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被接到了單明典所在的酒店內。

管樂第一時間找過來,大罵單明典害了黃清若,並要求見黃清若。

黃清若拒絕與管樂見面。

單明典送走了管樂。

得到允許和黃清若見面的只有梁澍。

黃清若單面跟梁澍表達了感謝,也關心梁澍有沒有被梁衡為難。

「為難肯定是沒有,不過確實被我***罵了一頓。」梁澍很無奈,「我哥罵我這不是在幫你,是在害你。」

黃清若很篤定地告訴梁澍:「不,你就是在幫我,沒錯的,梁澍。」

梁澍仍舊是糾結的:「希望你不是在安慰我。」

黃清若說:「你覺得單家將我保護得這麼好,我會那麼容易出事嗎?」

梁澍不是完全清楚他們這些人這段時間在鬧什麼,更不知道黃清若身上揹負著會招惹殺機的秘密,只是梁衡在罵他的時候告訴他黃清若被救出去的話會很危險。

梁澍能想到的會給黃清若帶去危險的人,其實是梁騁、梁卓幾個兄弟姐妹。

黃清若的寬慰還是起到了作用,梁澍離開的時候輕鬆不少。

黃清若也從梁澍口中瞭解到了梁家目前的鬥法情況。

梁禹和梁京白都在局子裡。

梁沅西的遊說成功,現在族裡每天都在開會,要求三叔公以大局為重,放棄梁禹以保證整個家族的利益。

平時都是三叔公自詡公平公正地處理族中事務,此次族人們也要求三叔公公平公正,不能因為梁禹是三叔公的孫子,就要梁家冒著被徹查的風險撈梁禹。

梁家的生意經營多年,發展得很大,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漏洞,倘若不及時地斷尾,犧牲梁禹、打點好相關機構、補上該補的再繳納罰款,日後引發對梁家更深入的調查,那是會出大事的。

總歸三叔公不止梁禹這一個孫子,梁禹資質也不好,放棄了就放棄了。梁禹如果自願為了梁家犧牲自己,在梁家家族裡反倒幹了一件好事,梁禹目前乾的事情罪名也不算嚴重,以後放出來了大家反而能搞看他一眼。

而根據梁衡的口風透露,梁京白手中掌握的不止梁禹一人違規操作的證據,三叔公自己也掂量掂量,經不經得起折騰。

這場內部鬥法之中,目前看來最大的獲利者是梁崇初。

梁崇初人不在霖江,全靠梁沅西帶著梁詠翎等人這些天分工地在族人裡遊說。

由於在黃清若的視角中,梁沅西其實是梁京白的人,所以黃清若很清楚梁崇初這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地跟梁京白先合作打擊三叔公。

能獲得如此大的利益,梁崇初即便懷疑梁沅西和梁京白有關係,也會先把這一步棋給走了。畢竟走一步棋,在梁崇初那裡,也並不是梁崇初在幫梁京白。

梁京白為了個人安全而令梁家的利益受損是事實,梁京白再怎麼有理由,也多多少少在梁家家族裡必然留下了負面印象,更是削弱了梁京白的競爭力,對梁崇初一點壞處都沒有。

梁澍離開後不久,尹助理來告訴黃清若,梁衡想見她。

梁衡要見她的原因很簡單:警方給黃清若做筆錄的時候,黃清若直言,這幾天綁架並囚禁她的人確實就是梁京白。

當然,黃清若此舉的目的並非要梁京白死。

梁衡的到來正中黃清若的下懷。

一見上面,黃清若就單刀直入地跟梁衡提條件:「要我撤訴、私下和解、放梁京白出局子,不是不可以,但你們這些跟著梁京白做事的人,得全部放棄跟著梁京白繼續幹。」

梁京白既然死活不同意撤出霖江,黃清若現在便從梁京白身邊的人下手,等梁

京白成了光桿司令,想再留在霖江爭權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梁衡回答黃清若,梁京白把所有會發生的情況全都考慮過一遍,包括這種他被困而她被救的情況,梁京白交代過,到時候無論他的情況多麼危險,黃清若講的任何話都不要相信。

任何話都不要相信,也就不能答應黃清若提出的所有條件。

黃清若嗤笑:「行,既然沒的談,你還來見***什麼?我不僅要告梁京白非法拘禁我,h還要告他強j。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儘量往長了的刑期判。到時候你們再看看,他出獄之後,你們還能梁家爭到什麼東西?他連‘神佛的名聲都已經毀了。」

梁衡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清若,你和京白,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

被囚禁期間,黃清若改變主意要跟梁京白合作,不能說完全是欺騙梁京白的假話,可惜梁京白不信。

現在黃清若被單明典救出來,梁京白深陷囹圄,情勢對她有利,她當然要先利用這個對她有利的情況,對梁京白施壓,繼續她原來的計劃。

梁衡離開之後,黃清若開始思考施壓無效、梁衡不答應她的條件,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總歸撤訴不能現在撤,得讓梁京白暫時在局子裡繼續待上幾天,理清楚一些事情之後,再放他出來。

一直以為單明典怎麼的也會來看她,問她一點事情。

結果黃清若沒等到。

睡一覺起來的第二天早上,黃清若只能自己主動問尹助理,單明典在哪裡。

尹助理說,單明典也在酒店。

黃清若:「他很忙嗎?」

尹助理:「還好。」

沒有很忙卻沒有來見她……黃清若讓尹助理給單明典打一通電話。

接話接通後,尹助理將手機交給黃清若。

單明典問黃清若什麼事。

口吻聽起來很正常,黃清若沒覺得他哪裡不對勁。

但黃清若心裡有感到疑慮的地方:「我以為單先生會問一問,我和梁京白之間怎麼回事。」

從她和梁京白的曖昧不清被爆料到網上,黃清若就在猜,單明典會不會來問她這事。

一直沒等到。

這回她被救出來之後,連警察都會問她在被囚禁期間是否遭到侵害,單明典還是沒問。

或許可以理解為單明典不方便過問她的私人生活,也可以理解為或許單明典從警方那裡看過她的筆錄,無需再私下單獨問她。

「畢竟之前我跟你隱瞞了我和梁京白的另外一些關係。」黃清若沒有去否認她和梁京白上過床,她認為如今在單明典這裡,她否認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