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深夜。

陸鳴淵坐在殿中清點一天的武道進度收穫,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情。

距離參悟《玄武吐納法》和《雷獄刀經》過去了接近兩個月,莫不過五十多天,面板又有一番變化。

「命主:陸鳴淵」

「修為:武道第五境(築爐)」

「功法:血饕天隕經·異食篇(第六層:5109/15000)、撼山拳(圓滿)、烈火刀法(圓滿)太荒龍象勁(第四層:3780/4000)天罡伏龍(精通:521/5000)玄武吐納法·化精篇(3470/5000)、雷獄刀經·刀勢篇(3861/5000)」

有「尚武」在,武學修煉速度是原來的五倍,原本每日的吐納養氣和練刀只能漲十點,五十天只能漲五百點,此時卻一舉來到了三千大關,進度大半。

太荒龍象勁也差不多。

趙宣武的這兩門功法,修煉難度遠超撼山拳、烈火刀法和太荒龍象勁,修煉的時間也更長一些。

絕頂殺招,天罡伏龍,順利從【入門】躋身【熟練】,距離【精通】還有不少差距。

這門刀術霸道無比,之所以能當作底牌使用,是因為其能不斷壓縮武道元氣,在一瞬間釋放出來,產生驚世駭俗的力量。

憑藉此招,老酒鬼評價,他可以抵擋大宗師全力一擊,然後全身而退。

但心境還是沒有達到,威力還是差許多,距離真正修成,距離他老人家期待的“下七境無敵”,估計要精通之後才行了。

至少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半個時辰不換氣,憑藉一口氣,斬殺宗師強者應是綽綽有餘。玄武吐納法,其實是一門觀想玄武呼吸的法門,傳聞上古神獸玄武,一息可達千年。他現在還差的遠。

他現在最希望把《雷獄刀經》提升到刀心篇,畢竟實戰肯定要靠這門刀法的,所以它的進度也是是最快的。

第五境築爐,竅穴可以溫養武道元氣,讓其凝聚為實質,才能做到元氣外放,化罡化甲。

而他現在,元氣化罡,甚至刀氣離體之後,一炷香都不會消散,手上沒有兵器,可以手持刀罡作戰。

他從院外拿出埋藏好的綠色小瓶,從裡面倒出了二十多滴青翠玉液。

這些都是攢了二十多天才攢出來的,綠色小瓶被他埋在了地裡,露出瓶口,每天採集天地精華,形成一滴青翠玉液。

目的就是明日一早,為突破第六境做準備。

二十滴,每滴可以提供五百點養分,一萬點差不多正好。

“殿下,該就寢了。”

陸鳴淵回到大殿之後,恰好看到紅婉端著溼巾出來,一對筆直纖細的小腿,紗裙中隱約可見小巧圓潤的膝蓋,還有裙襬裡的勻稱大腿,讓他不禁目不轉睛的看著。

好腿。

陸鳴淵心中暗道。

被殿下盯的久了,婢女紅婉的一對桃花眼,眸中都浮現了一縷羞澀,卻又不敢出聲打擾。

“過來,坐下。”

陸鳴淵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示意她過來。

紅婉將托盤放下,老實的走了過去坐下。

陸鳴淵將大手放在她的腿上,不斷撫摸把玩著,十分輕柔,紅婉身子微顫,嬌美的面龐愈來愈紅。

“你是練氣士第六境,可為何從來不見你施展過什麼神通?”

紅婉聞言,眸子黯然:“奴婢雖有資質,自幼跟隨一位道人門下,有幸修煉到第六境,但回來之後,久居家中,不曾動用,加上在青樓之中,研習歌舞,道術已經荒廢許久。”

“最近奴婢也有在重新熟悉,若是殿下想看,儘管說便是。”

陸鳴淵問道:“你會什麼神通?”

紅婉伸手掌心浮現微弱的紅色道炁,控制著茶盞之水,懸浮而起。

在陸鳴淵看來,她的道炁,比起雲清禾要弱太多了,他見識過雲清禾的青色道炁,那叫一個耀眼奪目,無比純淨,宛若無垢水晶。

很快,茶盞之水變成了一副水幕,水幕之中是黑夜殿闕、月光皎潔的畫面。

陸鳴淵一眼認出,這是清燭殿,是俯瞰著整個清燭殿的視角。

紅婉解釋道:“此乃水幕成畫。”

“可以看到靈識之內的一切畫面。”

陸鳴淵覺得很是神奇,不禁問道:“這些都是那個道人教你的?”

紅婉點頭:“是的,我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帝京不少名醫都看不好,於是便找到了一個老前輩。”

“此人身居淮陽,以茅廬預言聞名,只要他說治不了的病,就沒人可以治好,但只要他說可以治的病,就絕對沒問題,乃是治病神醫,隱居山林,經常身披蓑衣,在林間採藥,於是被人稱為蓑衣真人。”

陸鳴淵感覺跟聽故事一樣,追問道:“你沒一直跟在他麾下?”

紅婉搖搖頭:“他老人家替我看病的時候,見我資質不錯,於是這才教了我幾年,隨後便無故告辭,讓我自己回家,帝京之中,我本想加入道院,拜入宗門,被父親以婚事為由勸退了。”

陸鳴淵不由驚奇:“你還有未婚夫?”

“有的,不過是娃娃親,自從謝家沒落,我進入教坊司之後,婚事也不了了之。”

陸鳴淵感覺她的經歷也很慘。

無故被捲入政治鬥爭,然後整個家族的人陪葬。

陸鳴淵身負「識人」,看出了紅婉面上心中皆有不甘,淡笑道:“你好像心中有恨。”

紅婉跪在陸鳴淵面前,直言不諱:

“沒錯殿下,奴婢想為姐姐報仇。”

陸鳴淵反問:“你要找誰報仇?”

紅婉咬緊銀牙道:“大皇子,還有那些玩弄我姐姐的世家弟子。”

陸鳴淵玩味一笑:“你要報復的人還挺多,要是這樣說,本王當初也是青樓常客,玩過的女人也有不少,是不是也能扯上關係?”

紅婉聽到這,驚恐萬狀:“奴婢不敢。”

她現在是對方手下的人,若是敢生不臣之心,絕對是死路一條。

她雖然很恨那些害死她姐姐的人,但六皇子跟此事絕對沒有一點關係,甚至還讓她脫離苦海,絕對是救命恩人一樣的存在。

陸鳴淵將她拉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腿,認真道:“本王想告訴你,報仇不要找錯了人,你可知是誰讓你們謝家滿門被抄的?你真的以為是大皇子謀反?”

紅婉聽到這,看著眼前俊朗的面龐,微微一怔,目光迷茫,低聲道:“奴婢自認不善算計,請殿下指點迷津。”

陸鳴淵一本正經道:“是二皇子,是他讓你們謝家落得這個下場。”

“如果不是他,大皇子就不會自認有監國的才能,也不會發起宮變,你們謝家,不過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爭的犧牲品,大皇子現在還在獄裡活的好好的,而你的父親兄族,卻已經流放問斬。”

他這些日子,齊暮雪將他父親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了他。

包括大皇子一黨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陷阱裡面去的,大局的覆盤,極為清晰,毫無疑問,最後推手,和獲利之人,都是二皇子陸光景。

紅婉聞言,眼神這才清明起來,想到了其中的關聯。

“奴婢想要報仇!”

她的語氣無比堅定,帶有一股堅韌的氣質。

聞言,陸鳴淵微微一笑:“報仇好說,反正陸光景也是我的死敵,這個仇,本王會一併幫你報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畢竟本王可是很喜歡你的身子。”

紅婉很快就聽懂了,臉頰微微一紅,“只要殿下喜歡,這副身子又算的了什麼,反正奴婢整個人都是殿下的。”

她俯下身,主動咬開了陸鳴淵的白玉腰帶。

陸鳴淵十分滿意,細細摩挲她眼角的美人痣,目光深邃:“很好,很識趣,看來你已經抓住了未來。”

......

第二天。

陸鳴淵晚起了一個時辰才起床,昨夜紅婉十分賣力,跟個妖精一樣,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體驗。

紅婉不愧是被教坊司調教過的,出身舞姬,身子柔軟,技藝高超,身子猶如青蛇一樣,不似紫芸那般生澀,知道他想要什麼。

至於誰更優秀,陸鳴淵只能評價,各有各有的好。

猛然想起,今天還有任務要完成。

陸鳴淵洗漱之後,來到院中,讓紅婉紫芸守住大門,誰也不能放進來。

他要正式開始衝擊武道第六境,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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