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得兩門功法,陸鳴淵修煉了兩天,每天都修煉到很晚,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肝了出來。

「觀想吐納一天,觸發命格特質【沉心】,進入身心沉浸狀態,【玄武吐納法】已習得。」

「揮刀參悟一天,觸發命格特質【沉心】,進入身心沉浸狀態,【雷獄刀經】已習得。」

他終於將老酒鬼傳授的兩門新功法學會。

這兩門功法,門道極深,各自分為好幾個篇章,代表了不同的階段。

《玄武吐納法》一共分為三個篇章:化精篇、化氣篇、化神篇,代表了養氣的三個階段。

單是化精篇就已經是世間頂尖換氣之法,習成之後,陸鳴淵現在可以做到一炷香不換氣,不需要一直靠丹田竅穴流轉,只憑借一口元氣,就能爆發出原來數倍的實力。

《雷獄刀經》也同樣如此,不愧是頂尖刀法,分為四個篇章:刀勢,刀心,刀意,歸璞。每一個篇章都會迎來質變,單是第一篇刀勢篇,陸鳴淵讀完之後都是受益匪淺。

教導他如何以刀化勢,將自己的元氣如何修煉到宛若九天雷霆一樣的破壞力,最後做到一縷刀氣斷江開山。

雖然之前參悟出了冬雷刀勢,已經有往這方面參悟的意識,但還是雷獄刀經總結的更為具體清晰,相當於一個用刀高手,直接把經驗告訴了自己,讓他對刀勢的理解再次提高了一個臺階。

一門主運氣,屬於內功,另一門則是主殺伐,有了這兩門頂尖武學,他對陣宗師強者有了十足的把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瓷大宗師。

「熒綠命格-武痴,煉化度提升為65%」

「晉升命格特質-尚武(中級)」

「尚武(中級):身負向武之心,修行武道速度大幅度增加,修煉武學效率為原來的五倍。」

煉化度再次提高了百分之十,進度很快啊。

身體這座武爐吸納竅穴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武學效率也從原來的三倍變成了五倍。

就是不知道「武痴」再往上會蛻變成什麼。

陸鳴淵看到提示,思忖了一會兒,又開始繼續練武,正好利用「尚武」晉升的這個機會,肝一肝各個功法的進度。

練習太荒龍象勁的時候,他發現,可以同時施展撼山拳,這門拳法雖然基礎,乃是軍隊熬煉肉身法門,十分淺顯易懂,修煉到大成就沒了,但搭配太荒龍象勁,兩者卻能可以爆發出可怕威力,發生質變,如同一門新功法。

可能這就是大道至簡。

最簡單的拳法,搭配霸勁十足的龍象之氣,威力就能幾何式增長。

他沉下心,對著前面一塊巨石,竅穴元氣流轉,揮出一拳。

“轟隆!”

渾厚的紅色元氣凝聚成拳罡,一塊三米高的偌大花崗岩,被一拳震碎,可怕的拳勁將細小的石子不斷攪動,最後變成了粉末。

陸鳴淵見此情景,心滿意足。

原本還覺得撼山拳還有些雞肋,前面熬煉肉身之後,用處就沒有很大了,沒有想到兩者融合還有這樣的奇效。

再次開啟面板檢視。

「功法:血饕天隕經·異食篇(第六層:988/15000)、撼山拳(圓滿)、烈火刀法(圓滿)太荒龍象勁(第四層:600/4000)天罡伏龍(熟練:300/1000)玄武吐納法·化精篇(500/5000)、雷獄刀經·刀勢篇(500/5000)」

撼山拳結合了太荒龍象勁之後,突破自身上限,蛻變為圓滿之境。

他這太荒龍象勁修煉到第三層,本來要磨練一百五十天,熬煉手臂,方可承載第三層龍象之氣,結果他直接縮短到了一個月。

第四層開始,就要以年為單位了。

時間雖久,但練成之後,龍象之氣濃郁到可凝聚神龍,巨象,動輒發出龍象齊鳴之音,震天徹地。

陸鳴淵掌心再次凝聚出血色精元,召喚出丹田溫養盤坐的血饕紙人。

血饕紙人在自己丹田可以代替自己修煉,反哺到自身。

自從活動範圍變大以後,許久沒有動用它。

溫養許久,如今召喚出來,卻是嚇了陸鳴淵一跳。

只見一位跟自己等高的紙人走出,赤裸著身體,一頭黑髮,面板散發著血光,但是沒有什麼臉,沒有眼睛嘴巴什麼的,完全是空白。

其他的部件都比較齊全。

至少有丹田和經脈,竅穴是沒有的。

“看來伴隨境界的提高,血饕分身也在成長。”

陸鳴淵思考起來。

而且這玩意就是死物,不可能有自己意識,可以當作傀儡和替身來用。

他從殿裡拿了一身尋常衣物,給血饕紙人套上,又給他戴上了一副收藏的麒麟衛獸面面具,這樣看起來就像人一點,也十分威武。

控制著血饕紙人的動作也更加精妙了,端茶送水不是問題,還能輕鬆打出不同的拳法和刀法,而且有不俗的威力,也有個兩境武夫的實力。

“殿下,齊姑娘又來找你了。”

這時,紅婉進入院內,向他稟報。

陸鳴淵手指輕輕一揮,血饕紙人便化作一灘血水,消失在地上,毫無痕跡。

“她又來了?”

陸鳴淵嘀咕一聲:“不會又查出什麼了吧。”

據他所知,齊暮雪之所以能自由出入皇宮,是因為她的身份,哪怕卸任了盛京書院先生一職,但還是宮內書齋的老師,那些郡主公主都喜歡找她一起討論詩詞歌賦。

“讓她直接來殿裡吧。”

“是。”

很快,陸鳴淵就見到了齊暮雪,但她的身邊,還有一位儒衫書生。

“這是...”

不知道今天對方打算做什麼,只能詢問。

齊暮雪解釋道:“這位是陳恪,之前是盛京書院的儒生,跟在我父親麾下,現在想要投靠各大王府,也去了你王家,但還是被你家僕人趕出來,恰巧被我看到,他為人赤誠,學識也算淵博,我剛好要去書齋,順便將此人帶了過來,是走是留,你來決定吧。”

聞言,陸鳴淵神色古怪。

居然如此曲折離奇?

不是,他現在這種情況,還有人會來投靠他?

真是見鬼了。

怕不是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是二皇子派過來的間諜?

想到這,陸鳴淵的「識人」緩緩發動。

將陳恪的神情看了個遍,自從「識人」晉升為高階後,他能一眼判斷出忠奸,以及有沒有說謊。

此人眼神正直,臉上凝出一股純淨的青色氣煙,不似奸邪,反倒是還有一絲官運在?

難道也跟周憑福一樣,是個潛力股不成?

陸鳴淵淡淡問道:“你之前是在齊先生座下,待的好好的,投入我麾下做什麼?”

陳恪老實回覆:“說來慚愧,在下被其他學子趕了出去,確實是我才不配位,沒辦法繼續待在書院。”

“二皇子如何拒絕你的,其他皇子又是如何拒絕你的?”

“二皇子說我沒有一技之長,其他則是說我境界不夠。”

陸鳴淵眸子浮現笑意:“二哥一如既往的勢利眼。如果我拒絕了你,你該怎麼辦?”

陳恪目光黯然,嘆氣道:“若是如此,那陳某隻能回老家,要麼隱居山林,要麼繼續科考,直到了卻此生。”

陸鳴淵摩挲了一會兒下巴,心中暗道。

這個書生確實慘,跟他前世的經歷很像,也是為了關係東奔西走,最後沒一個人搭理,最後只能委曲求全,呆在外地,幾年回一次家。

最終,他還是選擇「識人」的眼力,不如推這個書生一把,看他能達到什麼高度,於是做出一副極為豪橫的模樣,擺擺手道:

“好,你這個專案我投了。”

“說吧,想當什麼官,讓本王聽聽。”

陳恪雖沒聽懂“專案”為何意,但知道陸鳴淵願意收留他,於是拱手道:“官位倒是不奢求,只要能多看些書,順帶能為殿下分憂就行了。我看書很快的,而且能替殿下抄送東西。”

陸鳴淵聽到他不要求官位,還有些意外,不過在大炎做官的途徑,他對其中的門道沒那麼清楚,只得眼神看向了一片的齊暮雪,問道:“齊姑娘,我記得大炎做官的途徑有三種?”

“沒錯。”

齊暮雪點頭道:“大炎為官的途徑有很多,常見是科舉,其次是恩蔭,最後是書院舉薦,我父親已經罷相,恐怕是沒有舉薦資格了,殿下若是想推薦,只能走第二種,恩蔭,裡面有一條分支叫做家族徵辟,可向家族子弟徵辟人才,這倒是一個辦法。”

經他這麼一說,陸鳴淵頓時明白了。

他外公是王家家主,手上應該是有不少徵辟名額的。

只需他跟外公說一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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