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語拿著資料到安和前臺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陸祁安。

陸祁安也在安和工作,雖然不是什麼管理高層,但是他那個工資在安和也不是普通員工了。

不過,除此之外,她好像並不清楚陸祁安在安和到底是做什麼的?

“秦妙語小姐是吧?徐副總正有空,我帶你去她辦公室吧。”

前臺帶著秦妙語到電梯處。

電梯正在往下降,等顯示為1層後,電梯門開啟,裡面赫然站著秦妙語前些天才見過的安和女代表陳安心!

知道她是陸祁安的表姐了,還認識自己,秦妙語微笑朝她示意。

陳安心看見秦妙語,有點驚訝,然後對秦妙語回以微笑。

“小江,你這是要帶著秦小姐去哪?”

“陳秘書,秦小姐要去和徐副總溝通一下新車釋出會的事情。”

一絲慶幸從陳安心的臉上閃過,她這要是沒撞上,估計表弟要在徐副總那兒露餡了!

“小江,你先回去吧,剛才祁總去找徐副總了,我帶秦小姐去會客室坐坐。”

秦妙語進了電梯,看見陳秘書直接按了頂層?

“表,呃,陳秘書,頂層不是安和的總裁辦嗎?直接帶我去徐副總辦公室那邊的會客廳不就好了?”

“那邊的會客廳不舒服,而且祁總有重要事情找徐副總,起碼要商談半個小時,所以先帶你去總裁辦那邊的會客廳坐坐。”

安排好秦妙語在會客室等候,陳安心趕緊給表弟發訊息,想到他有時候去樓下不會帶手機,她推開辦公室虛掩的門,往裡一瞧,果然,手機擺在桌上!

沒辦法,她只能囑咐了幾句其他人,然後找去了徐副總辦公室。

坐在會客室的秦妙語百無聊賴地看了幾眼手機,實在沒什麼意思,看見茶几上擺著的書,她隨手拿起一本,沒想到還挺有意思,一看便入了迷,直到被“嘭”的一聲打斷。

“你是誰?”門口的女人眉頭緊皺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秦妙語。

“我是來找徐副總的,但是祁總和徐副總有要事商量,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所以陳秘書就領著我來這等一會。”

“陳秘書,陳安心?這陳安心怎麼回事,平時只接待重要客人的會客室也讓亂七八糟的人上來。”

說完,她朝門外喊了王秘書過來。

“帶她去樓下徐副總那一層的會客廳,以後和陳秘書說清楚,別隨隨便便帶人來這個會客室。”

王秘書有點為難,這個大小姐來了好幾次,每次陳秘書都是將人請到了這個會客廳的,但是這位秦小姐也是陳秘書帶上來的,還囑咐他們要好好照顧人。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陳秘書如天神降臨般出現在了總裁辦的門口。

他趕緊過去和陳秘書說明了一下情況。

陳安心眯了眯眼,緩步走到會客室門口。

“蔣如雪,還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前幾次你是跟著齊氏的團隊過來的,所以才讓你進了這裡的會客室,今天齊氏應該沒有和安和約時間吧?”

“陳安心,我,我和祁安哥從小一塊長大的,關係這麼好,來這還得先預約嗎?那莫名揚怎麼說他過來不用約時間?”蔣如雪憤憤不平道。

陳安心無語,沒想到這大小姐是受了莫名揚的刺激跑過來的。

“蔣如雪,莫總那是有正經事過來的,你要是沒正經事就趕緊走吧,祁總的規矩你是知道的,真要被他知道了,你口中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怕是會沒了。”

蔣如雪只得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秦小姐,剛才她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啊,雖然態度的確不好,但是你來得正好。”

“那就好,這位蔣小姐對祁總有些心思,所以對出現在這個會客室的女人敵意很大,我也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過來。”

秦妙語眨眨眼:“蔣小姐難道不知道祁總結婚了?我聽陸祁安說好像祁總對他妻子感情很深,就算是對來會客室的女人有敵意,祁總妻子都沒說什麼,蔣小姐應該也沒有這個立場吧?”

陳安心失笑:“也對,蔣如雪可沒有這個立場,不過她確實不太清楚這件事,祁總和祁總夫人是協議結婚,所以這事還沒有往外公開,估計要等感情穩定一些。”

秦妙語明白了,原來是一對走先婚後愛路線的。

手機鈴聲響起,陳安心看見螢幕上的祁總二字,退出會客室接起電話。

“陳秘書,秦小姐還在會客室嗎?”

“在的。”

“我這邊剛和徐副總談完,但是還得去蘇鵬那兒一趟,你給我拖一會她,等我到辦公室了,你再帶她去找徐副總談事。”

“好。”

陳安心結束通話電話,進了會客室將門關上。

“秦小姐,再坐一會,徐副總那邊有空了會有人通知的,到時候我帶你過去。”

秦妙語點頭應下。

見她手中拿著一本有關畫展設計的書,陳安心問:“秦小姐是在譽弘做設計助理是吧?之前也是學畫畫或者設計出身的?”

“之前是學畫畫的。”

“難怪秦小姐對畫展設計很感興趣,聽說繪心美術館最近要舉辦一場名家畫展,名家大作和畫壇新秀作品都有,很值得一看,秦小姐要是感興趣的話,我這裡有一張多餘的友情票,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剛好可以送給你。”

秦妙語有些驚喜:“陳秘書那兒真的有票嗎?我本來想買票來著,但是這個展很火爆,沒搶到,我按照原價從你這買行嗎?”

陳安心搖搖頭:“你知道我和陸祁安是什麼關係了吧?說起來你也要叫我一聲表姐的,所以這張票你直接拿過去,下次和陸祁安一起請我吃頓飯吧。”

秦妙語有點為難地想拒絕,但是想到之前籤的婚前協議其中一條就是要配合陸祁安應付家裡人,所以到嘴的話又被她嚥了下去。

“好,那謝謝表姐了。”

下班後,秦妙語高興地和顧菁打電話,讓她不用幫忙拿繪心美術館畫展的票了。

只聽對面的顧菁道:“這次這畫展的票還真難拿,之前學生會那誰不是在繪心美術館上班嗎,聽說這次有個新銳畫家,叫梁思璇的那個,盛傳她極有繪畫天賦,在國內國外獲得過不少的獎項,又很會在網上經營自己的形象,所以這次很多人買票就是衝著她去的。”

秦妙語沉默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對她來說如陰影一般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