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並沒有查到,是謝長笙下的手,但這不妨礙秦懷對整個謝府產生厭惡。

“公子,是否要將二人抓出來?”安國功夫雖然不好闖,但要抓兩個目前還不受重視的小女孩,也不是多大的難事。

秦懷搖頭:“不必,再查。”

安國公府並不如表面那般安寧,傳聞中溫潤如玉的逍遙王,秦懷也不相信是如此。

沒必要去擔這份風險。

“是。”

赤丙退走後,沒多久又有一個僕人走到閣樓上,輕聲細語道:“小公子,夫人已經回去了,您可要再去告別?”

秦懷臉上露出一抹諷刺:“既覺得自己光明正大,何必做老鼠行徑?”

僕人不知如何應答。

“我累了,要歇息。”

“……是。”

唉,看來公子還是不願意和小姐見面。

也是,任誰被親孃的在外祖家,偷偷摸摸養著,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

誰的心裡都會不平衡。

誰願意從出生就是私生子?

而且還要不久於人世。

僕人心中嘆息著,趕緊去小姐那邊回話。

聽見僕人的回話,門簾後,保養得宜的女子臉上露出一抹受傷,但很快就藏了起來。

“知道了,下去吧。”

等僕人走後,勇國公夫人拍拍她的肩膀:“孩子,你受苦了。如今他的身子已然大好,要不要把事情都告訴他?”

女子卻是搖頭:“如今還不是時候,且先瞞著吧。”

勇國公夫人也是嘆息一聲。

有的事情如果從一開始選擇了謊言,就必須要一直堅守下去,否則之前的隱瞞就沒有了意義。

對於他們的事,秦懷卻是不知道的。

見了慕容潤一場,秦懷又想起了小阿玉。

只有在胡家村,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

那裡的村民們十分樸實,看見他身體弱,但也不會把他當個瓷娃娃一樣供起來,平時有些小事情也會請他幫忙。

後來到了南河鎮,那裡天天都是熱鬧的,即便他買了一棟大院子,圩日時,也能聽見外面人聲鼎沸。

並不像這勇國公府,大的很,走路都要走上半天,才能穿越一個來回。

地方大了,可人心卻變得格外小。

秦懷原本在床上躺著,想著想著,就翻身坐了起來。

“阿玉現在在做什麼?”

是在跟小夥伴一起讀書,還是在院子裡摘花?

或是在坐鞦韆?

阿玉是個貪吃又貪玩的小姑娘,但是她也勤學好問,每天學了什麼新的知識,都喜歡在秦懷面前去顯擺顯擺。

而且阿玉學武術的天賦也很好,還揚言說要學好輕功,以後和他一起爬山就能爬得更快。

阿玉還說過:“阿佑哥哥,以後我練好武功了,就帶你行俠仗義!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打跑壞蛋!”

想到這裡秦懷徹底睡不住了,直接爬起來,跑到院子裡去練武功。

正好這時候,赤甲已經送走了慕容潤,剛見到秦懷,就聽見他說。

“從現在開始加練,直到我練好輕功為止。”

赤甲:“??”

公子,倒也不必這麼拼命,咱們已經回到勇國公府了,這安全保障可是非常足的。

只可惜,秦懷並沒有聽到赤甲的內心想法。

他只想快點當個高手。

秦懷蹲起馬步,又道:“將書房內的《論國策》拿來。”

他還得文武雙全。

要不,考個狀元試試,以後讓阿玉當狀元娘子。

她肯定高興。

赤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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