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富麗堂皇的賭場之中到處都充滿了血跡,不僅是穿著西服的安保人員,甚至有一些賭客的屍體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地面上全是不同大小的籌碼,加起來可以兌換的財富可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為之瘋狂。

周圍拿著鐵棍,鋼刀和手槍的人對著地面上的一具具屍體再次擊打一次,就是為了確保這些人都已經死去。

為首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杵著一根通體黝黑的柺杖靜靜的坐在二樓之上,手中拿著一杯鮮豔的紅酒,沒有絲毫因為周圍的壞境而影響到他喝酒的樂趣。

“老大,已經確認完畢,除了我們抓起來的人,剩下沒有任何人存在,屍體兄弟們也補刀了一次,確保沒有任何人裝死的可能。”一個拿著手槍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恭敬的對著椅子上的中年人說道。

“嗯……,把那群人全部殺了吧,然後燒了這裡。”王文山淡淡的回應道。

“是,老大。”上報的年輕人招手,身旁的小弟紛紛動了起來。

“呵呵,唐際坤,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王文山陰冷的笑著,看著周圍的一切。

二樓的一間貴賓房之中,原來是用來招待這所賭場的會員的房間,此時卻是用來關押著王文山所抓來的人。

荷官,兔女郎,保安人員,以及一些衣衫不整的客人都被關押在此。

“大哥,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啊,我就是來打個牌的啊……”

“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這是你們和唐際坤的仇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嗚嗚嗚……”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綁我!”

……求饒聲,叫罵聲,哭聲在這房間連城一片,而門口兩個拿著衝鋒槍的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望著前方,一隻手指放在扳機的上側。

彷彿只要裡面的人有稍稍的一點異動,他們就會積極開槍,毫不猶豫的那種。

這時,門外突然來了個拿著鋼刀的小弟,提著一桶汽油走到這:“老大有令,全殺了。”

地毯上還在哀嚎的一眾人聽見了這如同死神呼喚般的話語,正想求饒,結果門前兩個拿著衝鋒槍的人毫不猶豫的開槍。

猛烈的子彈穿過每個人的肉體,哀嚎之聲只持續了片刻,就只剩下滿地的屍體,拿著汽油桶的人立馬就將汽油倒滿了房間,再從房間倒出。

每一個房間的門口都站著一位剛剛倒下汽油的小弟。

一群人立即將剩下的一點汽油順著倒在了出口的地方,百十來號人全部都聚集到了大門口。

王文山正準備說話,突然,背後的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摧毀,所有的人全被都被這股力量震飛,少數幾個倒黴蛋甚至被門的碎片直接震死。

王文山趴在地上使勁的咳嗽,頭暈得要死,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不過爬了兩次還是沒有爬起來,最後還是旁邊年輕的小弟提起起來將自己的老大給扶了起來。

被震起的灰塵緩緩的散去,一道年輕的身影在灰塵之中顯現,李觀星雙手插兜,滿臉的隨意,根本沒有把這群人放在眼裡。

王文山則一眼就清楚來的人是誰,紅龍那邊已經給過了資料,他自然也是知道李觀星的厲害。

但凡來的人是唐際坤手底下的那個老吳,王文山都有信心可以將他留下來,但是按照紅龍所說,此人不知道比老吳強上多少倍。

“開火!”王文山毫不猶豫的喊到。

身邊的小弟也是紛紛開槍,接連的槍聲好似過年放的鞭炮一樣的熱鬧,片刻之後王文山制止了手下的槍火。

面前的通道之中無數的彈孔在牆壁之上,但是卻沒有看見李觀星一絲血跡更不用說屍體這種東西。

就在他們愣神的片刻,處於邊緣的一位小弟突然就倒地,一旁的人壓根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當他周圍的人看去的時候,只見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道刀痕。

在他的傷口處不斷的有血沫浮出。

李觀星如同鬼魅一般不斷的收割著他們的性命,位於中間的王文山臉色開始變得鐵青,他雖然不是修的武道,但是卻能勉強發現李觀星的身影,不過卻沒有什麼用。

當他發現的時候就意味著身邊有一位小弟的性命就要丟了。

巨大的恐懼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甚至有個小弟亂開起了槍,結果剛開兩槍,王文山一杖就把他的胸口給戳穿:“誰再亂開槍,我直接殺了他。”

原本準備打算毀屍滅跡的王文山此時卻被自己倒下的汽油給攔住了去路,毫無疑問,只要引起了火,他們只能往外面跑,到時候李觀星只要攔住就相當於掐掉他們的命脈。

雖然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可能還能多活幾分鐘,火一旦燃起來,能活下來的機率就更小了。

“李觀星,你有種就出來!你和那幫紅龍的老鼠有什麼區別!”

暗處的李觀星又豈是會被這種話激怒的,不過有一說一,他現在的這種逐個擊破的方法確實是因為紅龍那幫人給他的靈感。

隨著周圍的小弟越來越少,王文山臉色早就沒有來鐵青,而是變得蒼白,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也不是沒有人想跑出去,而且還是好幾個一起衝過去的,不過這幾個人在李觀星的眼中慢得跟烏龜一樣沒有區別,殺一個和殺幾個沒有區別。

還存活的幾個人死死的握住自己手中的武器,只能期望著下一個不會輪到自己。

王文山死死的看著周圍,正好轉過頭來,只見李觀星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王文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間的手槍,沒有絲毫的猶豫向著李觀星開槍,就在他開槍的時刻,他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放鬆,就好像自己能活下來了一樣。

不過,他好像高興得太早了,沒有洞穿肉體的哀嚎聲,只有瞬間出現的爆炸聲,王文山只感覺自己的手掌彷彿被巨石砸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