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的東郊沒有飯店,沒有酒樓,卻有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這兒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名曰鳥鳴山。

鳥鳴山上叢林疊嶂,鬱鬱蔥蔥。

鳥鳴山下環境優雅,清淨悠遠。

此時。

山門口處。

余天正站在一眾科研人員面前。

他的身旁站著劉華強以及徐先華等骨幹成員。

身後則是有十幾個小弟,手裡各自拎著一個大兜子,鼓鼓囊囊,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員工們一臉發懵。

從新科到鳥鳴山,足足七八公里,走過來可是累壞了。

有些人體力不支,呼哧直喘。

可餘老闆雖然也是滿頭汗水,但看起來興致不減,嚴肅的臉龐上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笑意。

“累嗎?”

余天沒說別的,先問問大家的感受,“這比搞科研要累吧?”

“累啊,餘老闆吶,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們好好地工作呢,把我們帶到這兒幹啥呀!”

不幹啥。

就是想說說心裡話。

余天點頭笑笑,說道,“走路累,賺錢累,生活累,科研累,人哪兒有不累的時候?就連晚上上床和媳婦兒睡覺也很累,但累就要就收穫,就要爽快,這樣才能獲得滿足感!不過呢,我發現有些人的累,並不是正經的累,而是忙於在咱們辛辛苦苦聯合起來的陣營中竊取機密的累!這種累,結果是不會好的,你們也不用不承認,我知道有很多人最近都在幹這種事兒,原因就是因為日國企業強勢入駐,大家分不清未來的方向,所以想多掌握一些東西,或者以此作為投名狀來加入日國企業,這是為私,也是犯罪!”

偷竊工廠的技術絕對是犯罪。

郭淮就幹過這種事,人已經進去了。

話音落下。

站在余天面前的一二百人,卻沒人主動承認。

誰傻呀?

眼看著餘老闆身後站著十幾二十個年輕小夥子,這要是承認的話,還不得被打一頓扔進監獄去?

“別這麼說!”

“我們可沒有犯罪!”

“大家工作都很忙,誰沒事兒閒的偷取什麼機密呀!再者說,核心機密都是原本新科和華強電子的核心科研人員掌握著,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就算是有...”

不用就算是有不有的了。

任何機密都算是機密,一旦被日國利用,都有可能產生極為嚴重的後果。

余天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大聲道,“稍安勿躁,你們也看到我的兄弟們拿來的這些包裹了吧?剛才來路上,你們就一直在打聽這是什麼,有的人甚至懷疑這裡面是刀槍棍棒,搞得我好像要把你們帶到這兒來痛扁一頓似的!但你們都猜錯了,這裡是一封封的舉報信!每一封信上,都有咱們在場人員近兩個月的所有記錄,包括日常生活,包括夫妻房事,當然也包括偷取技術的記錄,以及賣給日國的記錄!不信的話,我現在就隨機抽取一封出來,念給大家聽聽!”

嗡!

在場之人全都懵逼了。

尤其是犯過錯誤的人。

他們太知道自己這段兒時間做過什麼了。

面面相覷。

各有擔憂。

與此同時。

余天也真的抽取了一封信,開啟,緩緩唸了出來。

一分鐘後。

信紙唸完。

只不過。

他沒念及具體名字,只說了具體事項。

對號入座。

很快人群中便有一人渾身輕輕顫抖起來,竭力隱藏著自己的恐懼。

“還有!”

余天又讓劉華強抽取幾封信出來,一個一個如法炮製地念了出來。

很全面。

這些信封中記載的都是坑害過新科企業的人,一條一條,有理有據,時間全能對得上。

“不可能!”

“你這是編造的吧?信有什麼用,誰都可以寫,誰都可以編!”

“搞得神神秘秘,這是敲山震虎嗎?我們心裡坦蕩蕩,沒做過壞事,這種證據,我們不承認!”

有些有想法的聰明人當然不會承認。

畢竟老話說得好。

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而且。

誰質疑,誰舉證。

光憑一張紙,能說明什麼問題,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因此給自己定罪吧,證據不足!

但別忘了。

袋子裡不光是信紙,還有錄音機和錄影帶呢。

很快。

小弟們在余天的示意下將所有袋子裡的東西全都倒在地上,堆得如小山一樣,大大震撼了在場科研人員們的心。

“證據就在這兒!”

余天指著錄影帶大聲喊道,“誰要是不服,可以當場出來我和較真兒!對,這兒沒有電視,也沒有錄影機!但我可以馬上讓人把發電機和電視機以及錄影機都拉過來,咱們就站在這兒現場看看錄影帶的內容!”

誰敢馬上出來較真兒?

全都懵逼了。

一個個縮著脖子,心裡慌亂至極。

咋辦?

這一二百人當中,至少有一大半的人在近期受到蠱惑,犯了不少錯誤。

仔細一想。

若是證據確鑿的話,一旦進到監獄,沒有個三年五年絕對出不來。

劉華強也很憤怒。

瘋了一樣喊道,“你們吶你們,怎麼就不能好好的聯合起來呢!咱們工廠的待遇不低吧,日國人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媽的,一個個的別他媽的裝可憐!等著,我現在就叫人拉電視過來,讓警察也過來,看完證據,當場把你們全都關進去,判死你們這群狗日的!”

“劉總...”

“我們...我們...”

“這件事很複雜,現在咱們的電子行業大家都是為了利益,或許某些人不就是想掙錢嗎?”

掙錢當然沒錯。

但得分這錢怎麼掙。

要是將機密都賣給日國人的話,錢是掙得不少,但這不但影響了新科的發展,更是拖慢了我國科技的發展程序。

國家興亡。

匹夫有責。

忠君愛國。

君子之道!

“誰是田欣!”

余天忽然高聲喊了一句。

話音落下。

人群之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渾身一震,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去。”

余天指使手下兄弟,“這是個壞人,偷得機密不少,你們別打的太輕,不然我心裡不舒服。”

小弟們馬上領命,快步走到這個名叫田欣的女孩兒面前,一拳打在她的眼鏡片子上。

誇嚓。

眼鏡片子碎裂。

田欣滿臉是血。

“拖過來。”

隨著余天的又一個吩咐,小弟們將田欣像拖死狗一樣拖到他腳下,身上滾滿了沙子和泥土。

“幹什麼!”

田欣瘋了一樣大喊,“我沒做錯事,我沒做錯,我沒偷機密!你這是嚇唬人,你沒有證據,你的錄影帶都是假的,你怎麼可能一起監督我們這麼多人!”

呵呵...

余天就知道有些人嘴硬,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看到實際證據才會承認。

所以。

他覺得十分有必要給所有人展示一下這些證據的確鑿性。

他也不含糊。

打了個響指。

很快。

一個小弟跑到山下去了。

二十分鐘後。

早就在山下等候的兩輛大卡車開了上來,車廂裡裝著一臺發電機,一臺錄影機,一臺彩色電視機。

“發電!”

余天大吼一聲,同時讓小弟們控制現場,“都瞧好了,現在就給你們展示一下田欣的犯罪證據,你們睜大眼睛給我好好看看她是如何與日國人交換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