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齡嘆氣:“你怎麼這麼正直啊。”

她其實還挺貪歡的。

她以前在國外闖蕩的時候是見過大場面的,她面不改色地、不正直地向謝商提議:“那不用了。”

謝商扶著她的腰,坐直:“不行。”

可是她的興致已經上來了:“我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安全。”

溫長齡沒有生小孩的打算,她也不愛惜身體。她毫無負擔地說:“我可以吃藥。”

謝商表情嚴肅:“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古董老幹部!溫長齡用腳丫子踢他,隨口說了句氣話:“分手吧,這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我。”

謝商聽不得分手這兩個字。

他把已經不燙了的感冒沖劑端過來:“把藥喝了。”

溫長齡向後揹著手,不配合。謝商耐心好,也不生氣,情緒很穩定,把藥喂到她嘴邊。

好吧,不能太無理取鬧。

溫長齡把藥喝了,剛想吐槽難喝,謝商吻過來,在她被誘著伸出舌尖的時候,他抱起她,一邊吻她,一邊往床邊走。

她被放在床上,被子很軟,身體軟乎乎地陷進去,很舒服,被子很舒服,被他吻得很舒服。

他握住她一隻腳踝,放在自己腿上,右手覆在她小腹上,身體壓下去。

“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他的眼神充滿了瘋狂、原始的攻擊性。

他們一直都很有默契,很合拍,溫長齡點頭:“知道。”

她眼睛亮亮地看著。

被她這樣看容易失控,謝商用手掌蓋住她的眼睛:“別看了。”

視線被阻,其他感官反而被無限放大。

謝商用最強硬的姿態,卻做著取悅她的事情。光這個認知,就夠溫長齡顱內高潮,心理上的滿足遠遠勝過生理。

她能感覺到,他在愛她,深愛她。

謝商並不喜歡磨蹭迂迴,溫長齡想要什麼,他通常都會直接給。過程沒有很久,結束語是他的“威脅”,但無論是他的嗓音,還是他比她還動情的眉眼,都毫無威懾力:“以後不準隨便說分手。”

溫長齡踹他:“你討厭。”

“嗯,我討厭。”

說什麼都行,只要不是分手。

謝商給她整理好衣服,用被子裹住她,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澡。

度假酒店的門口停著一輛車,已經停了很久了。車牌號彰顯著車的主人身份不凡,迎賓員猶豫了幾次,還是硬著頭皮上前。

“先生,這裡禁止抽菸。”

車窗開著,男人的手伸出了窗外,指尖細長骨感,夾著一根菸,稍許的菸灰落在了地面的雪上。

男人抬了頭。

視線對上,迎賓員被對方的目光震懾住,哪怕他一句話都沒說,那股氣場也讓人遍體生寒。

迎賓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救場,不料對方竟配合地收回了手,甚至好脾氣地道了歉。

“抱歉。”

江城雪直接用手指捻滅了香菸,抽了張紙包著,扔在了車內的垃圾桶裡,用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手。

迎賓員見識過各種往來的大人物,這位客人都不能用喜怒無常去形容,陰沉和良善切換得太自如了,讓人難以分清他是人是鬼。

迎賓員連忙退下。

戴秋從酒店出來,坐進副駕駛。

江城雪目光看著酒店門口:“在裡面嗎?”

“在。”戴秋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謝商來了。”

這暴雪不僅沒凍死她,還把她的老情人給送來了。

哪用得著他來接。

人家你儂我儂,他就不在這裡當妖魔鬼怪了,關上窗,眼皮合上:“走吧。”

*****

謝商洗漱完出來,溫長齡正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一邊刷著影片一邊喝著粥,抬頭笑嘻嘻的,眉眼溫溫柔柔,直女從不含蓄:“在裡面做了什麼呀?這麼久。”

謝商:“……”

真實的溫小姐很壞,很不乖。

謝商把沙發上的毯子拿過來,蓋在她腳上:“要再叫點嗎?”

“不用,我吃飽了。”另一份沒動的粥用蓋子蓋著,被放在倒了熱水的果盤裡溫著,溫長齡端出來,給謝商,“你的我用開水溫著,還沒涼。”

謝商用餐很快,但看著卻很斯文。

溫長齡撐著下巴看他吃東西:“隔壁的房間能退嗎?”

“退不了。”

“浪費錢。”溫長齡雖然不缺錢,但是她從來不奢靡,習慣非常好,“你去隔壁睡吧,不能浪費錢。”

她還生著病,謝商不會放任她一個人睡覺。

“那你一起去。”

溫長齡想了想:“算了,還是別弄亂房間了,工作人員收拾也很辛苦。”一起睡,就這麼決定了,“我去刷牙了。”

洗漱完,溫長齡躺被子裡玩手機,偶爾咳嗽幾聲,鼻子不通氣。

謝商收拾完餐盒,洗了手,坐到床邊,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還是很燙:“燒還沒退,別玩手機了。”他把手機拿開,“難受嗎?”

她點頭。

她有點不習慣現在的自己,在謝商面前好嬌氣啊。

謝商抱住她,他心裡被裝得好滿,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長齡,我們不要再分手,好不好?”

才剛得到,他就開始害怕失去。

溫長齡乖乖地用腦袋蹭蹭他:“好。”

晚上,溫長齡燒一直不退,體溫最高的時候到了四十度。在暴雪裡讓寒氣入體了,她咳得很厲害。

酒店附近也沒有醫院,只能用物理辦法退燒,謝商不停地給她換毛巾,幾乎一晚上沒閤眼,所幸天亮後溫度終於降下來了。

因為暴雪,飛機停運,謝商和溫長齡在藺北待了三天,有兩天都在醫院輸液。

有點卡文,二更估計要到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