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停留兩天,張景帶新僱員阿赫爾返回洛杉磯。

一般情況下,張景不會跟僱員發生糾葛。

阿赫爾是例外。

晚上九點,張景從機場開車來到軌道北邊的1501號莊園。

簡單跟丁佳琪打聲招呼,張景在二樓敲開尤妮克房門。

所有房間都是套內房,尤妮克使用的也是,包含一個臥室、衛生間、衣帽間、書房。

雖然都不大,該有的又都有。

「哥哥你臉上的傷沒事吧?」尤妮克聲音平淡如水,一直這樣,有點冷冷的。

打量女孩,很喜歡她的天然燈籠劉海,看著土土的。

「沒事,你最近怎麼樣?」

「還好,」尤妮克側身邀請,「進來坐吧。」

尤妮克今年已經17歲,不是小姑娘,張景站在門口沒動,關心問:「哈林斯鐵礦怎麼樣?」

「因為得罪過龍國,加上現在鐵礦石需求量低,價格賣不上去,只能減少產量。」

得罪龍國是前任的事情,和商業間諜有關。

跟張景沒有一毛錢關係,這事看來得求到溫麗。

不管如何,張景肯定是自己人,雖然人在外面,卻從來沒有坑過出生地。

不僅沒有坑過,反而送回去不少好東西——雖然都是收錢的。

「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張景岔開話題問,「收購藥企的事情呢?」

「楊潔在印地,正在尋找有出售意向的優質藥企。」

張景點頭,談到重點話題:「最近有沒有可以合法搶劫的專案?

「沒有,」尤妮克解釋道,「哈林斯鐵礦剛剛完成私有化,欠銀行很多貸款,不敢動。」

「不敢動」就是不敢搞事情、不敢作、不敢賭的意思。

「阿赫爾在樓下,她是新僱員,」張景詳細介紹,「日爾曼裔,人長的漂亮,喜歡精彩生活,忠誠可用,或許對你有幫助。」

看著養父的眼睛,尤妮克微微歪著頭,聰明如她,居然沒聽懂。

「什麼意思?」尤妮克問。

張景直接點醒養女:「她不介意跟別人虐待床單,有很好姿色,可以獲得商業情報。」

「....」

一秒鐘,一個一個又一個精彩的主意在尤妮克腦子產生。

空間安靜七八秒,尤妮克問養父,「這樣的,還有更多嗎?」

張景想到柴崎,「我試試。」

柴崎是個瘦高個,原本是伊達寺鳴的狗腿。

說是助理,其實主要工作是拉條,提前找女人,提前送去體檢,後來被某人忽悠出去單幹。

同一時間,柴崎正在距離聖蓋博僅僅只有五分鐘車程的小東京社群家裡看電視。

訪談節目。

包括主持人和兩個專家,正在分析非裔一家三口和狗被吊死的案子。

同時還提到這家人失蹤的17歲兒子是校霸。

三個人各種討論。

可以確定的是,因為是先槍殺,後吊死,這是模仿西部大開發時期的傳統,告訴不明真相的人,這家人惹到惹不起的人。

爭論的焦點是,這家四口人,到底是誰招惹來的滅門之鍋。

之所以爭論,原因是這家人都是惹禍精,先說老父親,灰幫成員洗白上岸。

老母親,極端亞裔仇視者,曾被人錄下影片,在街上無辜襲擊陌生亞裔人。

20歲的女兒,屍檢有毒,可能還賣做麵包的麵粉。

17歲的兒子,校霸,收保護費,毆打同學,被證實賣麵粉。

吵來吵去,誰也說服不了誰,反而得出一個討論:一家人死的不冤。

不過,柴崎有自己的想法,一家四口,三個死在家裡,一個失蹤。

他認為大機率是失蹤的17歲校霸,招惹的惹不起的人,所以被綁走進行折磨。

這時電話響,柴崎拿起手機接聽。

「晚上好張先生。」

「晚上好,」張景邀請,「你在洛杉磯嗎?」

「在的。」

「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張景邀請,「一起喝酒。」

「有,」柴崎答應爽快,「梅爾羅斯廣場,一丁倭國料理怎麼樣?」

「我現在過去,大概半小時。」

掛掉電話,張景快速沖洗一個溫水澡,換身衣服,駕駛香檳色大牛出門。

就在張景趕去和柴崎喝酒時,今年六十多歲的托馬斯返回比弗利山,沃靈福德大道,2571號住宅。

剛剛到家就讓他血壓飆升。

一群四十多人正在他的別墅後院裡開派對,音樂聲震天響,酒瓶到處都是,還有男女直接趴在泳池邊做運動。

「嘭!」托馬斯快步上前,一腳將音箱踢翻。

音樂聲停,所有人齊齊看向他。

趴在泳池邊正在運動的男青年提上褲子連忙上岸,「爸,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啪!」.z.br>

托馬斯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

其他人見狀識趣離開。

「你比張景還大五歲,」托馬斯氣憤,「人家把你老子按在地上打,你只知花天酒地玩女人,跟豬有什麼區別!」

「你這是在罵自己嗎?」青年捂著臉問。

感覺要被氣死,托馬斯越來越感覺需要健身,女人靠不住,兒子靠不住,剩下只能靠自己。

可尋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先是在可可島死掉十人,又失去阿赫爾,他急需要得力助手。

眼前這個廢物兒子指望不上了,重新生養也來不及。

只能去尋找曾經被他遺棄的私生子或者是私生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能打的。

張景不知道托馬斯煩惱,次日返回堪紛農場,徐澤洪和史蒂夫·納什已經在等。

史蒂夫·納什,70歲,白人,滿頭白髮,中等身高,輕微胖。

鑑定過君士坦丁大帝經書和恐怖雕塑,優點是嘴巴嚴。

「噝!」

站在車庫門口,徐澤洪倒吸一口冷,「小鬍子的大鷹徽!」

2米高,當然大。

張景比較俗氣,看著兩個專家問,「它值多少錢?」

「2006年烏拉圭近海打撈上來一件來自軍艦上的鷹徽,兩米高青銅材質,海水浸泡七十餘年,當時拍賣價格是5500萬米元。」

史蒂夫介紹道:「這件也是兩米左右,儲存更好,如果能確定到它的出處,價值或許更高。」

張景點頭,指向兩幅油畫。

看向兩幅油畫,史蒂直咧嘴,好像遇到什麼很古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