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李晚檸照道理不應該長歪才對,小時候親生父親還在的時候,便是受盡寵愛的,父親過世後,母親考慮到沒了父親,又是家裡的長女,也是要什麼給什麼,而家裡的兩個小爹,對她也是沒話說。

後來或許是人生叛逆期到了,也沒了父親,在外邊結識了幾個混混之後,性格作風大為改變,時常在外邊混,但是最近半年,連賭博也沾染上了。

剛開始被幾個狐朋狗友帶過去的時候,連著贏了幾次。這人啊,就是這樣,連贏了幾次之後便上癮了,上癮了之後便是十賭九輸。

“可惜了原主這個傻子,被忽悠的連這都看不明白,還真是蠢。”李晚檸在心裡吐槽。

錢總是有限的,沒錢了哪兒來呢?沒錢就回家要唄,那不然怎麼辦呢?

最開始,家裡微薄的積蓄還會擠點出來給她,慢慢的大家都知道她去賭後,就開始勸,可原主不聽啊,對長輩就開始惡言相向。

長輩哪裡要不出錢,就朝幾個夫郎入手,幾個夫郎也不是蠢,要麼就說沒有,剛開始說沒有李晚檸就罵罵咧咧的算了,奈何交了幾個好朋友,給她想了些好辦法。

“你們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沒有錢呢。你母親不給你錢,肯定就是偏心你那個庶妹。”

“你那兩個爹爹不給你錢,肯定也是看你沒了父親,你母親也不佔你這邊,才覺得你好欺負。”

“還有你那些個夫郎,我之前還看著在鎮上打工,他們說沒有你就信了?依我看吶,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就這些話,誰不迷糊啊,哪怕一個普通人,都可能有點想法的,還別說原主這樣一個心智不成熟的賭博上癮的少女了。

所以原主心裡就堅信家裡那些人都是對她不好罷了。

於是每次回家,對幾個長輩倒是不敢動手,可是對幾個夫郎,那就是想怎麼罵怎麼罵,想怎麼打怎麼打。

原主倒也聰明,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每次把所有人按著打一遍之後,都沒有人拿錢出來,那就按著最好欺負那個夫郎打,也就是三夫郎,歐陽西川。那可叫一個心狠,大部分時候手打疼了,就去外邊找一些棍棒,反正往死裡整。

其他兄弟看著不免心軟,就這樣,原主不管多多少少,總會從幾個夫郎身上收割點出來,拿了錢之後,也最多管一個晚上。

“二爹,王...王大夫來了!”剛剛跑去找大夫的南林,氣都喘不上的回來了。

“王大夫,來,快給我們姐兒看一下。”劉氏往後退了退,留出個位置。

“女大夫啊”來的大夫看起來五六十歲,頭髮有點發白,因為來的時候跑得太快還在大口喘著氣。

李晚檸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其實心裡是不以為然的,給我看病,想她一代神醫需要一個村醫幫她看病?

王大夫喘了幾口氣後,伸手把了一下李晚檸的脈搏。

“她沒什麼大事了,就是失血過多導致體虛,平時多吃點補血的,等會開張單子你們去鎮上抓點藥可以加快頭上傷口的癒合。”王大夫也沒好氣,這不是好了嘛,這麼著急抓我來還以為人家趕著去投胎讓我來看呢。

也不管王大夫不高興,冷著一個表情,實在是原主在村裡的口碑也不太好,自從沾上賭博之後,在村裡面偷雞摸狗的事情也沒少做。

不招人待見也是情有可原。

“王大夫,可我感覺有點問題啊。”李晚檸看著面前表情強硬的老女人弱弱的說了一句。

沒辦法,雖然說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可奈何記憶記憶,又不是完全是她的,誰也不能保證她完全不出錯。

她不怕暴露自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殺手,但是她不想麻煩,有這麼一個身份,也好。也沒有心情與周圍的人解釋什麼。

至於做了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舉動,就當是腦子摔壞了,變了。

“你還有什麼問題?”王大夫問道。

“我感覺我腦子裡很空,就像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李晚檸輕輕敲了敲腦袋,蒼白的小臉微微皺在一起。

“就比如站在木盆旁邊的這個男子是誰啊?”李晚檸伸手指了一下。

男子本來眼睛微垂,好看的桃花眼上眼神毫無聚焦,小麥色的肌膚,高挺的鼻子,以及清晰可見的輪廓,一條舊舊的束髮帶高高豎起的頭髮。就是一身穿著很是破舊,還不太合身,露出的腳脖子顯出了裙襬較短的窘迫。

本來在思考的秦凌雲突然指,身體微微顫動,濃墨的眉頭輕皺。“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剛醒就要做什麼妖。”

“姐兒,他是你的二夫郎秦凌雲啊。”站在一旁的三爹爹劉氏趕緊出聲說到,這個家到底是不能垮掉,雖然李晚檸很多時候做事不像人,但還是不喜歡李晚檸出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男子必須依附男子生存,不管你是做孩子的時候,還是做別人丈夫的時候,你的名字要麼登記在母親的戶簿,要麼登記在妻家的戶簿下,要是被發現是黑戶,要麼就只能淪為奴籍了。

現在這個家,女兒常年臥病在床,也不知道有沒有好的希望,而自己的妻主也是,病來如山倒,也躺在床上,如果她們有什麼不測,這個家,所有男人的人生,都交到李晚檸手上了。

要是李晚檸在有個什麼好歹,大家都不要活了。

“哦”李晚檸應了一聲,她並不關心他到底是誰,只是需要這麼一個形式,恰好看著他站的老遠,更符合她演戲的需求罷了。

“你這個可能是傷到腦袋導致記憶的缺失罷了,先喝藥,喝了之後看一下外傷好了你的記憶有沒有恢復的樣以前一樣。”王大夫不耐煩的說道。

“好的,謝謝王大夫。”劉氏趕忙說道,從荷包裡面拿出十文錢遞給她。

王大夫趾高氣昂的收過錢。

嘴裡面嘟嘟囔囔的走出了房間“要是少乾點缺的事,哪還有今天這樣的。”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