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霞看著眼前的女人皺了皺眉。

“盧醫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盧文姍卻是勾唇一笑:“哼,我在說什麼想必楊醫生心裡比誰都清楚吧。”

“我知道楊醫生一直都自視清高,本來嘛,你長得好看,家庭條件好,又是名校畢業,你當然有清高的本錢。

可是,這些用在找物件方面可就錯了。

你知道的,男人不看這些,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你那些自以為優越的條件只會打擊了男人的自尊心。”

楊紅霞:“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楊醫生,你會做飯嗎?”此時卻聽盧文姍說道。

楊紅霞張了張嘴巴。

“我會不會做飯跟你有什麼關係?”

“會洗衣服嗎?會在他深夜回家的時候給他下一碗熱湯麵嗎?會在他渾身疲憊的時候給他捏捏肩、按按腿嗎?

不會,你一直都是這麼自我的人。

楊醫生,我承認,你很優秀,是我企及不到的優秀。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你和陸醫生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想要那種洗手作羹湯的女人,想要一回家就有熱菜熱飯,想要能接受他農村老家腳踏實地過日子的人。

這些,你做得到嗎?

你只不過是一時的新鮮罷了,你覺得他刻苦、善良、有責任感。

這樣的新鮮又能維持幾天?

總有一天你會膩的。

我想陸醫生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你們兩個永遠是不可能的。”

盧文姍的一番話忽然讓楊紅霞想起了那天晚上陸永家的話。

“記得找個條件好的,門當戶對的,你看你,條件這麼好,錦衣玉食的,找個窮小子,反倒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的,傻不傻?”

原來……他當時是那個意思?

楊紅霞縱然心裡翻江倒海,但是面上一點也不顯。

她抬起頭,看見盧文姍頭顱高高昂起,宛如一個勝利者的模樣。

“盧醫生……”她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好吧,你說的那些跟我都不會做,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跟你又不一樣,我是一個接觸了高等教育的人,我從來都不會為自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保姆而驕傲。

他陸永家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我,我又不會因為男人喜好而改變自己的模樣去應承他。

你在我這裡耀武揚威的又有什麼作用?

我從來都沒有纏著他不放。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研究研究陸永家,看看自己怎麼樣才能成為一個更趁手的工具。”

楊紅霞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她自認為自己這番話說得漂亮,連走路都是得意的模樣,身後的馬尾辮一晃一晃的。

這得意的模樣看得盧文姍牙齒癢癢,她剛剛勝利者的高傲模樣此時似乎都矮了一截。

“我用研究什麼?陸永家已經和我在一起了。”盧文姍說道。

那離開的腳步頓住了……

一晃一晃的馬尾辮也停住了擺動的弧度。

“你說什麼?”楊紅霞問道。

卻見盧文姍勾唇一笑:“不信你去問問陸阿姨啊,連他都已經認可了我這個兒媳婦了。”

楊紅霞只覺得心下一沉。

可是她總有些驕傲在身上,還是扯了一個牽強的笑容。

“是麼,那就祝福你們咯,祝你們白頭偕老,什麼時候結婚啊?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

楊紅霞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匆匆走了。

這一次,那馬尾辮沒有晃動了。

盧文姍在她的身後淡淡勾唇一笑:“你就裝吧,我就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其實紅霞還是不怎麼相信的。

如果陸永家真的和和盧文姍在一起了,那陸永家送她回家又算怎麼回事?給她送的蛋糕又算什麼?

她是瞭解陸永家的,他不會在自己有物件的情況下還和其他姑娘曖昧不清。

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那天下午,她路過陸永昌的病房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盧文姍在那兒。

盧文姍給陸永昌送了牛奶,陸阿姨滿臉堆笑,可熱情了,拉著盧文姍那親熱的模樣,宛然一副對兒媳婦的樣子。

難道真的處物件了?

楊紅霞也搞不清除了,她也拉不下那個臉面去找陸永家求證。

相反,她一直逃避著陸永家。

陸永家總是想找機會去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卻一直沒有機會。

日子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下去了。

直到那個晚上。

那晚本來是陸永家值班,又收了幾個病人,忙裡忙外,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值班室,眼皮子打架,連衣服也沒來得及脫,倒頭就睡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就感覺到有人給他蓋被子。

他強行睜開眼皮子,竟然在模糊間看到了盧文姍的臉。

“啊……”

陸永家嚇得一下坐了起來。

“陸醫生,你睡覺怎麼連被子都不蓋啊?前兩天下了一場大雨,天氣已經轉涼了,你要小心感冒啊。”

盧文姍說著關切的話,好像這一切都是合理而對勁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陸永家問。

“你一個人值班,我擔心你,所以就來看看。”

盧文姍說道:“你看你一個人都照顧不好自己,你真的缺個女人。”

她說著話,轉身開啟飯盒。

“這是我特地為你熬的粥,你喝一點吧。”

她將粥託在陸永家面前,甚至還舀了一勺準備喂他。

陸永家:……

“盧醫生,我想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

陸永家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嘴唇就被堵住了。

盧文姍身子前傾,唇落在了他的唇上,輕輕一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即又很快分開,一雙眼睛死死勾著他,眼眸含情,似能拉絲一般。

陸永家渾身一顫,不管怎麼說,這也算得上他的初吻。

本來就瞌睡,再加上這一刺激,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看著盧文姍的眼睛都是虛的,不帶聚焦。

盧文姍趁著這個空當,手已經摸上了陸永家的手背上,輕柔地將它覆蓋。

“陸醫生,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想聽,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一切的事情,也可隨便你對我做任何事情。

你看,這麼好的時光,求求你了,我們別在抗拒彼此了,好嗎?”

她說著話,一隻手已經勾上了陸永家的脖子,唇往上湊,深吻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