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梨花招手讓蘇思茹附耳過來,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低語一番。

蘇思茹雙眼綻放興奮的光芒,武梨大佬交給她的任務太合心意了。

武梨大佬既信任她,蘇思茹將胸脯拍得啪啪響,雙頰興奮的泛紅:“武梨你放心吧,這件事抱在我身上,保管叫那賊婆子哭爹喊娘。”

她嘴裡說的賊婆子正是李姑姑。

對付李姑姑這樣的刁奴惡奴,梨花並不想用太斯文的手段。

而蘇思茹恰恰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樣的人,沒人比她更合適了。

惡人就得小蘇磨,所以何不先讓小蘇給李姑姑來點前菜?

梨花看蘇思茹太興奮,怕人興奮過頭了,連忙多補一句,也不必太過。

蘇思茹眉頭一皺:“怎樣是太過?”

她不明白,都要搞事了,為何還不能太過!

梨花想了想,給的標準很明確:“留口氣,別弄死就成。”人留著她還有用。

前菜是證明給原主看,她有能力對付原主對付不了的人,剩餘的等和原主談完再說,免得把人收拾完了,少一個籌碼。

蘇思茹頓時眼睛都瞪大了,這豈不是說隨便折騰,留口氣就行?

她頓時感到十分崇拜,感慨還是武梨大佬厲害,給的尺度太讓人滿意了,發揮空間極其大,搞得肯定極爽。

不過為何專門對付這麼個下等奴才,蘇思茹不明白。

她問:“那狗東西得罪你啦?”

梨花擺手,正氣凜然道:“非也,那宮女品性德行不好,我不過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罷了。”

按原主前世那麼悽慘的情景,這李姑姑能是什麼好東西?

蘇思茹皺皺鼻子,暗自嘀咕武梨大佬又敷衍她。

不過敷衍就敷衍吧,梨花肯讓蘇思茹做這事,她十分高興,這不就代表她是武梨大佬的人麼,多好的事呀。

蘇思茹一臉搞事的興奮,梨花走時堅決要送人出去,送到門口還不行,堅持送梨花出華芳殿還巴巴往前走。

還是梨花了解她,停步看著她問:“小蘇,你去哪?”

蘇思茹這才訕訕回去,不然興許會連夜去尚宮局搞事。

回去後,蘇思茹腦子就瘋狂轉開了,從前的十八班武藝都想了一通,一拍桌子,開幹!

至於搞李姑姑自己會不會有事,她壓根沒想。

不過個奴才,呸,有個屁事。

等靜下來,蘇思茹突然想起一事,哎喲,忘記問武梨大佬和皇帝祖宗的事了。

每回見到武梨大佬,她都忘了問。

此事實在太重要了,現下已過了好一陣子,也不知兩人發展如何。

蘇思茹覺得照道理來說,武梨大佬都該揣娃了。

和她有相同想法的,是莊寧宮的太后娘娘。

今兒個一整日,太后抓心撓肺,鍛鍊時也不忘和秦嬤嬤咬耳朵:

“上回你說皇帝那些德行,像是和武丫頭打情罵俏,如今哀家是越想越覺得你說得對。”

人只要認定了什麼,那便看什麼都像,太后也是如此。

她從前看皇帝是在挑梨花的刺,但撞見皇帝和梨花兩人一起後,便全然推翻了自己先前想的,越看越覺得秦嬤嬤說的不錯。

秦嬤嬤這時反而變得保守了,只說自己是瞎猜的,做不得數。

太后笑罵:“你這老貨,潑哀家冷水作甚?那不明擺著的事麼,哀家從前沒見過皇帝對誰像對武丫頭那樣子,就是你說的那般,故意的!”

秦嬤嬤樂呵呵道:“太后娘娘,這回是您說的,老奴可沒說。”

太后可不管秦嬤嬤的話:“你說武丫頭現下會不會有了?”

“這……沒那麼快吧?”秦嬤嬤很佩服太后的天馬行空。

只是前一日才看見皇帝和梨花一道,後一日便問有沒有,哪有那麼快的事。

“這可不一定,便是現下沒有,後頭也一定會有!”太后十分肯定。

她越想越美,盼了這麼多年,總算盼到了點希望。

太后做什麼都不忘猜測:“你說武丫頭現下會不會和皇帝在一起?”

“昨夜,皇帝留宿汀梨院了吧?昨日上午皇帝在,會不會是前夜留宿了?”

太后浮想聯翩,時不時興致昂揚的和秦嬤嬤討論。

討論著討論著,又忍不住埋怨:“皇帝也真是的,連哀家都瞞著,武丫頭那麼好的丫頭,難不成哀家攔著不成?”

先前那勞什子吳芳兒,她都閉著眼睛接受了,只當自己瞎。

武丫頭那麼好的人,她巴不得兩人早些一起,怎會阻撓。

秦嬤嬤隱隱約約知道皇帝為何低調:“許是同吳美人……”

說到這裡,秦嬤嬤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奴婢這嘴,該是吳庶人了,萬歲爺不欲張揚,許是同那案子有關呢?”

吳芳兒已秘密被貶為庶人,屍首抬出宮去埋了。

太后知道此事時,只嘆了口氣:“害人終害己,不過咎由自取罷了,便請法師做場法事超度,望其來世種善緣結善果。”

秦嬤嬤提醒道:“娘娘,裡頭的兇手可還未找到啊。”

言下之意,皇帝避人耳目是為了保護梨花。

太后能理解,得秦嬤嬤提醒,她不由皺眉憂慮:“究竟是何人這般狠毒,還藏得如此深?”

她怎麼想都想不出可疑人選,畢竟皇帝登基三年,後宮還沒發生過這樣歹毒的事。

秦嬤嬤記起一事:“娘娘,壽康宮那頭康太妃又胡言亂語了,今兒個萬歲爺派了人過去,現下那頭消停了。”

太后冷哼一聲:“每隔陣子便要鬧騰,從前先帝在時也是這般,這麼多年還是不變,哀家都懶得理會。”

秦嬤嬤想說這回鬧得比以前要大,康太妃這次都敢指責皇帝不孝,連這種詆譭的大罪名都敢往外蹦,恐怕是受了人挑唆。

她怕太后聽了太過生氣,便將話嚥了下去。

太后能容康太妃尋由頭挑事說自己,但容不得康太妃說半句皇帝的不是,若是知道,定會鬧心不已。

兩人說著說著,太后惆悵地結束一日的鍛鍊,嘀咕道:

“讓武丫頭不來,武丫頭便真不來,都不知哀家想她。還有知春也不來,唉……”

她都沒處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