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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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樂瞧著她的表情猜測:「你不記得?哈哈,你們怎麼也當過那麼多年的兄妹,我以為你該知道的。五號啊,五號就是阿京的生日了~」
黃清若其實在想的是,梁京白身份證上顯示的生日是一月五號沒錯,梁家以前每次也是按照這個日子給梁京白過生日的。
但一月五號,其實是梁京白小時候被領養到梁家、正式成為梁晉東第六個孩子的日子,並非梁京白真正的生日。
梁京白真正的出生日期,好像連梁京白本人都不知道。
黃清若聽說梁京白好像是個孤兒,進入梁家之前,生活在孤兒院裡……?
「清若!你快教教我!我還以為你今天又出門約會,見不到你~你能回來太好了!我的廚藝就靠你拯救了!」管樂當即拉著黃清若進廚房。
黃清若看著廚房裡的狼藉,試圖推辭道:「我廚藝有限,只會做一些普通的清粥小菜,做不了大餐。你不如到外面找個真正的廚師學,更靠譜。」
「不要,外面的廚師教的全是精密的步驟,精緻得一點人情味也沒有。我要帶給阿京溫暖溫馨的家的感覺。」管樂滿是憧憬地描述著自己的想法,「所以哪怕是跟清若你學做的清粥小菜,也比外面來得強。而且我說的大餐又不是一定得雞鴨魚肉。」
黃清若緊接著提醒:「梁京白一般都是吃齋菜。」
「我知道啊。」管樂苦惱道,「我本來也是想學做齋菜的,那天和阿京一起吃的時候,我還問過阿京,他吃的齋菜每次都是哪兒買的、哪位師傅的手藝。阿京沒告訴我。我又想著把廚房裡乾淨的幾份打包帶回去,我自己透過菜品找,阿京也委婉拒絕我了。」
黃清若的注意力停留在某些字眼上:「‘乾淨的幾份是什麼意思?」
管樂說,就是那天的齋菜,梁京白沒有全端出來餐桌,說兩個人的話,太多了,吃不完,不要浪費。
黃清若垂眸。她那天晚上廚房裡可沒見過乾淨的齋菜。她見到的只有他和管樂吃剩的被混雜在一起倒在盆裡的那些。所以是梁京白怕被她拿去吃,藏起來了,她才只能吃剩飯剩菜?用得著做到如此地步嗎?難為他了,撥冗分出修禪悟道的心思,來防她這個小偷。
她愈加不想教管樂了。管樂從她這裡學做了菜,送到梁京白眼前,豈不間接等於她給梁京白獻殷勤?他把飯菜看得那麼緊,她卻上趕著慷慨大方?
「我真的教不了。」黃清若扭頭離開廚房。
缺席了她的幫忙,管樂在廚房裡並沒有生存太久,就被保鏢慄焱給扛出廚房,因為管樂的手被水蒸氣燙傷了。
隔天是元旦假期結束後的首個工作日,黃清若在學校裡不可避免地又被管樂纏住了。
生龍活虎的管樂邀請黃清若今天陪她逛街,她要挑選給梁京白的生日禮物,說本來元旦假期期間就想找黃清若一起,但忙著約會沒時間。
黃清若不得不重申:「我和丁渭沒在約會。」
「好嘛,是我誤會了。」管樂改口,「那你今天就陪我逛街嘛。沒人在我身邊給參考意見,我選擇困難症都犯了。」
黃清若朝慄焱的方向瞥去一眼:「不是還有你的保鏢?」
「他懂什麼?」管樂吐槽,「直男的審美,毫無用處。」
可下午管樂就讓梁澍和丁渭兩個直男的審美也幫她籌謀劃策。
那個時候黃清若又因為梁禹來找她,而寧願選擇陪管樂去逛街。
管樂帶著黃清若到古玩城,光顧梁澍的二手舊物店,企圖再淘出個類似上次的針灸銅人像那般滿意的東西。
丁渭恰巧來梁澍店裡喝茶解悶,四個人便碰上了。
梁澍已
耳聞管樂衝到三叔公家中當眾搶人的彪悍行為,管樂也就大大方方地透露自己是來給梁京白挑選生日禮物的,諮詢梁澍從男人的角度是否能提出建議。
丁渭熱心腸地給管樂提供許多參考。
四個人又結伴到隔壁商業街裡轉悠了一圈。
傍晚管樂請客吃飯,丁渭介紹了一家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館子。
黃清若因為這兩天的事,心情多少有些悶,所以跟著丁渭沾了點酒精。
有慄焱盯著,管樂本來是不能碰酒的,但管樂賊,讓服務員偷偷把啤酒給她裝到可樂罐裡,管樂得以當著慄焱的面堂而皇之地大喝特喝。
喝得暴露醉態了,才被慄焱發現。
管樂和丁渭喝得最多,喝多了的兩人還開始聊起天。
聊天內容相當離譜——
管樂問丁渭:「你是不是喜歡清若?」
丁渭點頭:「有眼力,我小荷才露尖尖角,就被你瞧出來了。」
意外吃到自己瓜的黃清若:「……?」
管樂嘿嘿笑,一把薅住黃清若,對丁渭說:「那你得抓緊時間出手,清若可受歡迎了,你磨磨嘰嘰的話,就追不到她了。」
丁渭還真聽了管樂的勸,立馬錶白:「小黃,你看丁哥怎樣?能不能當你的男朋友?梁禹那個混蛋再欺負,我再幫你揍他!揍死他!我不怕他的!」
黃清若:「……」
管樂打著酒嗝,摸出手機,跟導演指揮現場似的:「卡卡卡,重新來一條,剛剛攝影機沒開啟,沒為你們記錄下必須留念的瞬間~」
「……」黃清若都快忘記,管樂以前在霖江大學藝術學院,學的是編導專業。
梁澍在丁渭重新表白到一半,就幫黃清若捂住丁渭的嘴。
慄焱差不多也在這時候要扛管樂回部隊家屬院,四人今晚的飯局差不多到此為止。
梁澍送丁渭。
慄焱則捎上黃清若,先送黃清若到半山別墅。
黃清若下車的時候,管樂拽住她的胳膊,直嚷嚷想和黃清若過夜,被慄焱給按回車裡。
可黃清若發現自己又進不去大門了。
她摁密碼,一直顯示錯誤。
她摁門鈴,兩位傭人都沒回應。
黃清若不明白,她為什麼又被趕出家門了?
狗洞早已沒的爬。
黃清若蜷縮著身體,蹲在大鐵門門口,酒精刺激得太陽穴發脹,思緒都遲鈍了,遲鈍得沒其他任何想法,就想在這裡等著。
等著梁京白。
還真被她幸運地給等到了。
不過樑京白是從外面回來的。
「幹什麼?」看著她,他問得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