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肆無忌憚

宋歲歡枯坐了一個多小時，逼近凌晨，夜場越發熱鬧。

一眾人當中有幾個網紅，濃妝豔抹，衣著暴露，宋歲歡一身運動服，素白著一張臉，端坐在其中像個異類。

幾個網紅的視線紛紛投在顧堇和她身上。

“我看她也沒多漂亮啊，怎麼就那麼命好，之前勾搭上霍其就算了，現在又要嫁給顧堇？”

“你不懂，表面越純的女生，背地裡玩得越花，說不定她還願意給男人……”

甚至，有一個微醺的女生直接湊到宋歲歡旁邊，問道：“伺候兩個兄弟是什麼感覺？”

宋歲歡看她一眼，是秦瑤手下一家公司的網紅，這是在為自家老闆找她的不痛快呢。

“你想知道？”宋歲歡問，她招招手，示意女生靠近一些。

女生略微彎腰，她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知道了嗎？”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這邊，也成功讓顧堇睜開眼睛。

“玩笑歸玩笑，別認真啊。”白景出來打哈哈道，忙把女生叫走了。

宋歲歡這一巴掌是打給顧堇看的，她樂意裝乖是不想有太多麻煩，他卻一再挑釁。

顧堇倒了杯酒，推給宋歲歡，“喝一點？”

“不喝。”宋歲歡拒絕。

“不會喝，還是不想喝？”顧堇不依不饒。

宋歲歡還未說話，宋娟儀又打來電話。

這個點，宋娟儀都是在睡美容覺的，她打來一定是有事。

宋歲歡走到包廂外僻靜處接聽，“媽，怎麼了。”

“歲歡，專案怎麼回事，顧家那邊為什麼突然又說不合適？”

“不合適？”宋歲歡也懵了，“哪裡不合適？”

“顧堇說不合適，這個專案黃了。”宋娟儀咂嘴，很不滿，“你到底行不行？白給人家睡了，連根毛都沒撈著。”

宋歲歡握著手機，懶得應付，只說：“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宋娟儀很不客氣，“林寶姝那邊做了兩場手術，我替你墊付了二十萬，回來把錢給我。”

“我去哪拿二十萬？”宋歲歡一時也來了氣。

“找顧堇啊，他一副首飾都不值這個錢吧。”宋娟儀又唸叨了兩句，掛了電話去睡她的美容覺。

宋歲歡再進去包間看到顧堇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她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霍其不喜歡女孩子喝酒，說起來她已經兩年沒粘過一點酒了，一口下去，嗓子跟著火一樣，咳了好幾聲。

顧堇給她倒了杯果汁，宋歲歡一飲而盡，直截了當的問：“平城那個專案，宋氏怎麼不合適了？”

顧堇雙腿交疊，手臂搭在沙發上靠背上自然展開，像把宋歲歡攏到懷裡一樣，他饒有興致的問：“想知道答案？”

“嗯。”宋歲歡點點頭。

下一秒，有人叫顧堇玩飛鏢，他起身過去，宋歲歡咬咬牙，跟了上去。

“歲歡，你也想玩？”白景問。

在場的幾個女生，沒有一個人會玩的，說要玩的，都是鬧著讓男生教。

白景以為宋歲歡想來這招，讓顧堇教，他還想著宋歲歡這招算是走歪了，上一個讓顧堇教的，臉至今都還沒修復。

只見宋歲歡拿起一個飛鏢，在指尖輕輕把玩，側頭看顧堇，“來一局？”

顧堇挑眉，“賭什麼？”

“你贏了，說一個條件，我贏了，告訴我原因，專案哪裡不合適了？”

“行。”顧堇掐滅手裡的煙，緩緩吐出一個字。

“行什麼行？”白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兩個玩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樣，各自叫女伴，她們握著鏢，我們掌控力道，看誰能投中。”

這話說得葷，不少人跟著笑了起來，顧堇眼底的頑劣更甚，“就這麼玩。”

白景叫了一個前凸後翹的濃顏系美女過來，“煙煙，配合我哦。”

女生嗔怪他一眼，“我哪次不配合你。”

相較於他們，宋歲歡和顧堇就略顯尷尬。

特別是宋歲歡，顧堇一手扶著她的腰，他弓著背，頭湊到她的肩頸處，手上教著握鏢的姿勢。

“握住，別握太緊，控制力道。”他說。

熱氣噴灑在宋歲歡耳背，她感覺有一股電流，噼裡啪啦的從腦後一直躥流到脊椎骨。

她背繃得很僵硬，偏偏顧堇還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他說著“專心”二字，飛鏢順著力道脫離宋歲歡掌心，直逼靶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