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叫天上宗?”,鄔君侍問道。

陸不爭嘴角彎起,“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鄔君侍毫不猶豫出手,開玩笑,進去?有那兩坨巨大的怪物在,怎麼可能進去?他要返回神武大陸,要透過那條路回去,不管怎麼艱難都必須回去。

三色力量如虯龍轟向陸不爭,陸不爭臉色一沉,“原來是惡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抬手,一巴掌拍下,巨大的力量不僅打散了三色力量,更將鄔君侍打退了出去,恐怖的力道令鄔君侍不可置信,三色力量倒流,差點沒把他嗆死。

“半君境?”,鄔君侍駭然,不敢再出手。

“哦,半祖境在你們那叫半君嗎?這麼說,祖境就是君了?還真是高高在上啊”,陸不爭道。

鄔君侍緊盯著陸不爭,“我只是路過,閣下何必咄咄相逼”。

陸不爭看了看貝洪,“神武大陸可不是這麼說的,明德,還有一眾大臣的帳,你想怎麼算?”。

鄔君侍咬牙,被算計了,這片時空沒那麼簡單,看似一個高手都沒有,實際上就是想把自己引誘過來,這些卑鄙的垃圾,“我可以賠償”。

“行了,別廢話了,道子在等你,別讓道子等的不耐煩”,陸不爭一腳跨出,直接出現在鄔君侍身前,“還是說,你想比劃比劃?”。

鄔君侍嚥了咽口水,最終無奈,“我跟你走”。

面對半祖級強者,不是每個人都是陸隱和青平,應該說這樣的人太過稀少,歲月長河都出現不了幾個,正常修煉者,即便是無限接近半祖的高手,面對半祖都很難對戰,何況是陸不爭這個陸家天上宗時代的半祖,被承認為天門門主之一,星源出事都沒影響他。

陸不爭帶著鄔君侍與貝洪朝著天上宗而去。

越接近天上宗,鄔君侍越能感受到獄蛟那恐怖無邊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讓他心都提了起來,擔心被吃掉,這種感覺唯有在君身上感受過,這兩坨怪物不會都是君級層次吧,如果真是,這天上宗或許真有可能是記憶中那種虛無縹緲的神人之地。

一路上,貝洪神色虔誠,跟隨陸不爭走去。

鄔君侍不斷觀察天上宗,鬆口氣,沒想象那麼恐怖,這天上宗與之前路過的地方一樣,大部分人竟然都沒什麼力量,應該是整片時空的資源只供幾個人用,最終培養出了怪物,其實跟他們時空一樣。

這就好,這個天上宗果然是重名。

這時,他們走到了天上梯,正上方,命女緩緩走下,沉思著。

陸不爭看到命女,下意識想避開。

命女壓根沒理會他,她在想怎麼才能從陸隱手裡弄到命運之書,她太想得到了。

而鄔君侍在越接近命女的時候,越能感受到一股壓迫,跟身後這個陸不爭一樣,又是一個半君。

登上階梯,三人來到正殿外,血祖走出來了,對陸不爭點點頭,身體消失。

鄔君侍呆呆站在原地,駭然,這,這,這不是君級的壓迫嗎?

剛剛血祖目光直視看了他一眼,但那種感覺跟曾經被沐君見過一眼一模一樣,那是獨屬於君級層次才有的感受,那個人是君級?

鄔君侍瞳孔閃爍,不知道想什麼,大腦一片空白。

君級與半君級完全不同,這是兩個概念,哪怕此刻面前站著一百個半君級,也不及一個君級來的震撼。

“走啊”,陸不爭催促。

鄔君侍不斷咽口水,看向正殿的目光第一次帶著恐懼與彷彿熟練過億萬遍的遵從,這種熟練比他之前的神聖熟練地多,好像與生俱來,刻在骨子裡一樣。

一腳踏出正殿,鄔君侍整個人心態已經崩了,如同朝聖一般緩緩走去,眼睛始終盯著地面。

“抬頭”,清朗的聲音傳來,很年輕,卻擁有讓他不得不照做的感覺,好像聽這個人的話是應該的一樣。

鄔君侍緩緩抬頭,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看到這個年輕人,鄔君侍急忙行禮,“見過大人”。

貝洪怪異,這變得也太快了,之前在神武大陸還作威作福,一副要君臨第五大陸的架勢,而今面對陸隱,直接就叩拜了,這傢伙越看越像侍從。

“參見道子”,貝洪恭敬行禮。

陸隱點點頭,“免禮”,他坐了下來,見鄔君侍目光又落了下去,好笑,他已經知道神武大陸發生了什麼,這個人倒是有趣,不清楚這片時空的情況,上來就想稱王稱霸。

“坐”,陸隱道。

鄔君侍急忙道,“小人不敢”。

“讓你坐就坐”,陸隱重複了一遍。

鄔君侍神色忐忑,然後看了看椅子,走過去,緩緩落座,半個屁股搭在上面。

陸不爭怪異,這傢伙態度有些奇怪,怎麼說都是接近半祖的強者,怎麼看起來跟奴才一樣?

“貝洪,你也坐”,陸隱道。

貝洪深深行禮,“道子,小人”,“行了,坐吧”,陸不爭坐在陸隱下首道。

貝洪深呼吸口氣,跟鄔君侍一樣,很小心的坐了下來。

神武大陸相對於整個第五大陸的星空太渺小了,他伺候過明照天,隨後是明照書,其後是明嫣,最後是明德,四任帝王,在神武大陸,他的名聲不在明德之下,屬於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想過有一天能坐在這裡,坐在這天上宗正殿。

兒子貝慶早早的離開神武大陸跟隨陸隱,在陸隱麾下也算是一號人物,然而至今為止都沒踏足過這個正殿,他居然有幸能來,越想,他就越激動,對陸隱的感激自然也就越深。

而此刻,陸隱則看著鄔君侍,“說說吧,你應該知道我想聽什麼”。

鄔君侍連忙起身,目光盯著陸隱前方的地面,恭敬道,“小人來自三君主平行時空,因逃避追殺,無意中來到這片時空,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恕罪”。

“就這些?”,陸隱語氣平靜,既沒有逼迫,也沒有相信,三君主,刻在振光塔底,古言

天師問過,原來出自這。

鄔君侍目光一跳,“還有”,他手指彎曲,“小人在三君主空間,任務是盯著通往這片時空的通道,一旦通道開啟,立即稟報三君主”。

“古月,這個名字,不陌生吧”,陸隱道。

鄔君侍瞥了眼貝洪,他在神武大陸說的話並未隱藏,貝洪,明德他們都聽到了,陸隱自然也知道。

“那個通道其實就是古月與我們三君主空間中的一位前輩共同發掘的,利用來自永恆族的座標定位”,鄔君侍回道。

陸隱看著他,“詳細說說”。

鄔君侍並未隱瞞,已經來了這裡,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緩緩道出了一段第五大陸無人知曉的歷史,這段歷史即便古月的師父古言天師都不知道,因為這段歷史的開始時間,是在古月來到第五大陸之後。

古月為什麼從樹之星空來到第五大陸,古言天師沒有說過,鄔君侍知曉的就是古月無意間進入三君主空間後的事,那些事在三君主空間並非秘密。

“古月來到我三君主空間,遊歷百年,結交了好友,那個時候他並未暴露來自其它時空一事,直到他的好友發覺,他才道出偶然間得到永恆族座標,可以定位自己時空一事,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打通時空後不久,古月在這邊以他掌握的原寶陣法封住了通道,通道還在,但即便三君主都無法開啟被原寶陣法封住的通道,因此派我盯著”。

“直到昨天,我才無意中發現通道可以開啟了,便來了這裡,之所以過來正如小人說的,被人追殺”。

陸隱神色一動,定位座標?是那個大印?

“那個定位座標在哪?”。

鄔君侍回道,“這個小人不知,但絕對不在我們那片時空,否則三君主早就來了,應該在之前那個地方”。

陸隱看向貝洪,“找找振光塔,看有沒有類似大印的東西”。

貝洪急忙起身應是,隨後離開,有些事其實不是他可以聽得,如今正好走。

陸隱看著鄔君侍,“所以古月並非無緣無故以五運星辰陣法封住神武大陸,他真正要封住的,是你們三君主時空?”。

鄔君侍恭敬道,“應該是”。

“那麼,介紹一下你們的時空吧”,陸隱好奇。

鄔君侍點點頭,從始至終,他的眼睛就沒看過陸隱,始終盯著地面,“我們三君主時空在很久以前並不是這麼叫,但原名叫什麼已經無人記得,之所以是現在這個稱呼,源自主宰時空的三位強大君主,羅君,沐君和星君,他們是君主級強者,更是夫妻,執掌時空太多年,所有人都臣服於他們,就連修煉層次,力量屬性都源於三君主”。

“夫妻?”,陸不爭疑惑。

鄔君侍道,“羅君是男子,而沐君與星君,都是他的妻子”。

陸不爭驚訝,“還有這種事”。

陸隱奇怪,“很驚奇嗎?”。

陸不爭道,“君主級,相當於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