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府,書房。

袁恪將法正請了回來,他要招降此人。

又是老手段。

一片忠誠餅乾,他遞給了法正。

“先生勿懼,劉範敗亡,乃是他咎由自取,本侯向來愛才,有意請先生助我平定天下。”

他也沒有隱瞞,當即開門見山。

“大司馬,這個......”

法正聞言,心中自當願意。

如今漢室勢衰,天下大亂,他久尋明主而不得,汝南袁恪橫空出世,殺董卓,敗韓遂,平幷州,挾天子而令諸侯,威震宇內。

此子殺伐果斷,任人唯賢,重農桑,興水利,通兵事,是個終結亂世的明主。

“法正先生,本侯能允你,未來,入主成都後,將由你來執政巴蜀,屆時,先生能盡情的施展自己的才華能力。”

袁恪也明白這些人才們的最大弱點是什麼。

他們都渴望擁有施展抱負的平臺。

法正亦是如此。

在歷史上,他本來劉焉和劉璋的臣子,但不得兩人的重用,引劉備入益州,後來,他也如願成為劉備的左膀右臂,為蜀漢的壯大嘔心瀝血。

“大司馬,您這話當真?”

法正聞言,動心了。

執政一方,乃是他的夙願。

“本侯向來說一不二,更何況,先生大才,我自當重用之。”

袁恪說道。

“大司馬,某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法正咬咬牙,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他終是降了。

“好!”

“有法正先生加入,本侯平定巴蜀,近在眼前。”

“待攻克成都之時,本侯便上表朝廷,封先生為蜀郡太守。”

袁恪許諾。

“謝主上!”

之後,兩人開始談論起滅蜀大計。

法正也不愧是頂級謀士,內政大能,他的諸多滅蜀言論,讓袁恪眼界大開,心說,難怪當初法正能助劉備奪得益州,當真是個人物。

“主上,法正建議,及早開啟滅蜀之戰,如今劉焉病重,除了幼子劉璋外,其餘三子均在長安,今夜主上行事,那劉瑁和劉誕不在府中,主上當立馬派人搜捕兩人。”

“待將兩人斬首後,也將其頭顱呈送成都,獻給病重的劉焉,屆時,劉焉必被將急火攻心,不死也將重傷。”

“劉焉病危,益州必將大亂,什麼五斗米教的張魯,以及益州的大族、青羌等勢力,也將蠢蠢欲動,主上可提兵先取漢中,到時,偽裝成漢中兵馬,入劍門關,只要打下劍門關來,大事則成矣。”

法正為袁恪獻計。

“好!”

“此計甚妙!”

“本侯便依此計行事。”

袁恪決意提前入蜀,至於長安諸事,也只能暫時擱淺,待他平定巴蜀後,再來解決,亦不晚矣。

“主上英明!”

法正聞言,心中甚為爽快。

他感覺自己終於得到了施展抱負的機會了。

一時激動忘形,順手將手中的餅乾給吃了。

不吃不知道,一吃嚇一跳,這個餅乾好好吃。

他立馬將其餘下的部分餅乾都塞入口中。

“好!”

袁恪見狀,方才放心。

因為有忠誠餅乾,法正不會背棄他。

他讓人為法正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之後,召來府中的甲士,封鎖全城,搜捕劉瑁和劉誕兩兄弟。

他特地交待過了,要活口。

劉誕,袁恪不清楚,但這個劉瑁,卻是耳熟能詳,因為劉瑁的老婆吳氏,後來成為劉備的皇后。

吳氏,乃益州大族,其家族在益州勢力很大。

當時,奪得益州大權後,法正等人讓劉備取了劉瑁的老婆。

因為當時劉瑁病死了。

這個劉瑁的老婆守寡在家。

.......

“來人,備車!”

唉!

作為一方勢力的領頭羊,袁恪也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還沒有入睡,但讓人備車,來到了袁府,拜見他的“二爺爺”袁隗。

兩人如今福禍一體,有些事情,他自當要和這個當爺爺的商討,免得生了隔閡。

如今,形勢於他們汝南袁氏大好。

他不能因為後院起火,導致他的平蜀計劃失敗。

一旦將巴蜀拿下來,他的勢力將大漲,屆時,平定天下,更加容易。

一入袁府,負責守衛的甲士,也是袁恪的兵馬,他們立馬放行。

“恪少爺,奴婢現在去喚老太爺起來。”

只是此時的袁隗剛剛入睡,負責侍候的婢女小蘭剛要去叫人,但袁恪將其攔住了。

“小蘭,不用了。”

“二爺爺既然休息了。”

“那便讓他睡吧。”

“二爺爺年歲大了,也難得有個好覺睡。”

“你去將我的房間收拾收拾,我今天不回了,便在家裡睡了。”

袁恪抬手將阻止了小蘭。

“是!”

小蘭聞言,立馬去收拾袁恪的屋子。

此時,房內的袁隗並沒有睡著,他剛熄了燈躺下,便聽到了袁恪剛剛的話,心中卻為感動。

心說,汝南袁家的諸女孩子中,也當屬袁恪待他真誠,也不枉他這個當二爺爺的當初照拂他們母子。

這是個好孩子啊。

知恩圖報!

實誠!

“回家!”

“好!”

“赤子之心,心繫家族,汝南袁氏有他在,定然能長盛不衰。”

袁隗對袁恪的認知是越來越好了。

至於先前不少袁氏之人來向他告狀,說袁恪將他們的生意都給抄了的事情,也讓他給忽略不計了。

一群不成器的族人,不幫襯袁恪也罷了,還幫著外人來騙取袁恪的錢銀,如今產業被抄了,也是活該,權當是個教訓。

袁恪可堪大用也。

今天朝會,袁恪又將大司農衙門的財政大權搞到手,未來,其勢力將無人可擋也。

此時,他開始幻想著未來袁恪稱帝,他這個當爺爺的,也許亦能被遙尊為帝,一念及這些,他頗為開心,嘴角都笑開了。

袁恪回到自己的屋子,解了盔甲,合衣躺下,至於隨行的甲士們,也都分批休息去了。

這個晚上,大家都累了。

.......

【芳香閣】

劉家兩兄弟正在包房中尋歡作樂,他們還沒有收到劉府被袁恪率軍所破的訊息,也不知道如今城中正在搜捕他們兩人。

“老三,來,我們喝酒。”

老二劉誕是個花花大少。

也沒有什麼能耐,只曉得吃喝玩樂逛窯子。

長安城內的窯子,幾乎逛了個遍,是個十足的爛人。

“二哥,我們回去吧。”

劉瑁是個老實孩子。

不喜歡這樣的場面,更何況,他還有個剛剛結婚的妻子,吳氏。

兩人新婚燕爾,好不恩愛。

今天不是劉誕帶他過來,他是不會來的。

劉瑁在外面有自己的宅子,不與劉範和劉誕住在劉府。

他是益州牧、陽成侯劉焉的兒子,又有官職在身,如今任職於太尉府奏曹掾,掌管上書陳奏之事。

“三弟,你啊,膽子太小了。”

“我們都是男人,男人嘛,怎麼能在一棵樹上吊樹,我們又是皇室宗親,父親又雄霸一方,我們是有資本玩女人的。”

“明白嗎?”

“那個吳蕊,有什麼好,不就是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娘們嗎?你看看這裡的姑娘,那個不比她美豔,不比她風情萬種。”

劉誕便是這麼個性子,喝些酒水,便亂講。

他也成家了,只不過,妻兒都讓他扔在了成都,不管不顧的,自個兒在長安風流快活。

“二哥,吳蕊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這樣講她,我喜歡她,她喜歡我,我們琴瑟相諧,夫妻恩愛。”

劉瑁說道。

“少來,這個世上那有什麼狗屁的愛情,如果你不是父親的兒子,如果父親不是益州牧,那吳家能將吳蕊嫁給你嗎?如果沒有父親的權勢,她吳蕊不照樣會躺在別的男人懷中?”

“你說這算那門子的愛情?”

“三弟,你要明白這個世道便是這樣的,明白嗎?”

“在這個世道,沒有權勢,你連自己的生死都保護不了,何談愛情?”

“可笑!”

劉誕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是他這些話說的,卻是極為在理,讓人挑不出半處毛病。

“二哥,你這是歪理,我相信吳蕊是真心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