也沒再搶這件事。

“為夫服侍你,你不滿意?”周暮被顧夕顏一瞪,只覺身子酥麻了半邊。

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顧夕顏的胸前,突然間不想進食,更想吃她……

顧夕顏循著周暮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而後臉臊得通紅:“周暮,收起你的齷齪心思!”

周暮悶笑出聲:“為夫想吃娘子,這叫齷齪?”

顧夕顏覺得他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她自覺不是他的對手。

她往周暮嘴裡塞了一筷子菜,以此堵住他的嘴。

結果這天晚上一消完食,周暮便將她抱進了浴室,兩人洗了個沒羞沒臊的鴛鴦浴。

等到顧夕顏回到床上時,她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

——

哼哼,懷念以前寫文可以描寫脖子以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