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丘十歲到了楊家,二十五歲跟著楊萬祥學做生意,在商場沉浮了十年他早以學會了察言觀色。

所以在影今繞了一大圈重新說起吳放這個人時,楊逸丘就意識影今聊到的偷珠寶這件事可能跟沈菁的這個經紀人吳放有關。

有人惦記著楊家的東西,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於是在影今話音落地沈菁保持沉默的時候,楊逸丘決定還是問一下沈菁,“姐,吳放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菁回答,“他是我以前的經紀人。”

這層關係影今剛才也說了,楊逸丘看向了影今,他想影今應該知道的更多,只是不方便說。

影今見楊逸丘投眸過來,馬上給吳放定了性,“他不是一個好人,當年就是他把媽媽騙到國外,然後還扣了媽媽的護照,讓媽媽在那邊幫他掙錢。”

楊老爺子一聽瞬間坐了起來,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他讓影今再說一遍。

影今想重複,沈菁攔住了她。

沈菁解釋,“並不是影今說的那樣,吳放也是不得已。”

影今,“……”之前在邁阿密母親可不是這麼說的。

影今覺得自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於是她站起來讓沈菁跟外公慢慢說這件事,“我累了一天先上樓休息了。”

上樓後她馬上給夜孟巖打電話,告訴他,“我媽肯定有鬼。”

“她在包庇吳放,還說吳放不是一個壞人。”影今有些鬧不明白,“她跟這個吳放究竟是什麼關係?”

突然她腦洞大開,問夜孟巖,“吳放不會是我爸吧!”

電話另一端的夜孟巖被影今的這個腦洞開的不知如何回應。

他讓影今不要再想這些事,“今天累了一天,早點睡。”

“不需要我溜到你哪裡去?”

夜孟巖笑了,“你溜得出來嗎?”

“當然,你等著。”

影今在自己房間洗了澡,然後穿著一套毛絨絨的睡衣下了樓。

此時的樓下已經空無一人,看來外公跟母親還有楊逸丘都各自回了房。

因為是要溜出家門到夜孟巖的別墅,影今沒有開屋裡的大燈,她輕手輕腳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冬日的江城還是有些冷,影今出門後連忙把睡衣上的帽子拉起來縮著脖子往院門處走。

這時她聽到院門外有說話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彼此語氣很激烈,像是在吵架,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好像是自己的母親。

影今連忙蹲到了院牆下,耳朵貼到了院牆上。

這時她聽到母親來說要報警。

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無所謂的一笑,說道“你報警啦,誰怕誰。”口氣裡還有威脅。

母親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

這時男人又說道,“老大隻不過是找你要樣東西,你不要不識抬舉,你現在可是南洋首富的女兒,還在乎這點東西?”

“找我要我就要給?”沈菁的聲音,“吳放,我勸你不要做別人的狗,你以為我真不敢報警?”

“我只是念在以前你幫過我,但在邁阿密我該還的都還了,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恩情,你再來胡攪蠻纏我會找人收拾你的。”

接著就是推院門的聲音,影今微微露出頭就看到母親進了院子,然後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院門。

影今依然蹲在牆角,看著母親進了屋。

她沒有馬上從牆角出來,而是透過牆角的縫隙往外看,她看到院外的吳放並沒有走,而是狠狠的將手上的菸頭扔到地上,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影今原以為吳放可能是自己的生父,但從剛才母親跟他的對話中生父的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

“我媽都回國了還不放過她,你們這幫人真當自己是吸血鬼?”影今心裡來氣,順手拾起花壇裡的一顆鵝卵石朝牆外扔去。

這石頭不偏不移居然正好砸到了吳放的頭頂上。

“呯”的一聲,吳放捂住了腦袋。

“我靠,誰?”他一聲怒吼,但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能弄出響動,於是閉了嘴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倉皇而逃。

待吳放走後,影今出了院門,她沒有去隔壁,而是打電話把夜孟巖叫出來兩個人一起去了大門口。

鷺園不像湖灣小區來訪者可以隨便進,外來人員進鷺園是需要用身份證登記,而且登記的還非常詳細(影今第一次到鷺園就是這麼登記的)

影今跟夜孟巖到了門衛處,但在來客來訪裡最後一欄填寫的並不是吳放的名字,而是一個叫曾放的人。

影今覺得吳放在江城肯定用的是假身份證。

為什麼要用假的身份證?母親跟吳放兩個人雖然一直在國外,但他們並沒有移民,回國後用自己的身份證又沒什麼關係。

夜孟巖一語道出關鍵,“這個吳放在國內應該有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