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攻略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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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雪,將這些供詞都收起來吧,本大人回去一個人想想怎麼對付山匪。”
面對於雪的冷漠,急不可耐的蕭徵早就想回家看嫂子了。
自從昨晚領略過徐竹燦那精湛的技藝後,蕭徵整天都盼著夜幕趕快降臨。
“是。”
於雪點點頭,當即便伸手開始收拾供詞。
因供詞實在太多,於雪將其摺疊起來的時候,卻不慎打翻了放在紙上的硯臺。
頓時,傾倒的墨水淅淅瀝瀝地灑在了蕭徵那身縣令官服上,只瞬間便黑了好一大塊。
“蕭大人!”
手忙腳亂的於雪抄起了桌案上的布,趕忙彎下身子替蕭徵擦拭起來,然而那浸透官服的墨汁又怎麼可能擦得掉。
彼時,在蕭徵的眼裡於雪卻是另一番景象。
“好白……”
於雪的領口正對著蕭徵,裡面的美麗風景當場被蕭徵盡收眼底。
那深不見底的鴻溝,足以激發任何一個男人的探索欲。
“於雪,不用擦了。”
蕭徵當即拉住了於雪的手腕,她不擦還好,那種不斷在自己身上摩擦的觸感……嘖。
“蕭大人,實在抱歉,還請蕭大人責罰!”
被制止的於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闖禍了。
那方才還對蕭徵冰冷的神情,頃刻間浮現起些許慌亂,
先前跟著劉大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
可為何跟了蕭大人後,……
蕭徵笑著搖搖頭,硯臺的這個助攻真是來得太漂亮了!
她正愁於雪的心捂不熱呢。
接下來要做的是趁熱打鐵。
責罰,什麼責罰?
“不就是一件衣物嗎,回去讓丫鬟洗洗就好了。”
“天色不早,我們準備打道回府吧。”
“是……”
蕭徵溫柔的聲音,卻讓渴望平靜的於雪眼神中的感情更深了幾分。
這跟先前在張大人身邊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別!
“蕭大人!”
就在他終於以為自己可以見到嫂子的時候,林二突然急匆匆地來報,“縣丞張大人來了。”
“張大人?”
好像是叫什麼張志天。
蕭徵對林二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來就來唄,反正我是下班了,於雪我們走。”
前世他身為小員工的時候,老被職場PUA無償加班,為了保住那當牛做馬的破工作給人當畜生使喚。
現在自己都當領導了。
加班?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
“蕭大人,真是不巧啊,在下剛到,大人你卻是要走了。”
還沒來得及移步,身後便傳來尖酸刻薄的聲音。
蕭徵回頭,便看到迎面走來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臉上的表情更是皮笑肉不笑,“蕭大人一出手,便抓到了這霍亂縣城多年的山匪。”
“不愧是年紀輕輕便任命縣令的才子!”
“過譽了。”
蕭徵不想跟他拉家常,當即從他身邊走過,“張大人請自便,本大人有些睏乏,便先回去了。”
沒想到,對方卻收起了笑容,眼底浮現起些許陰沉,“蕭大人請留步。”
“一直以來,這山匪的事情,都是在下在處理的。”
見蕭徵停下腳步,張志天很快又露出了假笑道:“蕭大人突然插手,恐怕是有點不合適吧。”
聽罷,蕭徵算是明白了。
張志天是在暗示自己搶了他的功勞!
劉大人也跟他說過,這萬陽村的山匪是朝廷的眼中釘,將其剿滅絕對是大功一件。
誰會跟高官厚祿過不去?
“這麼說……”
蕭徵頓了頓,回過頭來直視著張志天的眼睛,“看來張大人其實是知道我們縣城有山匪的……”
“為何不說!”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話一出口,張志天都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是啊,按照哥哥蕭常在貪功愛財的性子,知道剿匪能升知府,他能不辦這件事?
要知道,蕭常在為了升官,是可以對自己的親弟弟痛下殺手的!
因此,有山匪這件事,張志天刻意隱瞞了蕭常在。
想到這裡,蕭徵冷笑著眯起了眼,“若非碰巧宴請劉大人參加我的喜宴,恐怕本大人現在都不知道縣城中還有山匪!”
“張志天,你隱瞞如此重大情報,耽誤剿匪時機,該當何罪!”
幾句話,讓張志天因腿軟而不得不坐在滿是墨汁的椅子上。
是的,他就是想瞞下來,獨吞功勞。
屆時剿滅了山匪,勝任知府遠走高飛!
在臉色變得青一陣紫一陣後,這位張大人終於緩過神來,“蕭大人,這怎麼能叫搶功呢,誰先剿滅山匪,就說明誰更有能力對吧。”
“不如咱們比一比,看誰能先拿下這份功勞!”
“誰要跟你比了。”
冷不丁的,蕭徵卻撂下這句話。
張志天有些詫異。
畢竟蕭常在以往經常同自己作對,仗著縣令的身份把他的功勞搶走領功。
今天這怎麼……
“張大人,正如你所言,這功勞啊,就得有能力的人去拿。”
“你要去我還能攔著你?”
“於雪,走人。”
說完,蕭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剛剛張志天喋喋不休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孤單寂寞冷的嫂子。
至於他要去打山匪?
去唄。
反正供詞蕭徵是帶走了,要是張志天真敢帶人去,面對一個個裝備精良的朝廷逃兵,不知道會露出來什麼表情。
“正好,還能替我去探探路。”
“這山匪你就剿吧,一剿一個不吱聲!”
蕭徵哼著小曲兒,一路到了馬車邊上,於雪卻站住了身子。
“怎麼了?”
看著她凝重的表情,蕭徵疑惑道。
於雪瞥著他身上烏漆嘛黑的官服,有些歉意道:“蕭大人,抱歉弄髒了你的衣物。”
“方才聽了山匪的口供,若他們說的是真,那些山匪打下我們縣衙不成問題。”
聽她這麼一說,蕭徵也分析了起來。
確實。
就自家手下那吊兒郎當樣,肯定是敵不過山匪的啊。
蕭徵抬起頭,看著這籠罩在夜色之下月黑風高的夜晚,不免升起些許擔憂。
倘若山匪得知自己的兩個兄弟被抓到了縣衙,不免真的會趁著夜色前來劫獄。
那就更不能待在這裡了!
跑路!
對,趕緊跑路!
“蕭大人,於雪願守在這裡,就當是賠罪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間,於雪繼續開口。
嗯?
蕭徵低頭撞上了於雪的視線,只見小姑娘輕咬著下唇,顯然是對弄髒衣服這件事怎麼都過意不去。
唉,死侍都這麼倔的嗎?
他當即掏出了腰間的令牌遞了過去,“既然如此,那衙役的指揮權便交給你了。”
“蕭大人。”
“嗯?”
“慢走。”
於雪微微鞠了一躬,便接過令牌折返回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蕭徵不免揚起嘴角,這小丫頭,居然開始為自己著想了。
將於雪留下,就算出了事,以她的身手逃走不算難事。
還能讓自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況且張志天還在大牢,如果被劫獄了,他不就是最好的背鍋俠?
“臥草,一石三鳥!”
蕭徵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馬車裡,“嫂子,我馬上就來,等我!”
他不知道的是,大牢的門口,於雪正用複雜的神情注視著離去馬車的背影。
她緊緊握著還保留蕭徵體溫的令牌,“好奇怪,明明沒有遇到危險,心卻跳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