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明?

這幾位小姑娘真的不需要去查查眼科嗎?

這分明就是地獄來的索命鬼啊!

正當沈寧苒這樣想時,男人的視線彷彿有感應一般,朝她望了過來。

倏然之間,兩人視線撞上。

沈寧苒就這麼頓在那裡,一時間耳邊一切的聲響都遠離了她。

男人一身純黑色高階定製西裝,明亮的路燈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健碩挺拔的身型,精緻的墨眉,高挺的鼻樑,矜貴的薄唇輕抿,宛如深潭的黑眸深不見底。

他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眸子危險的眯起。

沈寧苒緩過神來,她不否認薄瑾御這個人長得確認妖孽,還有那渾身渾然天成的矜貴氣質,都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壓迫力,足夠讓女子為他趨之若鶩,甘之如飴。

但此刻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冰冷與戾氣,那過於耀眼奪目的俊臉,就差把‘我很煩,別惹我’刻在臉上了。

這樣看來,她不開玩笑,他真的像個索命鬼!

薄瑾御見她不走過去,也不知道站那裡跟他犟什麼,他伸出手朝她招了招,“過來。”

叫她過去?

沈寧苒今天原本心情就很複雜,因為孩子的事情,她心中始終憋著一團火。

沈寧苒並不想理會他。

轉身就要從另外一側門走。

薄瑾御見她這態度,更加不爽。

在兩個保鏢攔住沈寧苒前,沈寧苒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把肚子裡的火氣壓了下去。

“沈小姐,Boss請您過去。”

這一貫的冷漠強勢,跟“請”字真的絲毫不沾邊。

沈寧苒扯了扯嘴角,回頭。

他們隔得不遠,也就幾米距離,能很清晰地看到對方的神色。

薄瑾御那樣冷冷審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直至靈魂都看透。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惹到他了,他要用那種凌遲一般的目光看著她。

沈寧苒深吸一口氣,走到男人面前,掀眸看著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漂亮的臉上滿是不耐,“這麼盯著我幹嘛?想生吞我啊?”

“找你治療。”低沉的聲音明顯壓著怒火。

沈寧苒輕挑了下眉梢,她倒是忘了,薄瑾御這邊已經單方面認為,她同意讓他上她這來治療這件事。

想到這,沈寧苒心底一慌,赫赫一個人在家豈不是……

看到薄瑾御站在樓下,她又鬆了口氣,八成是赫赫看到是他,直接裝沒人在家,沒開門,所以薄瑾御就在樓下等著。

但她今天沒準備,薄瑾御也是完全清醒的狀態,她不能讓他去家裡,不然很容易暴露赫赫。

“我家不行,孤男寡女,不合適。”

沈寧苒直接拒絕。

“不合適?昨天就合適,今天不合適了?”他的聲音帶著慍怒。

突然他抬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猝不及防的身體碰撞,讓沈寧苒心底一驚,她眉梢緊皺,周圍的驚呼聲和身體接觸的本能讓她奮力地想推開男人。

但是她這點力氣對於一個強壯的男人看來簡直沒有任何用處。

他的手收緊幾分,沈寧苒的身體跟他緊貼得更加密不可分。

沈寧苒氣得咬牙,雙手抵在他胸膛前。

“薄瑾御,你腦子壞掉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前妻摟摟抱抱,就不怕傳到你未婚妻的耳朵裡,回去跟你鬧嗎?”

沈寧苒滿是冰冷的眸子凝視著薄瑾御。

薄瑾御唇角微勾,黑眸宛如深潭,沒有一絲笑意,“這麼抗拒我去你家,怕我耽誤你和你男朋友共度良宵嗎?”

他的聲音冰冷,像是要凍結一切。

“什麼男朋友,你在說什麼?”

面對薄瑾御的胡言亂語,沈寧苒覺得莫名其妙。

“還不承認?”薄瑾御冷笑了一聲,直接拽著她進了電梯,然後上了沈寧苒住的樓層。

“放開我,別拽我……”

“你自己看。”薄瑾御把沈寧苒拽上前。

沈寧苒氣急,穩住身子就看到自家門口擺著一大束玫瑰花,紅得耀眼奪目。

沈寧苒眸子瞪了瞪。

什麼鬼?

她遲疑地走上前,拿起上面的卡片,卡片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沈安赫在我這。

沈寧苒目光移到卡片最後,寫的兩個字:YC。

夜辭!

“……”沈寧苒咬牙。

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帶走她兒子就帶走吧,不能打電話跟她說?還買一束這麼大的玫瑰花?就為了插一張卡片?

“無話可說了?”薄瑾御聲音更冷了些。

沈寧苒默默將卡片收進口袋裡,雙手插進風衣兜,冷嗤一聲,“我有沒有男朋友這也是我的事,跟薄總無關吧?薄總生什麼氣?難道是吃醋了?”

“呵。”

男人下顎微動,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吃醋?你配讓我吃醋?你曾經是我的女人,現在就算我不要你了,也輪不到別人染指半分,懂?”

沈寧苒被薄瑾御這話驚得臉色都僵了僵。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說這話。

先不說她是否有男朋友,就說他都有未婚妻了,難道她還要為他守身如玉嗎?

沈寧苒冷冷地凝視著他,“薄總有病得治,建議你掛精神科好好看看。”

男人俊美的面容寒意更深了些。

“你說的沒錯,我是有病。”

“有自知之明,不錯,還有救,電梯在左邊,慢走不送。”

沈寧苒把花推到一邊,開門就要進去,薄瑾御抬手拽住她的胳膊。

沈寧苒皺眉,她企圖抽回自己的手,但男人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緊了些。

她用力地想要合上房門,奈何被男人抬手一把擋住。

“我有病,所以你來給我治。”

“不好意思,我不治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