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柔兒的手還未觸到陸維彥的臉,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顧柔兒,你發什麼瘋?”

陸維彥直接一把甩開了她。

後者狼狽地跌倒在地上,頭髮都散亂開了。

顧柔兒顏面盡失,索性撕破了臉,她瘋了一樣地爬起來,一把就拽住了陸維彥的衣領,大喊大叫道:

“陸維彥,當初要不是你騙了我,我又怎麼會懷孕,沒想到你居然和我姐姐勾搭在一起,還聯合她把我推下樓梯,導致我流產,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今天就要把你的醜事昭告天下!”

她口不擇言的話,瞬間就讓周圍的人吃到了大瓜。

就連南煙都沒有料到,顧柔兒發起瘋來竟然什麼都不顧了。

她只覺得腦子一陣嗡鳴,她實在是不想再留在這場鬧劇裡了,剛想轉身離開,可顧柔兒卻不依不饒,她緊隨其後地追上去,也把南煙拽住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害得我失去了孩子,居然還用假戒指害得我顏面盡失,顧南煙,你也別想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的親奶奶都不放過,就因為她幫我說話,你居然把她送進了監獄!”

一番話,瞬間震驚了全場。

就連原本幫南煙說話的人,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而一邊陸維彥更是氣急敗壞,他眼見著南煙也被牽連,頓時狠狠地推了顧柔兒一把。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這分明是你自導自演的,居然還想碰瓷別人,顧柔兒,你可真夠無恥的,你怎麼不說你媽媽才是小三上位!”

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只能儘量的挽回南煙的名聲。

“大家不要聽她亂說,這全部都是這個女人的汙衊,我們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他的話,在這種時候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

人言可畏,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陸淮旌,俊容臉色都更加陰鬱了。

他如何能不知道其中的關竅?只是,陸維彥這麼當眾維護她,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誰信?

而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宋怡歡,卻幸災樂禍地看了一場大戲。

見到顧南煙吃癟,她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宋怡歡興奮地轉頭,卻剛好看到了陸淮旌冷冽的臉色。

她眼神一閃,立刻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掩唇道:“阿旌,顧柔兒說的都是知真的嗎?難怪你們都不說陸維彥的婚事了……可是,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啊,南煙姐姐是醫生,怎麼會做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呢?”

可她才說完,陸淮旌的眼神就冷剮地朝她看了過來。

宋怡歡頓時心頭一涼,連忙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要知道,這件事也關乎陸家的顏面。

宋怡歡也是因為剛剛太得意忘形,才會說出了這種話。

她有點擔憂地看了一眼陸淮旌,卻見到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展會中央的鬧劇還在繼續,但很快,就有幾個保鏢衝了出來,那陸維彥和顧柔兒全部都帶走了。

這兩個人一走,南煙瞬間就成為了話題的焦點。

她後退了兩步,眼角餘光卻掃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只見陸淮旌長身玉立,一雙墨眸冰冷地盯著她,而他的身邊,卻是同樣看戲的宋怡歡。

南煙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崩塌,她只覺得心口酸得發痛,許久,她終於還是倉皇的轉身,遠離了人們的視線。

事情的發展,根本不是南煙可以預料的。

她渾身顫抖著走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老半天才緩過來。

南煙看著鏡子中自己狼狽的樣子,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能讓陸維彥和顧柔兒被“請”出去,想來,這一定是陸淮旌的手筆了。

他既然這麼做,那就證明,他一定看到了事發的經過。

可是,那個男人,卻選擇了袖手旁觀,甚至見到她被為難,都不願意出面。

是為了宋怡歡嗎?

南煙自嘲地彎起嘴角,眼中卻是滿滿的苦澀。

所以,她的丈夫,還不如陸維彥!

南煙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眼淚忍不住一滴滴的掉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穩定了情緒,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便朝外面走了出去。

她疲憊地不知方向,在經過一處休息室的時候,斜刺裡卻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南煙一驚,可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人就被拽進了房間裡。

黑暗中,有人將她抵到了牆上。

南煙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抬頭,卻看到了一張極其熟悉的臉。

“陸淮旌……?”她很驚訝。

“是我。”

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彷彿山雨欲來的天空,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顧南煙,我不在你身邊,你的生活,倒是很多姿多彩啊!”

南煙一怔,可下巴上傳來的疼痛,仍舊讓她的心跳在不斷加速。

“陸淮旌,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帶著宋怡歡四處招搖,難道他就不是那種人了嗎?

陸淮旌冷笑了一聲,手下更加用力了,眼神格外逼仄:

“顧南煙,爭風吃醋這種戲碼,你們私底下演演就算了,鬧到這種場合來,是還嫌陸家不夠丟人嗎?”

南煙聞言,頓時漲紅了眼眶。

“陸淮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每天帶著宋怡歡出雙入對,有沒有一丁點考慮到陸家的顏面?更何況,好這次的宴會,也是爺爺讓陸維彥帶我來的!”

呵?

陸淮旌冷笑了一聲,根本就不相信:“爺爺讓他帶你來?顧南煙,你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你就這麼喜歡被人玩弄嗎?”

南煙的腦子“嗡”的一聲,她狠狠地一把開啟了男人的手,聲音都因為憤怒而顫抖。

“到底是誰在玩弄?陸淮旌,你雙標的這麼明顯,就因為,我是陸太太是嗎?那好啊,我們離婚,反正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不是嗎?”

離婚?

這兩個敏感的字眼兒,刺|激到了陸淮旌。

就在南煙轉身欲走的瞬間,他直接臉色陰鷙地走上前,一把將人抵到了牆上,直接將她牢牢地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