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育力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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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多大，絕望就有多大。
原主的天徹底的灰了，看不到一絲光亮。
幾次三番的自殺。
最後換來了楚念這個同樣孤單的靈魂。
不過楚念跟原主不同，從小就是個倔強堅韌的性子。
她能靠著撿垃圾、做兼職把自己送進大專學校的大門。
更是能夠憑著自己的能力成為銷冠。
要論起生存能力，她自問不輸任何人。
只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楚念跟著景明來到了基地的廣場。
說是廣場，不過是用木頭搭起來的架子。
有四個連在一起一看就是醫院長廊上的椅子。
四個穿著明顯比他們好很多的男女坐在上面。
他們的面前還有銀色的機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排成兩隊，有生育能力的留下。”
“沒有生育能力或能力低下者，驅逐或者進紅帳子。”
一個嘴角耷拉著的中年女子站了起來。
等待被鑑定的女子自動分成了兩排。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離楚念遠一些。
好像她身上有什麼晦氣，怕沾染到身上似的。
楚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第一個站到了機器前面。
“開始吧。”
楚念沙啞的嗓音說道。
機器嗡嗡作響，一道綠色的光線從頭到尾的掃過。
掃到楚念腹部的時候機器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先天子宮發育異常，生育能力不祥。
其他的人聽到這個結果，都是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什麼生育能力不祥啊，還不是不行？
“下去吧。”
那個中年女子雖然冷酷，但是看向楚唸的時候，眼中帶著幾分惋惜。
等所有女子都檢測完畢。
除了楚念這個能力不祥之外。
還有五個被判定是低生育力。
“你們自己決定吧，去紅帳子每天可以得到三個窩頭。”
“若是決定走，一個小時之內必須離開基地。”
說話的還是那個中年女子。
被檢測的女子都是最近三個月才來基地的。
攢夠了一定的人數才能進行檢測。
據說這檢測機開一次需要耗費大量的電。
像是他們這種小型的倖存者基地，三個月開一次已經是非常奢侈的了。
末世之前，女子的生育能力就在逐年減低。
末世八年，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都掙扎在生死線上。
很多女人連月經都沒有了，就更別說是生孩子了。
而且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填飽肚子都成問題，誰還有餘力養活孕婦和孩子啊。
也就是倖存者們透過各種手段囤積物資建成基地之後，才開始考慮後備人員的事情。
這種檢測生育能力的機器也被髮明出來了。
除了楚念之外，其他的女子都願意留在基地。
哪怕是淪為男人的玩物，也比被趕出基地流浪的好。
基地有高牆保護，還囤有食物，就算是進了紅帳子也不會餓死。
但是若是離開了基地，有變異動物的威脅還有洪水肆虐。
她們沒吃沒喝又沒有異能，豈不是送死？
無論如何都要抱著基地的大腿的。
“楚念，你真的想好了嗎？”
中年女子有些不忍心。
“我想好了，這就離開基地。”
楚念有生子系統石榴，暫時保命沒有問題。
找到優質的男異能者生下孩子就能有豐厚的獎勵。
留在基地中反倒是行動不便。
她一個被判定“生育能力不詳”的女人。
又被送進紅帳子，楚念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可以有很多的男人完成生子任務，但是絕對不是被迫。
若是暴露了生子系統的事。
到時候說不定會被生吞活剝了。
在這末世之下，除了自己，她誰都不相信！
“景明，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楚念挑起一個淡淡的笑意。
在基地眾人看傻子的目光中向基地大門走了過去。
走到大門的時候，楚念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
回頭看到了神情複雜的景明。
楚念莞爾。
“你是來送我的嗎？”
“這些天感謝你的照顧，送我就不用了，謝謝。”
說完楚念走向了開了一條縫的大門。
基地的看門人已經在催了。
大門也不是隨便說開啟就開啟的。
萬一中了遠古病毒而變異的野獸鑽進來怎麼辦？
“不是，我，我是來跟你走的。”
景明的聲音很低，但是語氣堅定。
楚念意外。
“你可知道跟著我出去意味著什麼？”
“你隨時可能會死。”
“相對於我死，我更怕的是你死。”
“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面的。”
景明開始的聲音還很小。
最後一句話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
楚唸的笑容擴大，然後轉身走向大門。
景明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趕緊關門，堤壩外面的水又漲了。”
“誰知道會有什麼東西飄過來。”
守門人把三道重門關閉，楚念看著外面高高的堤壩和被擋住的洪水。
“念念，我們去哪？”
景明只是靠著對楚唸的感情才跟出來的。
但是對於未來他沒有任何準備。
楚念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鹹腥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她看準了一個方向，“走吧”。
楚念也不是光靠著生子系統就敢獨闖末世的。
根據原主的記憶。
現在的這個世界跟她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樣的。
只不過楚念被飛行器一撞，撞到了八年之後的末世了。
希望她存東西的防空洞還在……
景明是木系異能者，雖然是最低的F級。
卻也運氣爆棚地找到了一塊浮木。
兩個人跪在浮木上，以手為槳，向楚念指揮的方向划行。
好在這還是楚念生活的那個城市。
洪水把城市標誌性建築衝歪了，卻並沒有倒下，為楚念指引了方向。
防空洞就在街心公園的山體下面。
“念念，這裡都被倖存者不知道搜尋過多少次了，不會有遺落的物資的。”
景明提醒道。
“跟我來。”
他們在街心公園處停了下來。
這街心公園是在原有山體的基礎上建造的。
在洪水之下還剩下一個小山包。
這處防空洞十分的隱蔽。
如果不是楚念流浪過一段時間都不會發現這個廢棄的地方。
後來她做了銷售，除了正經的工作之外，能賣的東西她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