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送禮物之事到此結束,卻沒想到上船之前,溫戰又被江靜婉擋住了去路。

“啊~啊~”小初一揮舞著小胖手,看著溫戰口齒不清道,“乎、乎。”

溫戰眼皮一跳,連忙道:“我不帶孩子走。”

他以為江靜婉要把小初一送給他帶走,那可不行。就算看在小妹的面子上,他也不會把孩子帶走自己養。

聞言,江靜婉哭笑不得道:“溫公子誤會了,我是帶孩子過來送別的,祝溫公子回程一路順暢。”

只是,眼下她什麼禮物都拿不出來。

她要廚藝沒廚藝,出海也出不了,繡品更是不方便送,畢竟男女有別。

如此,便只能抱著小初一過來,光靠嘴說,順便再露個臉。

等來年開了春小初一長大些,她能出海去外面看看,她一定會把這份禮給補全的。

不是送人,溫戰倒是鬆了一大口氣。

他朝江靜婉拱手道:“借你吉言,舍妹還望諸位多加照顧。”

到底是大秦國前朝皇后,又對自家小妹多有照顧,他還是放低了姿態的。

江靜婉嘆了口氣道:“說來慚愧,是我們受夫人照顧更多。不過,溫公子請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夫人的。”

雖然夫人大多數時候不需要她們照顧,但譬如做衣服什麼的,那定然是需要的。

一陣寒暄結束,溫戰終於得以上船啟程。

此行,他會先把溫嫻送到太陽島,之後找祝青說幾句話,才會繼續前行。

船隻啟動後,溫戰讓侍衛們守在船艙外不可靠近,便拎著溫嫻進了船艙。

他將小雨梨花針放在桌面上,叩了叩桌子,挑眉道:“小妹有何想說的?”

這麼大個事兒,小妹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找他說。甚至他還是從別人嘴裡知道的,這讓他心裡有些傷心。

溫嫻頓了頓道:“兄長這是何意?”

她內心有些許忐忑,不知道溫戰這是不是開始懷疑她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這個便宜兄長,她還挺喜歡的。

但穿越這種事兒,她這輩子打死都不會說的。

“說說,小妹你還有什麼保命的好東西。”溫戰嘴角微撇,哀怨道,“你兄長柔弱,若是能多幾個保命的物件兒,也能長長久久的守著你不是。”

好東西,那定是要先緊著自家人用的,他相信自家小妹也是這樣想。

否則,小妹也不會把東西交給薛小花來做不是。

柔弱?溫嫻嘴角微抽,沒看出來溫戰那裡柔弱。

不過,不是找茬,她暗自鬆了口氣道:“兄長可是要這個小雨梨花針和袖箭的圖紙?”

她從袖子裡摸出兩張事先準備好的圖,遞給溫戰道:“我早已給兄長準備好了,請兄長過目。”

她確實早就想把這兩個東西交給溫戰了,眼下時機正好,交給他亦無妨。

“我就知道小妹對我好。”

溫戰揉了揉溫嫻的腦袋,隨即,迫不及待的接過圖紙開始仔細研究。

這一研究,便直接沉迷進去。只看到有不明白的地方,才開口詢問溫嫻。

而溫嫻,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耐心的給溫戰解答。

她其實是相信溫戰的實力的,但多點暗器防身總沒錯。

兩人在船艙裡研討了兩個時辰,把所有的點都研究透後,他們這才出船艙,準備撒網捕捕魚。

而溫戰的嘴角,始終都是揚起的,就沒往下掉。看的出來,他心情十分愉悅。

溫嫻剛踏上甲板,便看到了與她們並肩而行的薛家父女,還有祝三。

那條船上,也只有他們和祝青給的船伕。

這次溫嫻這邊,只帶了自己的侍衛,並沒帶江靜婉等人。

當然,江靜婉她們也不是很想過來。所以,溫嫻乾脆等她們待在生命島的好。

“欸~溫姐姐。”薛小花揮手給溫嫻打招呼,這邊打完,這才又朝溫戰揮手道,“師父!”

溫嫻:……

年輕人,精力真旺盛。

侍衛們已經捕了一次漁,新鮮魚蝦全在甲板上的桶裡養著。

經過祝三的培訓,這些侍衛打起漁來像模像樣的,絲毫不輸當地漁民。

溫嫻乾脆把鍋爐搬出來,跟溫戰兩人一邊烤魚吃,一邊圍爐煮茶。

以往溫戰不在的時候,像現在這種烤魚的情況,溫嫻會邀請祝三、祝五一起吃。

但此刻她卻沒邀請古力,任由他守在一旁,時不時瞟一眼解饞。

不是溫嫻小氣記仇,而是有溫戰在的這種情況,讓古力來一起吃,他也不敢。

畢竟君臣有別,他還想多活些日子。

溫嫻:呵呵,是誰在作死的邊緣蹦噠的太久。

古力茫然:嗯?是誰,看我不削他。

魚還在烤著,溫嫻給溫戰斟了杯茶,隨即自己也端茶抿了一口,又剝著烤板栗吃。

溫戰抿了一口茶,隨即眼神一亮道:“小妹這是什麼茶,竟比我那裡的都好喝。”

這茶他以往從未喝過,所以,不可能是他自己的。

不是他自己的,那必然是自家小妹的。

溫嫻遞了顆剝好的板栗給溫戰,隨即道:“就是普通的粗茶,我在島上找到的茶樹,自己炒了點,平日將就喝喝。”

她是在狼群附近找到的,正好沒茶喝,便把那棵茶樹上的茶葉都摘了。

那會兒樹上都是些老葉子,所以,也只能炒些粗茶出來。

總共也沒多少,她便給溫戰裝了一包放船上。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喝喝茶、看看書打發時間。

“將就喝?粗茶?”溫戰幽幽道,“小妹下次不必將就,讓為兄來替你將就。”

這是粗茶的話,那他往日喝的那些,豈不是粗茶中的粗茶。

怪不得他覺得以往那些茶,味道差點什麼,原來是粗茶中的粗茶。

“嗯?”溫嫻不解道,“兄長平日喝的什麼茶,從何而來?”

她大為不解,自家兄長好歹是一國之君。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到底從何而來?

她是真的沒謙虛,這就是普普通通的粗茶,比不得大秦國宮裡那些。

溫戰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神色微正道:“我那些是茶馬互市換來的,定額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