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值夜班保安來了,花金靈下班回家。

路過黃柏山燒烤店,看到還有空位就把電瓶車停在路邊,坐了過去。

“是金靈啊,今天吃點啥?”服務員認識她,熱情走過去給她點菜。

花金靈朝她笑笑,“王姐,給我弄個火盆過來,我自己烤,吃的老規矩你懂,另外打半斤包穀酒。”

“妹兒今天心情好嘛,還要弄口小酒,你等一下,馬上就給你上起。”王姐動作迅速的去給她準備。

楊安在黃柏山燒烤對面的街道人行路牙上樹下站了有個把小時。

花金靈坐在路邊弄了個火盆架了個烤架悠然自得的在弄小燒烤。

她壓根就沒有發現,離她幾桌之隔另外一張桌子上兩個男人在鬼鬼祟祟打量她。

看她慢悠悠吃肉喝酒架勢,估計還有段時間吃呢。

蚊子有點多,胳膊被叮了幾個包,癢得不行,去買個清涼油來擦擦。

楊安去超市轉了一圈,買了蚊不叮,清涼油。

等回來一看,花金靈不在了,那兩個男人也沒有影子。

離開也就十幾分鍾,怎麼這麼快離開了,是吃飽回去了,還是遭遇到什麼意外,楊安吃不準情況,掏出手機給花金靈打電話。

鈴聲響了幾聲後就接通了。

花金靈懶洋洋聲音,“喂…”

“花金靈,我是楊安。”

花金靈對楊安印象深刻,“是你啊,有事嗎?”

“我迷路了,找不到去旅館的路。”楊安一時說不清楚,乾脆找個理由。

花金靈嘆氣,“哎,你真會挑時候,這樣吧,咱們加個微信,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接你。”

微信順利透過了。

楊安發了定位。

又過了幾分鐘,花金靈騎著電動車晃晃悠悠過來了。

楊安趕緊迎了上去。

花金靈滿臉通紅,看見她,一隻手鬆開籠頭晃晃打著招呼。

“嗨…”

楊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車子經過她身旁繼續往前去了。

我去,你到是剎車啊。

這傢伙好像喝多了。

既然管了這閒事,楊安認命去追她。

還好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手剎加腳剎,終於車子停了下來。

花金靈看著楊安,“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看她意識還是清醒,楊安鬆了口氣,“你喝了酒,還是我來騎吧。”

花金靈看著她笑,“又不認識路,還要帶我。”

“這好辦,我騎車,你指揮不就行了。

花金靈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咋了,才喝了二三兩酒就暈乎乎的,生怕喝多了立刻結賬回家。

“好吧,那你騎慢點。”

楊安騎上電瓶車,花金靈坐在後面,一車兩人慢悠悠朝旅館方向走去。

“楊安,我頭…好暈,借你背靠一下。”花金靈感覺很難受,頭昏昏沉沉,眼睛很重,睜不開,很想睡覺。

楊安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她,只感覺背上一沉,花金靈原本坐直的身體已經整個壓到後背。

她很沉。

只有失去意識的人才會這樣。

楊安停住車,轉頭喊她,“花金靈。”

沒有一絲回應。

看來真是著了道。

花金靈失去意識,無法再坐穩在電瓶車後座。

這地方又沒有計程車,楊安把電瓶車停路邊鎖好,揹著花金靈朝旅館方向走。

還好沒有多遠,走個十分鐘左右應該就到旅館。

九點多了,街道上人不多了,路燈距離很遠,光線照不到的地方黑沉沉。

一輛摩托駛過身旁,楊安眼睛餘光看到摩托上坐著兩個男人。

正是之前在燒烤店與毛美琴竊竊私語的兩個男人。

摩托車停在前面沒有光線的地方。

楊安把花金靈從背上放了下來,把她半摟在懷裡。

兩個男人在黑暗裡點著香菸,叼在嘴裡後才走了出來。

麻臉男子看著他很冷靜,沒有一點驚嚇神色,有點納悶他這麼鎮定。

楊安看麻臉年輕人雙眼是繞著她打轉,冷哼一聲。

“看什麼看!”

“你是誰,想對我花姐做什麼!”麻臉男子開口了。

要不是知道他們密謀要害花金靈,他這樣說還以為他是她熟悉的人。

楊安嘴角微微上揚,冷笑,“想知道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

聽清楚他的口音,花臂男子眉頭一皺,眼睛瞪大,大聲呵斥,“呸,一個外地佬,膽子大了,還敢這樣跟我們這樣說話,你是嫌命活得長了吧!”

楊安輕蔑看著他,“就你這樣的,我一隻手打十個。”

被嘲諷,花臂男怒不可遏,衝上去一巴掌就扇向他那張討人嫌的小白臉。

麻臉男子在一旁看著,想著外地人很快就會被打倒。

“啊…”

花臂男身體抖動著慘叫後軟倒在地。

看到外地佬手裡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麻臉男心裡閃過電擊器三個字。

“好啊,敢用管制品,你信不信我報警!”

聽到壞人說要報警,楊安感覺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你倒是報啊,看是你們使用違禁品罪名大,還是我使用管制品罪名大!”

麻臉男子只是一時氣憤衝口而出的話,看著他手裡還在閃著電光的電擊器,狠狠把手裡煙往地上甩,用手指著楊安,“小子,敢在我地盤耍橫,你給老子等著,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楊安看他撂下狠話,把同伴從地上扶起來離開,不以為然聳聳肩,怕你都不管這事了。

再次把花金靈背上,繼續行走。

到了旅館門口,大門從裡面鎖了,楊安敲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開門。

從花金靈口袋裡把她手機掏出來,還好她手機是用指紋解鎖,這才在她手機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備註值班陸叔叔電話號碼。

電話終於打通,男人聲音,“金靈啊,有啥事。”

楊安長話短說,“趕緊開門,你家老闆醉了。”

“啊…這就來,這就來。”男人連聲應著。

一個五十幾歲的大叔很快從裡面出來開啟了門。

楊安把花金靈放在大廳的沙發上。

陸叔把門重新鎖好,跑過來在一旁唉聲嘆氣,“哎呀,這孩子,怎麼又喝那麼多酒!”

花金靈看著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他。

他已經在打電話了。

“大嬸子,你家金靈醉了,嗯,在旅館呢,喔,你過來照看吧,好,掛了。”

陸叔掛了電話,看著楊安,笑得和藹可親,“謝謝你啊,該怎麼稱呼你呢,你是金靈的朋友嗎?”

楊安掏出房卡晃晃,“我是這裡房客,今天剛剛入住,路上遇到老闆,順便把她帶回來。”

陸叔還因為金靈已經開始交新男朋友了,有點小激動,結果壓根與想的完全不一樣。

“是這樣啊,那謝謝你了。”

楊安與他客套兩句也就回房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