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將軍府內。

穿著裡衣的呂布展開自己的手臂,好讓眼前女子為自己披甲。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容顏驚世的少女,十七歲上下,出水芙蓉般的臉蛋吹彈可破,好似極淵之地的冰雕不染一塵,一雙靈動的眸子如同寶石,高挺的鼻樑下,唇瓣豐潤,極具魅惑。

靛青色的綢緞衣料走的是寬鬆路線,可屋外掠來涼爽的風,便將那傲人的身段展現無餘,就像熟透到快要滴出蜜汁的果子。

深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最起碼也是36D。

呂布瞥了一眼便覺得口乾舌燥。

貂蟬,三國第一美女。

這是一個能讓男人不含而立的女生,擁有著與這炎炎濁世背道而馳清涼感的少女風,細細打量又帶著幾分少婦熟感。

饒是穿越前閱片無數,環肥燕瘦、貧富皆睹的呂布,也不敢直視,怪不得原身會為酒色所傷。

就這,誰頂得住啊?

現在的她是穿越者呂布的私人財產,可呂布並沒有急切深挖的心思。

畢竟,接下來就是一場惡戰了,縱慾過度的下場是可以戰三英的呂布,到了徐州卻跟張飛大戰百合打了個平分秋色。

酒是穿腸藥,色是刮骨刀。

我可不能步了原身的後塵。

更何況,穿越過來的這十幾天他也確實一刻不得閒。

要苦練苟命的飛刀術,要不時考校下武將們的兵法韜略,唔,主要就是讓他們明白穩健這兩個字怎麼寫。

貂蟬將一件金絲軟甲嚴絲合縫的貼在了呂布身上,豐盈的嘴唇輕動,“夫君不是最不喜這金絲甲嗎?”

這玩意是董卓穿過的,防禦力沒的說,伍孚手持利刃刺殺董卓的時候就是仗著這金絲甲才沒能得手。

要不曹操也不至於跑去跟王允借七星刀了。

“這次怕是少不了一場惡戰,獸面吞頭鎧確實可以護身,但按照四捨五入原則...”

看著貂蟬美眸中閃過疑惑,呂布沒有繼續說下去,隨口道:“穩健一點,總是沒錯的。”

“夫君能做此想,妾身便也心安一些。”貂蟬美眸微蹙,欲言又止。

呂布披上金絲軟甲後,又將獸面吞頭連環鎧穿上,然後將一把把特製的小刀插入鎧甲縫隙處,足足十八把。

完事後,又拿起一旁的小布袋,一一懸掛於腰帶之上。

“夫君,這些是什麼?”貂蟬伸長了雪白的脖頸打量。

“希灰,以備不時之需。”也就是石灰了,應該是用不上的,可按照四捨五入原則,手中無劍和有劍不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把一切都裝備好,呂布才滿意的拿起方天畫戟大踏步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呂布,貂蟬美眸中浮現一抹複雜,夫君變了,除了種種習慣外,就連過去臨別前的溫存都不復了。

而呂布之所以沒有碰貂蟬,除了考慮縱慾後果和保持武力的問題,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呂布每次有那麼點邪惡想法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個畫面:

自從打你們這裡回去後,姿勢也變了,花樣也多了,一開始我還摸不準,直到昨天晚上,他他媽竟然咬我耳朵...

想到這,呂布打了個冷顫,加快了步子。

穿過環形院門,一路過了廊道就是議政廳了,快馬回報曹軍出兵後張遼他們就等在了這裡。

“都準備好了嗎?”呂布握著方天畫戟問道。

“溫侯放心,都已按照您的吩咐準備。”

張遼說完,曹性也補充道:“精選的弓弩手也都在走馬道上待命。”

“很好...”今天就要給曹老闆一個驚喜。

......

距離濮陽城東門三里地,數千曹軍列成了一個方陣,步兵居中,前排弓弩手,騎兵護衛兩翼,中軍處飄蕩的大纛下戰鼓轟轟作響。

身披玄甲、手持火雲刀的許褚策馬來到關前嘶聲大喊:“譙郡許褚在此,呂布可敢出城一戰!”

待他喊完話,身後的數千軍士便配合著戰鼓點聲重複挑戰的喊話。

從來攻城就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真正的攻城對於交戰雙方都是巨大的考驗。

攻城方需要源源不斷的從後方運來補給,要安撫將士們每日都要承受的巨大精神壓力,還要防備著戰場之外的突發情況。

守城方呢,從來就不是把大門一關,安靜等著你來送死就行了的。

大門一關意味著城牆成為了阻隔一切的天險,把敵人攔住了,也把自己人攔住。

軍隊裡會有屯糧,可是百姓沒有啊,他們的田地多是在城外,家裡更談不上能有多少存糧,而且務工的機會也會大大降低。

道理很簡單,一旦圍城也就沒有了收益,哪怕是世家豪強們也會考慮著簡衣縮食以保證能熬過曠日持久的封城。

圍城不用太久,一個月,很多人就會面臨被餓死的風險,在這種時候,守城方不僅要面對進攻方的壓力,還要面對來自內部的壓力。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守城方只要兵力沒有出現碾壓級別,他們都願意主動出城求戰的道理,因為一旦圍城,沒有外援來救,破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曹操收到田家的來信沒有驚訝,也是因為如此,守城方只要不是對方大軍壓境,不敢貿然的把城門給堵死,該讓人離開的,還是會讓一部人離開。

讓他們出去弄點吃的,或者乾脆就逃離,也是一種辦法,逼急了的難民,是會揭竿而起的。

咯吱~

一聲悶響後,城門洞開了。

手持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的呂布緩緩而來。

遠處的曹操當即打眼張望,很快,嘴角就勾勒一抹得意,“還是跟當年一樣,匹夫之勇。”

呂布身後就跟了一隊騎兵,人數不多,還不到十騎,連副將都沒帶,蠢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有勇氣來偷襲我的兗州,真是可笑啊。

“你便是呂布?”

許褚緊了緊手中火雲刀,“希望你的武藝能像你的名聲那般。”

呂布沒有吱聲,只是細細打量著許褚。

穿越來的這段日子,已經完全融合了呂布所有屬性,自然也包括武藝和戰鬥經驗,這一點,在讓張遼、魏越、高順他們幾個圍攻自己的實戰中得到了驗證。

再者...

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黃許孫太兩夏侯...

許褚排名第八,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威脅。

更何況,防禦方面有獸面吞頭鎧,內層還有金絲軟甲,距離遠了赤兔馬下有寶雕弓,中等距離飛刀術也算是如火純青,貼身距離可以用方天畫戟,不幸被圍攻的話還有石灰粉...

勝算應該在九成九八了。

剩下的零點零二敗率,是基於赤兔突然就馬失前蹄了,又或者自己突然闌尾炎犯了...

這樣的勝率低是低了一些,但已經別無選擇了。

畢竟,軍營裡除了自己,沒有人能跟許褚掰手腕。

回頭要弄一些猛將來坐鎮才行。

趙雲、黃忠什麼的,還有機會。

謀士方面郭嘉、賈詡什麼的也還需要拉攏。

不過,這些事情的進展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下,打敗曹操。

呂布深吸了一口氣,摒棄雜念,集中注意力,夾了夾馬肚朝著許褚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