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動!”

電梯裡,魏棶一巴掌拍掉陳禕頔不安分的手。

陳禕頔:“……”

只有陳禕頔知道自己如此冷靜的外表,是在極其努力地壓抑著想要走過去直接抱住她啃的內心。

陳禕頔自詡忍耐力已經進步了,但現在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這叫先禮後兵,過會兒進屋後我就打算直接上了。”

“你……”魏棶緊張得手背青筋暴起,和陳禕頔辯駁這種深奧的東西,自己怎麼可能佔上風?

魏棶開始打太極拖延時間,畢竟這是自己擅長的方面:“不就是幾天沒見嗎,不至於……況且先禮後兵四個字是你說的,在你做些什麼事之前,我覺得有必要說說話聊聊天交流一下什麼的。”

“不行,我的靈魂太貧瘠了,聊天行不通……我需要深刻的靈魂交流。”

陳禕頔的話冰冷著,一句反擊信手拈來。

他出一趟差確實成熟穩重了些,好像打太極周旋方面,自己也不是陳禕頔的對手了。

畢竟他現在說話的時候,比之前多了一個凌於她之上的強大氣場。

魏棶覺得難以迴避,但得裝鎮。

一開門,魏棶面無懼色地換好鞋,在屋裡逛了一圈,走到窗臺邊拉開窗簾眺望好一陣,市中心的位置,四角曠遠的藍色天空無甚陰霾,溫暖的光從對面樓角照進來,平添暖意。

“你訂了幾天的酒店?每晚多少錢?”

身後的人沒回答,只有腳步聲在接近,魏棶還在琢磨著這房子價錢應該不會便宜,她這麼想著時身後伸出一隻手,重新把窗簾拉了上去。

陽光頓時被隔絕在外,魏棶不解地想回頭望突然身子一傾,被抵在陽臺上,陳禕頔憑著身材差距擁著魏棶,叼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我說過了,這次打算來強的。”

魏棶肩胛骨貼著男人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聲似乎要帶著她的血肉一併共振,她難耐地偏了下頭,卻把更為敏感的脖頸露給身後不要臉的男朋友。

“先等一下。”

“不等,等不及了。”

陳禕頔悶笑一聲,樂於逗弄她的狗東西將手探‖進懷中人的衣服裡,指尖貼到她的腰上,輕輕一揉,比想象中還要激烈的反應,魏棶壓抑著嗓子喘‖了一下,“我要上廁所。”

然而她的小伎倆,陳禕頔早就看破了,“房間裡開著空調,你穿羽絨服揹著斜挎包上廁所?”

魏棶腳步一頓,默默地把自己的包放了下來。

“你不會為了躲我在廁所蹲一天吧?要不要拿著手機去,不然蹲一天會很無聊的。”陳禕頔聲音是沉的。

魏棶直視陳禕頔,正兒八經:“我沒裝!我是真的被你嚇得要失禁了好嗎?”

從高檔皮質沙發上起身的聲音在這間寬敞的客廳裡格外突兀清晰,陳禕頔朝她走過來。

偷偷抬起眼睛來看陳禕頔那陰沉沉的模樣,魏棶渾身打了個激靈。

心中不妙,往後踉蹌了幾步,抓起手機就往衛生間衝去。

知道女人身體素質不如男人,她拼死了命才在陳禕頔來到身邊之前拉開衛生間門把,似乎已經脫離了勐獸的獵物範圍,可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冷風,領子後被勐地一扯,背後便撞到一人溫暖的胸膛。

“啊……”陳禕頔用手臂卡住魏棶的脖子,便把掙扎著的魏棶抱著拖了回去。

這種好像已經逃出生天卻又被boss反擊的狀況,實在讓人氣急敗壞!

陳禕頔似乎也頗感吃力,把魏棶硬拖著回到沙發上的過程中,身上有好幾處地方還被破罐子破摔的她撞得生疼。

最後還是回到了這野獸的牢籠……魏棶已經認清了自己每次都逃不開陳禕頔身邊的事實。

這一連串的竭力對抗,使得兩人在安靜下來的幾秒,能做的也只是喘著氣看著彼此。

魏棶胸口起伏但是眼裡毫無怯意,這眼神讓某人覺得受到諷刺,陳禕頔向前一步,伸出手來便要按住她的肩膀。

過去陳禕頔每一次的逼近,都帶著極強的進攻性,讓魏棶多次心生退意,然而這次她心裡像是下了決心死戰到底,眼睛裡閃爍著衝撞和色厲內荏的勇敢。

但當她直視到陳禕頔沉靜的面孔上銳利而沉默的雙眼,手指還是忍不住蜷縮了一下。

“年輕人不學會控制住自己,是永遠不成熟的。”魏棶尷尬地咳了幾聲,安撫陳禕頔。

“喜歡成熟的?”陳禕頔一雙眼死死盯著她,輕描澹寫地問道。

“嗯?”魏棶不過是象徵性地發出了一點聲音,一股衝力迎面而來,即使精神緊繃注意力集中,魏棶也避之不及,最後就像被狼捕食的兔子一樣被牢牢壓死。

要不是親身體會過幾次,魏棶都不知道此時此刻眼前這個身著白襯衫的白淨男生,會有這樣的爆發力。

敵強我弱的時候,魏棶選擇儘量放鬆自己,像一個被野獸盯上而乖乖裝死的小動物:“你又要想幹……做什麼?”

危急時刻,用詞必須考究,避免出現任何讓人遐想的破綻,比如陳禕頔時常接下去的那三個字‘幹‖死你’……

“沒什麼,只是做點剛才就想做的事。”陳禕頔開合著唇,輕輕道。

魏棶瞪著許漢白,可心裡又畏縮著認為自己這種敵意的瞪視也不過是激怒對方,從而成為自己悲慘下場的導火索而已。

胸口便又急促地喘了一下,眼睛不敢再直視對方,而是熘到了陳禕頔那潔白的領口,聲音不自覺放輕:“陳禕頔,你剛下飛機不需要休息嗎?你現在很不冷靜,今天能不能先放過我……”

“靠……你能別說出這麼讓人遐想的話麼?”陳禕頔垂下腦袋,把唇放在魏棶耳邊輕輕摩挲。

魏棶已經臉紅得恨不得原地去世:“你心裡猥瑣聽什麼都能遐想。”

“你心裡也有想法,不管我做什麼都半推半就。”陳禕頔漂亮地反擊道。

他這麼說著,已經抓住魏棶的手,強迫著讓她往自己身下摸去,“這麼久不見了,跟它打個招呼吧。”

魏棶按住陳禕頔的手,嚴肅道:“等下,你先去洗澡。”

身下的她雖有所抗議,可也還算是溫順。

可男人啊,就是容易被下半身牽住頭腦,變得不那麼溫柔體貼,異常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