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萬安!”兩個侍女趕緊躬身領命,一個去抱小丫頭,一個去拿碗筷。

“娘!”王小優扁著小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丫頭別看人小,聰明著呢。

“聽侯爺的話,去裡面吃飯!”易憐花強忍著快要落下的淚水,揮手,示意侍女照辦。

這麼多年的辛苦,終於有了訊息,她怎麼能不激動。

更何況,她心裡隱隱有些期盼,李文昊就是她的男人。

儘管知道這不可能,可太像了,不光是長相,就連說話的聲音,和一些細微之處,也幾乎完全相同。

而且李文昊知道的這些資訊,除了當年的那些當事人,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還有孩子,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待在一起的畫面,誰敢說,他們不是父女!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疑團,讓她想不明白,看不清楚!

“壞爹爹!”小丫頭見哀求沒用,氣呼呼的朝李文昊瞪眼睛,也不用侍女抱,自己蹦下椅子,“騰騰騰,”跑進了帳篷。

一副要斷交,我很生氣的樣子。

李文昊苦笑著搖頭,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易憐花,眼中閃過莫名的憐惜,這個女人擁有著絕世容顏。

多少權貴求之不得,即便是幽武帝也動了心,許諾入宮封妃,原本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她卻偏偏相信狗屁愛情,喜歡上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青澀傻小子。

這和地球的那些拜金女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侯爺,如果您有他的訊息,還請告知,我易憐花從小飽讀詩書,懂得輕重,我只要一個答案,絕不讓您為難!”

易憐花此時已經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在李文昊的眼中,看到的憐惜和心疼,心裡的那個奢望,變的更加強烈。

“你要找的人已經不在了,我欠他一個人情,從今之後,我會善待你們母女!”李文昊想要委婉一些,但是話到嘴邊,變得更直接。

至於欠人情,這話沒錯,用了人家的身子,可不是欠了一個人情嘛!

他的為人,恩怨分明,不會賴賬。

“不在了?”出乎意料之外,易憐花臉色突變,眼中的柔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好一個欠人情,那你告訴我,您堂堂一個侯爺,是怎麼欠了一個破落小子的人情?

善待我們母女,不必了,我會帶著小優離開這裡,返回中原。”

“混賬!”

李文昊一聽這蠢女人要帶走小優,立馬火冒三丈。

“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猶如被碰了逆鱗一般,眼中兇光乍現:“你要是敢偷偷帶走孩子,我發誓,讓你今生今世,再也無法見到小優!”

“你!”易憐花氣的臉色鐵青,眼淚在眼圈中打轉。

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真的是他?

果然天下的男人一般黑,不能信!

此時在她的心裡,已經八成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至於為何不相認,原因也很簡單,還不是為了他琅琊侯的名聲,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怎麼敢認。

她能成為中原第一名妓,不光是美貌,才學同樣不凡。

真以為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就大錯特錯!

“侯爺慢用,民女告辭!”

易憐花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直起原本佝僂的胸脯,邁著婀娜的腳步,款款向帳篷走去。

一瞬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從一個相貌凡凡的普通女人,走出了仙女的步伐。

“好美!”李二奎剛好趕到,看著易憐花的背影,不由的痴了。

“看什麼看,這也叫好美,你眼瞎了!”

李文昊原本就一肚子火,看到這個就更怒了,要不是面前有桌子,絕逼踹這貨一腳。

“侯爺!”李二奎趕緊舔著大黑臉賠笑:“曹勝飛他們已經出發,哲別和喬風他們去抓火蠍子,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現在離天黑還早,咱們不如即刻出發,天黑之前肯定能趕回沙城。”

“先不急著走,等明天清晨再返回沙城。”李文昊坐回椅子,擺了擺手:“命令黑谷城的胡韋勇率領新五營,駐防青竹城,你和左騎營去黑谷城駐防。

剛剛接到訊息,川中侯向慶陽郡,淮北軍,分別派兵十萬,名義上是協助剿匪,實際上是什麼,路人皆知。

中原十八寇猖獗,有五個郡失地超過一半,兩個郡眼看著郡城不保。

北面的突厥人蠢蠢欲動,很可能會再次南下,甚至西突厥也有聯合出兵的跡象。

中原大亂將啟,咱們要做好隨時出兵,解救黎民的準備。”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你再傳一道命令,我火鴉軍除了各城的城防營一萬人編制,其它各主力營,全部擴充到兩萬人。

南部鎮守使統帥南方軍團,駐地土柯城,下轄,飛熊營,後騎營,前鋒營,主力六萬人!

北部鎮守使統帥北方軍團,駐地天星城,下轄,前騎營,天星營,神射營,主力六萬人!

剩下的直轄軍團,新一營,到新五營,加上敢死營,一共是六個營,主力十二萬人。

三個軍團加起來,主力達到二十四萬人,再加上各城的城防營,總兵力三十萬以上。

這樣算起來,我琅琊郡的兵力,在中原各郡當中,也能排到前五。”

“侯爺,咱們的地盤可不小,也就比京都郡小一點,還有這次繳獲的物資,黃金三百萬兩,糧食五十萬包。

玄鐵就更不用說了,咱們家裡有礦,還是超級礦,完全可以擴招到每營三萬人!”

李文奎一臉興奮的嚷嚷,似乎還不滿足,他們這些當將領的就喜歡擴充部隊。

“好了,這不光是物資糧草的事情,關鍵的是人口,咱們琅琊地區總人口也不過一千萬出頭,三十萬士兵已經是極限,再多就會影響糧食生產。”

李文昊說完,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在哪裡,又送來幾大桶鮮血,之所以不立刻返回沙城,就是要等三個時辰之後的血脈反噬。

要是一切順利,能抗的住,則返回沙城。

要是不順利,扛不住,就只能暫時在軍營待著,再想辦法,免得出什麼意外。

畢竟在城裡大量殺人取血,會引來很不好的輿論,原沒有軍營裡保密。

少頃,數百錦衣衛,在胡大友的率領下趕到,負責封鎖訊息,清查奸細。

同行的還有一人,鐵川王家子弟王繚。

大帳門口,戴著面紗的易憐花,遠遠看著王繚的身影,眼神越發的冷了。

“負心漢,我醉紅塵非要你好看!”

此時的易憐花,一身紫色長裙,身材妖嬈,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閃耀著潔白的光芒。

周圍站崗的親兵,和路過的將領,全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