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司機把車子開走之前,馮錦華隔著車窗讓保鏢回去給單明典傳話,不想黃清若有事的話,就別報警,私了,拿梁禹來換黃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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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明典接到電話,聽完後應一聲「知道了」。

回頭,透過落地窗的玻璃往裡瞧,管樂坐在客廳沙發前的地毯上,面前豎著平板,與身在米國的努努影片中。

努努很喜歡和小路隨待在一塊,小路隨送去米國之後,努努不適應北城的家裡沒有小路隨,單明典乾脆將努努也送去米國。

米國那邊的時間,現在是清晨,努努和管樂透過平板影片,沒有相互說話,只是努努在吃早飯,時不時會偷瞄管樂。

管樂就坐在影片前,負責給努努偷瞄,同時也陪伴努努。

這種情況的起因正是管樂跟單明典提的條件。

單明典質疑管樂的誠信。

其中單明典最在意的是管樂對努努的態度。

管樂可以兇他,但不可以兇努努,也不可以對努努不耐煩。

單明典提出先看一看管樂的表現。

表現的機會和去年管樂在米國時一樣。去年管樂在米國,想見黃清若就要同意和努努單獨相處。現在也是要管樂透過影片和努努先相處。

落地窗內的管樂察覺單明典的目光,朝陽臺側頭,與站在陽臺上的單明典隔著透明的玻璃對上視線。

管樂瞪一眼單明典。她認為單明典是連出去接個電話都不放心地在監視她。

單明典開啟落地窗走回廳內。

管樂立馬先把影片的話筒關掉,避免他們這邊的聲音傳到努努那邊去。

然後管樂才開口說話:「我還要這樣子多久?你別是故意拖延我的時間。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你給個準話!」

單明典說:「他在局子裡其實也沒有被為難。相比外面,還更安全。」

「你講的什麼屁話?」管樂起身,離開平板前,質疑單明典,「你這意思其實就是不同意吧?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走,別浪費我的精力。」

單明典看著管樂的背影說:「你坐回螢幕前,別讓努努失望。我現在讓尹助理去撤訴。」

管樂驚喜回頭,又不想讓單明典看到自己高興的樣子,立馬斂起表情:「我要親自去警局門口接阿京。」

單明典沒答應,否則他就不撤訴了。他表示,撤訴是他給管樂的「訂金」,管樂要求的其他事情,要看管樂接下來的表現。

如果管樂的表現單明典不滿意,單明典不僅可以不答應其他條件,還可以收回「訂金」,重新起訴梁京白。

管樂咬牙切齒地對單明典怒目而視。

單明典提醒管樂,是她自己跑來跟他開條件的,不是他逼她來的,既然她下定決心為了梁京白和黃清若什麼都可以做,就不要在他面前委委屈屈。

管樂氣得想罵人。

單明典在她張口之前又說:「以後復婚生活在一起,在孩子面前,你這種要吵架的架勢,就不行。」

管樂明豔的眉眼冷冷一掃:「你不惹我我能想跟你吵架?」

單明典指出:「所以在復婚前,我們需要多一點的時間重新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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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若被挾持的事情,是保鏢通知尹助理,尹助理再轉告給單明典的。

單明典剛剛在電話裡聽完訊息後說等下給他回電話。

現在尹助理沒有得到單明典的回電,只是得到單明典給他發的文字訊息,讓尹助理對梁京白撤訴。

絲毫沒提解救黃清若。

尹助理也沒問單明典。

這段時間以來,尹助理

的困惑不止這一個。

在今天的事情之前,已經累積許多個了。

尹助理只負責照單明典的吩咐辦事,多餘的一句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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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白從局子裡出來,是在這之後三個小時的事情了。

單家的律師先去對接警局,然後是得到通知的梁衡帶著律師去給梁京白辦手續。

春夏交替之際,天氣時冷時熱。

今晚便是趕上恰好突然間氣溫又驟降,好像一夜回到了春寒料峭。

梁衡給梁京白準備了保暖的外套。

梁京白在局子裡的幾天都沒刮過鬍子,模樣看過去多少比先前邋遢。

梁衡在接到梁京白之前,就在警局附近的酒店裡開了個房間,準備給梁京白洗漱、休息用的。

梁京白則是一出來就問黃清若現在是什麼情況。

知道黃清若被單明典救出去之後,梁京白就不知道後續的訊息了。

「你現在最關心的難道不應該是這外面的局勢?」梁衡很無奈。

梁京白並沒有被關傻:「知道她幹了些什麼,就大致能猜到什麼局勢了。」

梁衡又一針見血:「你其實最想知道的是,撤訴是不是黃清若的意思?」

梁京白卻否認:「是不是她的意思都無所謂。」

他只需要知道,黃清若果然又在騙她。口口聲聲要跟他共進退,結果她被單明典救出來之後的第一件事還是起訴他。

「你先把自己捯一捯再說。」梁衡示意梁京白往酒店走,「不差這點時間。」

梁京白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梁衡還弄了個火盆給他跨,也用樹枝沾了水往梁京白的身上灑。

邊灑水梁衡邊強調,並非他封建迷信,是梁沅西叮囑要給梁京白去去晦氣。..

梁京白繞開梁衡,去換上乾淨衣服,便往外走。

「你去哪裡?」梁衡放下盆立馬追在他後面。

梁京白:「找黃清若。」

梁衡:「你知道她在哪裡嗎說找就找?」

梁京白自有猜測:「她應該又住回霖江博物院的員工宿舍。」

根據他對黃清若的瞭解,除了那裡她大機率不會住其他地方。她也沒其他地方能住。

開門的時候梁京白又說:「你還沒回答我現在什麼情況。車上講。」

梁衡沒再繼續隱瞞:「她不在,你去了也是撲空。」

梁京白第一時間從梁衡的口吻中聽出異常,即刻止步轉頭問:「她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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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若被馮錦華帶去梁禹名下的一棟長年空置的房子裡。

待了一會兒,黃清若被矇住腦袋重新轉移了地點。

這之後黃清若沒再見到馮錦華,只是有人自稱是馮錦華的幫手,替馮錦華拷問她。

一拷問,黃清若便意識到情況有變:即便是馮錦華花錢額外僱傭了人來協助,關心的問題,也不應該是梁家「寶藏」的地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