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暖了不少。

許安將陽穀縣的雕像運了過來,在青州府佔據了一座廢棄廟宇,將雕像安置其中,他也便在此棲身。

柳月鈴得知許安在此,往半山腰灶王廟而去。

她遇到了一些麻煩,自己卻無法解決,便想到了許安,便前來求助。

破損嚴重的石階蜿蜒向上,路上不斷有上香的百姓前來,看來許安的灶王廟香火很盛。

想來也是,如今妖魔亂世,手段高明的法師必然會受到百姓追捧。

兩個美貌小媳婦挎著竹籃,一邊聊天一邊往山下而去。

“李姐,這個許半仙可真靈驗,前些日子我得了風寒,喝了一些半仙的聖水,不足五日便痊癒了。”

“可不是,村東的陳寡婦,都多少年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只往灶王廟跑了三次,如今都已經顯懷了……”

“這許半仙一見姐姐,眼睛都直了,一直往你胸脯瞄……姐姐是不是也動心了,小心大哥知道。”

“哎呀討厭,你這臭丫頭,瞎說什麼……再亂講小心我揍你。”

聲音漸行漸遠。

來到灶王廟,已經是日薄西山,只見面前的灶王廟沐浴在夕陽之下,金碧輝煌的感覺。

走進大殿。

其煙霧繚繞,桌上擺滿了貢品香燭,甚至有一頭完整的小乳豬,令人垂涎。

只見在供桌蓮臺之上,有一尊雕像,其上被塗得花花綠綠,亂七八糟,竟難以分辨出本來面貌。

那許安正舉著刷子,在其上塗抹。

見有人進門,許安轉頭一看,面露驚喜,立刻將刷子放下,跳到了柳月鈴面前。

“原來是柳姑娘,你怎的有空來看我?”

柳月鈴看了雕像一眼,疑惑道:“你這裡不是灶王廟麼……為何改拜夜叉?”

許安一臉尷尬,道:“銀子用光了,只能自己動手粉刷,奈何水平有限,給灶王老爺弄花了……姑娘有何事?”

柳月鈴娓娓道來。

許安離開陽穀縣之後不久,陽穀縣便出了兇案,柳月鈴接到了任務,第一時間想起了許安,便請求他一同前往。

如今兩人都是捕手,若是想要成為鎮魔衛,需要積攢至少200功勳。

鎮魔司任務分為五個等級,特殊任務、甲級任務、乙級任務、丙級任務、丁級任務。

尋常丁級只有三五點功勳,想要攢夠200不知要多久,因此這柳月鈴接了一個丙級任務,這一次便是20點功勳。

這次的任務,是調查百姓失蹤案,在陽穀縣東北幾個小鎮,經常有人莫名失蹤。

“如此,我便陪姑娘走一遭。”許安欣然同意前往。

有佳人相伴,也是人間樂事。

……

青山鎮!

已經有二十幾位百姓失蹤,這青山鎮乃是失蹤人口最多的,許安和柳月鈴便來到此地查案。

如今已是傍晚,太陽從山巔落下,黑影如同吞天猛獸,將整個小鎮籠罩。

那些原本路上零星的路人迅速回家,街邊玩耍的孩童也被拉回了家中,街道彷彿在一瞬間歸於平靜。

此處並無客棧,兩人便敲開了一戶農家的門,想要借宿一夜。

吱妞兒!

一聲門響,開門之人乃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少婦,已經是第十一家了,終於有人肯開門了!

許安急切上前,說道:“這位姐姐,我等兄妹二人途經此地,想要借宿一夜,不知是否方便……我們有銀子!”

說罷,許安仔細端詳面前女子。

這女子生得頗為清秀,柳眉杏眼,面板白皙如玉,好似不出閣門的大家閨秀。

頭髮利落盤起,用竹簪紮起,明顯是已為人婦,上身是青白色紗衣,胸前鼓鼓囊囊,比柳月鈴也不遑多讓,下身乃是粗布長褲,勾勒出美好的腿部曲線。

難得看到如此美人,許安竟愣在了原地。

“公子請進……公子?公子?”少婦疑惑地喚了兩聲。

許安終於緩過神來,面露尷尬笑容,道:“姐姐花容月貌,世所罕見,多謝多謝!”

“公子謬讚了,請!”少婦將許安讓了進去。

許安迅速進門,順手關上了院門,完全忘了身後的柳月鈴,門板撞在了柳月鈴的鼻子上。

“哎呦!”柳月鈴一捂鼻子,又不滿地小聲吐槽了一句:“這個賤人……”

見這賤人許安和那美婦並排往裡走,一副親密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火氣。

不過,柳月鈴修養極好,並未生張,悄悄跟了上去……

飯桌之上,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飯菜。

這美婦名叫沈婷,乃是一年之前嫁給了本地一位木匠,不想去年這木匠卻病故了,隻身一人在此生活。

飯桌之上,這小寡婦美目含春,不斷往許安身上瞄,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不斷拉開自己的領口,裝作不經意露出一片雪膩,幾乎已經漏點。

或許是許安餓了,竟不經意流下口水,滴落在碗中……

忽然,許安感覺身下有異樣,低頭看去。

只見一隻纖纖玉足伸在自己的腿上,白皙柔韌的感覺。

許安臉都紅了,柳月鈴還在旁邊,這小寡婦竟如此大膽,他趕緊撩起長袍,將其蓋住。

有了遮擋,這小寡婦竟更加大膽,兩隻腳丫都伸了過來。

她叼著筷子,舔了舔嘴唇,讓許安感覺口乾舌燥。

柳月鈴沒有察覺兩人異常,開口道:“沈婷,聽聞最近頻繁有人失蹤,可有此事?”

“確有,最近鎮上丟了好多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這些人都是睡著睡著,人就憑空消失了!隔壁賣魚的陳阿生,剛娶的媳婦,第二天就不見了,還是在他身邊失蹤的,甚是詭異。”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晚上要小心一些。”許安看向了柳月鈴,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

“沒用的……有人失蹤那幾個晚上,不知為何,鎮上的百姓睡得很死,竟不能醒來,有些孩子甚至尿在了床上,也渾然不覺。”沈婷站起身,開始收拾兩人的碗筷。

看來,此案頗為複雜,還要費一些周折。

三人一起收拾一番,之後許安兄妹被安排在東屋就寢。

……

既然是自稱兄妹,也便少了一些顧忌,因這沈寡婦家只有兩間臥室,許安和柳月鈴只能共處一室。

這個火炕很大,生火做飯之後,火灶的餘溫尚在,柳月鈴屁股之下熱騰騰,冒著一些青煙。

好端端一個絕色佳人,此刻已經成了一坨燻肉,看得許安頗為羨慕。

山中的天氣有些陰冷,許安總感覺身下涼颼颼,很想上柳月鈴被窩裡擠一擠,但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這個高冷美人,許安是不敢染指。

不過那風流小寡婦沈婷剛才總是對他拋媚眼,定然是看上了自己……

許安有些後悔,若不是帶著柳月鈴這個電燈泡,這個沈婷必然會為自己傾世容顏所傾倒,主動投花送抱,給自己暖被窩。

如今漫漫長夜,也只能暫且忍耐……

……

許安再睜開眼睛之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坐了起來。

只見柳月鈴已經不在炕上,陽光透過窗紙照進屋中。

暖洋洋的感覺。

周圍有些刺眼,模模糊糊……

“公子,您醒啦,吃些東西!”小寡婦沈婷走進房間,將一些飯菜放到了桌上。

許安一見沈婷,心中一驚,這個小寡婦竟然如此開放,上身只穿著肚兜,胸前豐盈將其撐得滿滿的,甚至從旁邊擠出不少,頗為誘惑。

下身穿著超短裙,頗為前衛的樣子,腿上薄薄的黑絲,讓許安拔不出眼睛,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寡婦竟然如此打扮!

一下子將許安的小心臟俘獲。

匆匆穿衣,坐到了桌旁,此刻許安已經將柳月鈴忘到了九霄雲外。

“多謝姐姐。”

“不是外人,還客氣什麼?喏……來食!”

沈婷將桌上的飯食推了過來,一碟饅頭,一些酒菜,簡單精緻。

許安一手一個,拿起了兩個饅頭,又白又軟又大,一手竟不能掌握,輕輕一捏一鬆,立刻又恢復到原來的形狀,手感極佳。

放在鼻子下輕輕一嗅,有種特殊的牛奶香味,甚至還伴隨著一股女子體香。

對面的沈婷正將手肘撐在桌面,笑眯眯看著他,這一雙玉臂著實好看,領口正朝向許安,白生生一片奪人雙目。

畢竟是未經人世的純情男子,許安竟有些不好意思,他放下手中的饅頭,見旁邊放著一根豬蹄,許安立刻將豬蹄拿起。

這根豬蹄白白的,應該是沒有放醬油,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味道很淡很淡,只怕也沒有放鹽,不過卻也沒有豬肉的腥味,在這荒山野嶺,也就不挑了。

許安輕輕咬了一口……

沒有咬下肉來,這根豬蹄的火候有些不夠,他朝著對面尷尬一笑,用力咬了下去!

“啊~~~”一聲淒厲女聲迴盪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