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誤入凶地再難逃 雪鹿山神喜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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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青虛子皺眉。
“這雪就如此恐怖,再加上這奇奇怪怪的山莊,現在你們兩個再無性命之憂。
咱們不跑還等著給人家做晚餐啊。”張青帝理所應當的說道。
“若是真有妖魔作祟,我如何能走!”青虛子起身說道。“我要斬妖除魔!”
只要不被那雪淋到,他們便感覺不到寒冷。
現在張青帝真想將這貨裹成個雪人,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你說的斬妖除魔,是被一隻修行三百年的爆頭魚打得氣喘吁吁的那種嗎?”張青帝惡毒的問道。
“我有劍!”青虛子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人亡劍碎的那種。”張青帝介面道。
“嗝…”小蛤蟆看看張青帝,再看看青虛子。他不知道他們兩個吵什麼,扛起了自己鋼叉。
反正跑路,除魔斬魔都需要扛著鋼叉。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張青帝知道現在再想跑應該是跑不了了。
“三位!我家莊主很想見見三位客人。”
“我與你去!”青虛子說道。“武兄,你與小蛤蟆在莊外…”
“我家莊主說了,要見的是三位!”管事直接推開門說道。
既然跑不了,那就不跑了!
青虛子反而有些歉意的看著他,這種爛好人啊。
“走吧。”張青帝沒好氣的說道。
管事帶著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大廳。
那大廳就像是一間廟宇。
二妖一人走進去後,面前是個一身白衣的男人。
他頭上長著兩根鹿角。
“能從我的煞雪中活著,才有資格做我的食物。”男子輕笑著說道。
他一開口青虛子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小蛤蟆顫顫巍巍的將鋼叉一橫。
張青帝反而最正常。
“不自我介紹一下嗎?”張青帝開口說道。
“我是這座山的山神!”男子站起身說道。
“你是山神,為何還要吃人!”青虛子怒聲問道。
“我是山神為何就不能吃人了?”男子輕笑著說道。“一隻蛤蟆小妖,一個練氣士,你是什麼來頭,我還真的沒有瞧出來。”
“沒瞧出來,伱在這賣弄什麼。”張青帝說道。
“你很有趣!”雪鹿不清笑著說道。“我的迷魂散竟然對你們無效!”
“武兄!你們快走!”青虛子捏了個劍訣。
一柄真氣大劍斬向了雪鹿。
“雕蟲小技!”雪鹿單手捏碎了真氣大劍。
青虛子直接被甩出了大殿外。
張青帝一把從小蛤蟆手中抽走鋼叉!
這鋼叉是蜈蚣精的兵器,那蜈蚣精多少會一些煉器的本事,這鋼叉雖然沒有什麼神通,但它非常扛造。
當時張青帝都沒有將這鋼叉擰斷。
殺了蜈蚣精後,這鋼叉就給小蛤蟆了。
此刻鋼叉到了張青帝手中,他用力的投射了出去!
不過張青帝沒有衝著雪鹿!
鋼叉飛向了他身後一塊牌子。
“大膽!”雪鹿大聲的喝道。
張青帝雙眼中豎瞳在現,雪鹿頓時慢了下來。
“你不是人!是妖!”
“是啊!吃山神的那種!”張青帝嘴上雖然不饒人,但看得出他很吃力。
這雪鹿至少是千年的大妖!
鋼叉只是在那牌子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同時雪鹿身上也出現了一道傷痕。
“武兄…你是!”青虛子爬起來有些難以置信。
“快閉嘴吧,用你最強的本事弄碎那牌子!”張青帝開口說道。
“小妖!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雪鹿冷聲說道。
他身上金光一閃,就破去了張青帝的控制。
“黑瞳小蛇?我其實挺喜歡吃蛇妖的,蛇膽雖苦,但是大補!”雪鹿身上閃著淡淡的金光。
那寫著雪鹿的牌子被他拿到了手中。
“蛇?”張青帝眼中的豎瞳閃著妖冶的光芒。“誰告訴你!老子是蛇了!
老子是蛇祖宗!”
轟!
相柳的虛影一出現,直接撞碎了整個大廳。
雪鹿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
“這是相柳?”
小蛤蟆直接被嚇暈過去了。
九顆蛇頭將雪鹿纏起來。
那塊山神排終於露出來。
張青帝抬手出拳,這一拳與識海中的相柳圖契合了起來。
這一拳讓修行千年,馬上就要結丹的雪鹿都覺得恐怖。
轟!
一拳砸在了山神牌上。
整個山莊瞬間坍塌了,但張青帝的修為太淺了。哪怕築基五層,他今日都能弄死這頭雪鹿!
可他現在才剛剛築基。
山神牌已經佈滿了裂紋。
雪鹿被相柳虛影死死的纏著,此時他也現出了原形。
他是一隻渾身雪白的麋鹿。
“我乃天庭冊封的鹿山正神,你這妖孽安敢殺我!”
張青帝那一拳太恐怖了。
而且這相柳乃上古大妖,本就對他有壓制的效果。若不是這妖孽修行尚淺,自己剛才就真的要死了!
“你殺了我,天庭不會放過你的!”雪鹿嘶吼道。“你雖是洪荒異種,但你不怕因果嗎!”
他被相柳虛影纏住,自己的法力無時無刻被吸取著。
“我不怕!”青虛子開口說道。
他站在一旁捏了個劍訣。
對張青帝笑了一下,然後背上的劍匣中一陣劍鳴。
“你一個練氣境的練氣士如何殺我!”雪鹿嘶吼道。“相柳!放了我,今日我們就此作罷!”
“你當我傻子不成?”張青帝冷哼道。
那一拳冷卻時間有些長,他只能在拖延一會。
“武…相兄,斬妖除魔是我等的事!”青虛子不願張青帝染上這因果。
他最清楚這因果有多重!
劍匣中飛出兩柄飛劍。
一長一短!
兩柄飛劍撞碎了山神牌。
不過那兩柄劍也斷了,山神牌一碎,這雪鹿生機便斷了。
九顆蛇頭將雪鹿很快就分食乾淨了,張青帝如同微醺一般。
“青虛,你這次一點都不虛啊。”張青帝難得沒有再吐槽他。
青虛子虛弱的一笑,然後狠狠的噴出了一大口血。
張青帝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你…”
“武兄,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他虛弱的看著張青帝。
“張青帝。”
“青帝,這名字有些大。”青虛子吐了一口血。“不過張兄壓得住。”
“你…這是怎麼了?”張青帝根本沒有救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