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Time!

大秀時間到!

李全德與高超一臉懵逼,不懂蛤蟆喊的英文到底是啥意思。

但他們卻忽然發現,蛤蟆的小弟居然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了一個攝像機,好像專業記者的拍攝團隊一樣。

在80年代。

攝像機絕對是個稀罕物,又大又笨重,很吸引人眼球。

拍電影嗎?

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可他們想錯了。

不是拍電影,而是拍證據,拍攝安德烈毆打兩人的證據。

哐!

正想著時。

安德烈忽然靠近,從後腰上拽出一個大扳手,狠狠照著高超的下巴砸了過去。

別看高超罵人挺狠。

打起架來,就是個窩囊廢草包,十足的戰五渣。

就這一下。

當即便把他打的鼻口竄血,牙齒崩飛。

後仰摔倒。

受傷嚴重。

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大扳手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帶給他驚喜,情不自已。

“啊!”

李全德嚇了一跳,身體劇烈顫抖,真想跳窗戶逃跑,大罵安德烈,“你這個狗日的,你早就和晨曦集團是一夥兒了,想要吞佔我的物資是不是!你別動手傷人,這不是蘇聯,不是你的黑幫,你要是再敢動粗,我他媽非要報警抓你!”

報警?

惡人先告狀!

怎麼說都行。

現在的安德烈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好好表現,別讓晨曦集團失望,免得徹底失去機長位置。

“過來!”

安德烈不作回答,緊緊握住扳手,命令李全德跪下。

李全德不從。

反正已經是緊要關頭。

眼見高超倒地不起,李全德干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決定與安德烈拼個你死我活。

這般場景,正是蛤蟆希望看到的。

打吧。

打得越慘越好!

反正兩方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狗咬狗。

一嘴毛。

豈不快哉?

兩人都是胖子,個頭兒都不高。

李全德有所準備,辦公桌裡有個挺大的螺絲刀,扁口的,用磨刀石磨過,很是鋒利,就是為了防身所用。

嗖的一下。

抽出工具。

跳上桌子。

瘋狂大喊。

這般景象,正是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因為人在極度恐懼之下,通常都會變得極為憤怒,這也是一種被動的自我調節。

“嗷!”

就聽得李全德一聲大吼,轉瞬間,跳下桌子,螺絲刀直奔安德烈的胸口扎去。

要了命了!

安德烈深感恐慌,但巨大的壓力使得他不敢退後。

硬挺著揮舞扳手。

朝著衝上來的李全德奮力砸去。

哐!

噗呲。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出現。

兩人轉瞬分開。

此時再看。

安德烈的小腹上還懸掛著螺絲刀,扎進去四五厘米深。

李全德也沒好到哪兒去。

額頭上出現一道深坑,鮮血噴湧,失去意識,栽倒在地。

這就是真實的打鬥場景。

沒有過多花哨的小動作。

“呼...”

眼看李全德倒地不起,安德烈這才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罵道,“媽的,和我玩狠的,你可真不知道我當年是怎麼在蘇聯街頭混起來的!呸...咳咳...呃...媽的!我安德烈要是被你這種垃圾幹廢,那我還混不混了,咳咳...”

最終的結果是。

擅長吹牛逼裝大象的安德烈,擊垮了比煮熟的鴨子嘴還要硬的李全德。

但這還不夠。

蛤蟆的要求是讓李全德和高超二人必須足夠慘烈,要比高曉敏所受的傷害慘烈一萬倍才行。

很快有人過來給安德烈進行包紮。

幾分鐘後。

包紮完畢。

安德烈捂著小腹,再度拿起扳手,忍著疼痛,到了近前,對準兩人的腦袋又是一頓狠錘。

哐!

哐!

一頓暴打。

好在沒打死。

但儘管如此,兩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不說別的。

光是深度昏迷這一項,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復。

這不止是要看兩人的身體素質如何。

更要看醫院怎麼用藥。

而醫院的用藥條件,完全取決於蛤蟆怎麼安排,往好了用還是往壞了用,全憑他一句話。

“辦正事。”

直至這時,蛤蟆才吩咐安德烈搞起正題。

很快。

安德烈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張,簽上李全德的名字,蓋上了他的手印。

從此以後。

哈德食品廠正式歸於高曉敏。

甚至第二天的新聞標題,蛤蟆都已經想好了,就叫:妹妹受辱,遠在蘇聯的表哥前來報復,施暴方迫於壓力簽寫轉讓賠償協議後立刻反悔,雙方因此發生激烈械鬥,導致兩人變成植物人。

這不是胡編亂造嗎?

沒錯。

但偏偏這樣的新聞,蛤蟆可以保證登上報紙。

其實。

這種事情還真不算是什麼大事。

要知道。

人們所看到的所有新聞,越到後面,越魔幻化。

比如。

某個涉嫌貪腐的高官,在調查取證階段因為舊疾復發,無法醫治,死在獄中。

這種新聞。

人們信嗎?

相信大部分有頭腦的老百姓肯定會議論紛紛。

但。

毫無辦法。

能怎麼樣?

現實如此。

實力可以控制一切,包括輿論,包括導向。

作為屁民。

能做的只有照顧好自己的生活,多與家人團聚享受陽光,僅此而已,這就是簡單的小幸福。

...........

另一邊。

余天已經帶著李婉柔到了哈市第一人民醫院。

陪同而來的還有當地政府官員。

在得知余天到達之後,他們特別重視,立刻組織人手進行全程陪同,並且馬上通知了醫院領導。

此時。

醫院門口。

院長正帶著副院長等人,頂著寒風,站在門口,熱情迎接。

“餘老闆!”

院長是個老頭兒,熱情地握住余天的手,“您愛人同學這個病情,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抓緊治療,如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相信不出時日,便能完全恢復。另外我聽說,您和京城協和醫院還有一些匪淺的關係,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能不能讓我們的高階醫生也去協和參加參加培訓?”

會抓機會。

不愧是老院長。

余天點頭。這種事兒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很快上到樓上。

三四十人擠進單間病房,差點兒沒把陪同在高曉敏身旁的忘恩負義男朋友嚇死。

余天先是慰問了高曉敏。

並且當眾許諾,哈德食品廠從此歸屬於高曉敏名下,正式成為晨曦集團的子公司。

高曉敏高興壞了。

暗歎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萬沒想到曾經深陷泥潭的老同學李婉柔,竟然能發展得如此厲害。

她男朋友趙寅,更是樂得一蹦多高。

但高興的勁頭兒沒持續多久,便被余天一句輕描淡寫潑了一頭冷水,“趙寅同志,當初高曉敏被人損傷之後,你為什麼不管不顧棄她而去?說說吧,我特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