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在意她,又何懼別人的威脅。

“你是薄氏的繼承人,你怎麼能允許自己有軟肋?”老爺子聲音沉重,手中的柺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

薄老爺子大喘了幾口氣,深深地凝望著薄瑾御,“我最後問你一遍,你……”

不等薄老爺子問出口。

“別問。”

薄瑾御聲音冰冷,堅定道,“我的答案,依舊。”

他黑沉沉的眸子看著老爺子。

“我不會娶她,您也別再白費力氣。”

依舊!

好一個依舊。

老爺子握緊手裡的柺杖,憤怒無比瞪著自己的親孫子,舉起手中的柺杖。

作勢就要敲下來。

薄瑾御不躲不避,甚至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你!”老爺子握著手中的柺杖,額頭青筋暴起,柺杖停頓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沒能敲下去。

他怒極反笑起來,“好,好啊,我今天也告訴你,我是你爺爺,這件事情我已經向外界公佈了,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您可以如期舉行,我不會參加,到時候丟誰的臉,您自己掂量。”

說完,薄瑾御帶著一身寒意大步走出去。

迎面走來白郗堯,“薄哥。”

“嗯。”

聲音剛落,一根柺杖從會議室裡飛了出來,“薄瑾御,這件事沒得商量。”

“臥槽。”白郗堯連忙後閃,定睛一看地上的柺杖,探過腦袋去,就看到被氣得不輕的薄老爺子。

白郗堯眨了下眼睛,預感不妙,連忙道:“薄爺爺您消消氣,我這就給您去把他追回來哈。”

說完,白郗堯連忙追著薄瑾御去了,推開辦公室的門,白郗堯把頭探進去,“薄哥?我進來了哈。”

辦公室內氣氛沉悶,薄瑾御站在落地窗前,隔著老遠,白郗堯都感覺到了薄瑾御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至於薄瑾御為什麼跟薄老爺子爭吵,白郗堯用屁股想都知道。

還不就是為了網上的事情。

關欣月做了這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薄瑾御不把她送進監獄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怎麼可能還會娶她。

白郗堯自顧自的走過去,拿出酒杯,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薄瑾御,一杯自己拿著,一貫玩世不恭的語氣正經了幾分,“薄哥,你何必跟老爺子置氣,他那脾氣你不清楚嗎。”

薄瑾御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原本煩悶的心情被這件事搞得更加煩躁。

“有什麼辦法讓他鬆口?”

突然來一個問題,讓白郗堯微微愣了一下。

“這個嘛……”

白郗堯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

“這個……嗯,這個……”

白郗堯看了眼薄瑾御,摸了摸下巴,“這個……”

薄瑾御看著他從一臉認真的表情到皺眉,再到咬牙,這個那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薄瑾御索性放棄繼續問他這個問題。

“薄哥,你去哪?”

見薄瑾御轉身離開,白郗堯放下酒杯問。

“醫院。”

……

關欣月最終查到定了那場宴會廳的人居然是沈寧苒。

“沈寧苒!怎麼又是她,她就是故意跟我作對。”關欣月氣到砸了手機,“一個小小的生日宴哪裡需要用那麼高規格的宴會廳,這個賤人。”

關欣月惡狠狠地咬緊牙。

莊玉梅坐在關欣月身邊,仔細思量了一下這件事,開口道:“欣月,要不這個宴會廳就讓給她得了,一個宴會廳而已,你現在並不合適跟她再起衝突。”

薄瑾御還在氣頭上,關欣月再去跟沈寧苒鬧,不就是撞在槍口上了嗎。

“憑什麼要我讓,明明就是我先看上的,我看上的就是我的,就憑她也想跟我爭,而且要是別人就算了,偏她,我就是不讓。”關欣月咬牙。

莊玉梅眉心緊了幾分,“那你要怎麼辦?你現在若是再跟她起衝突,瑾御估計會更加生氣,一個宴會廳而已,別得不償失了。”

關欣月轉念一想,她眸光閃了閃,忽而輕笑了一聲,“不,媽,我突然有主意了。”

“什麼主意?”

“比起直接讓她讓出宴會廳,我更樂意讓她當天出現在宴會廳,然後當場出醜,媽,你讓爸去聯絡一下酒店的老闆,無論如何讓他把宴會廳騰出來給我,但是不要通知沈寧苒,我不僅要她親眼看著我嫁給阿瑾,我還要讓她看著我佔用她定好的宴會廳,而她邀請了一眾賓客,卻無宴會廳可用,丟臉無措的樣子。”

“這樣行嗎?”莊玉梅有些遲疑。

“當然可以了,就說系統出了錯誤不就行了嗎?多正常的事情,到那個時候誰會在意這個,大家看到的只有丟臉了的沈寧苒。”關欣月的眼中滿是陰毒的神色。

莊玉梅細想了一下,也贊同了關欣月的方法,“好,我會告訴你爸,讓他安排的。”

“嗯。”

“對了,沈嬌雪是不是還在警局?”

“我差點把她給忘了。”關欣月一臉突然想起來的表情。

她當時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裡有時間照顧到沈嬌雪。

不過這個沈嬌雪也是難得,到現在都沒把她供出來。

“媽,你突然提到她是想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不想讓沈寧苒過得那樣舒坦罷了,沈嬌雪都要坐牢了,她卻要辦生日宴,沈家那一群人能高興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讓沈家的人去沈寧苒那裡鬧,鬧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