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庭眾人瞬間警戒起來。

沒想到地府這群傢伙真就這麼莽的麼?

命都不要了?

就一定要打一個魚死網破麼?

就在地府眾人即將來臨的一瞬間,躲在後方的彌勒眼神中閃爍一道詭異的光芒,輕笑著說道:“可以...開始了。”

原本那些身受重傷的羅漢,菩薩們氣息瞬間暴漲,與地府眾人呈夾擊之勢,將天庭眾人瞬間包圍。

這一下...

猝不及防。

“靈山!”

“無恥,他們玩陰的!”

天庭眾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喝罵,隨後就被眾人淹沒。

來自身邊的偷襲讓他們措手不及,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防備,就已經紛紛隕落。

五分鐘...

天庭全滅。

看著一地的屍體,彌勒走到了前方,遠遠的看著張子良:“合作愉快。”

“沒想到你這傢伙對自己的同盟下起手來...也挺狠啊。”

張子良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感嘆。

彌勒緩緩搖頭:“所謂的同盟,全部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如今佛國內亂,底盤崩塌,如果還是執意和天庭合作,哪怕真的把天組滅了,靈山也只不過是下一個犧牲品而已。”

“我佛迴歸的那一天,自然會陷入劣勢。”

“所以...”

“對天庭而言,天組是一個障礙。”

“可對我們靈山目前的局勢來說...天組,有存在的價值。”

“所以...天組和靈山目前的利益點互通,自然會成為新的盟友。”

彌勒聲音沒有任何波動,之前那種憤怒,不甘的狀態消失不見。

張子良卻有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錯了,是靈山需要天組,而不是天組需要靈山。”

“我們現在是甲方,你們才是乙方。”

“所以...哪怕我們做的過分一點,相信靈山的盟友也不會太介意吧。”

“雖然是做戲,但動手可是真的,不出意外,你現在是真的虛弱。”

“其他的諸位菩薩,羅漢現在也不會太好受。”

“你說...我在這兒把你們包圍,給全滅了怎麼樣?”

“還會和我們繼續合作麼?”

“別人我不肯定,但你一定會。”

張子良的眼神閃爍,似乎真的有些意動,一副隨時都會下手的樣子。

而且說話的語氣婊裡婊氣的,看起來就十分欠揍。

但卻偏偏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

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彌勒的身體瞬間有些僵硬,但臉上卻看不出什麼,不動聲色的說道:“張施主說笑了。”

“天組同樣需要靈山,不然你將面對的,是天庭,靈山兩大勢力。”

“這是你抵擋不住的。”

“像如今這樣,雙贏的局面難道不好麼?”

張子良搖了搖頭,看向趙海,突然說道:“你覺得他的建議怎麼樣?”

“不算太好。”

“殺了吧。”

“他和這些菩薩,羅漢死了之後,佛國在短時間內就會群龍無首。”

“天庭這一下也元氣大傷。”

“至少三次永夜之前,他們是沒有精力來打擾天組了。”

趙海給出了十分中肯的建議:“畢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你說的有道理啊。”

張子良重複了一遍趙海的話,輕輕點頭。

趙海微微皺眉:“你又對我起殺心了。”

“呵呵,不要這麼敏感吧。”

張子良拍了拍趙海的肩膀,目光再次放在了彌勒身上:“你看,趙海,哦不,李長庚老前輩都說了,殺你價效比更高。”

“但...我不是那麼好殺的。”

“別忘了,這邊還有一位佛在上京呢。”

“你們給杜子仁的指令是別真打,做做戲就撤。”

“但我給寶僧佛的指令...是繞一圈,偷襲。”

“這具分身的價值已經利用的差不多了,相信在我不要命的全力抵抗下,怎麼也能拖住你們幾分鐘,夠這些羅漢,菩薩們離去了。”

“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

彌勒不慌不忙,淡淡說道。

從一開始兩方其實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展開合作,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雖然用彌勒的話說,天組有存在的意義。

但...

天組只要在就可以了,元氣大傷與否,無所謂。

如果能拉著天庭,天組同時受損的話,佛國所面臨的局面,也就會解決很多。

“呀!”

“你好卑鄙,好無恥!”

“我好怕!”

張子良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隨後又轉過身看向趙海:“我現在承認,你是對的。”

“果然,最瞭解自己的只有對手。”

“沒想到他真的這麼陰險。”

說著,張子良不慌不忙的看向彌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小把戲,沒意義的。”

“而且,你確定...”

“守在上京的,只有杜子仁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你們靈山那位尊貴的佛,已經面臨圓寂的風險了。”

“哦,對了。”

“你們佛國管人死,是叫圓寂吧。”

“還挺洋氣。”

張子良嘖嘖兩聲。

彌勒表情微變:“不對,你是在和我拖延時間。”

“你不是一個這麼喜歡廢話,嘲諷對手的人!”

說著,彌勒低下頭瘋狂的思索著。

寶生佛的實力他還是信的過的,哪怕地府真的復甦了兩名鬼帝,一心逃跑的情況下,寶生佛都能離去。

而在三次永夜前,復甦兩位如同開玩笑一樣,不現實。

所以...

真正的陷阱絕對不會在寶生佛那邊。

問題到底出現在了什麼地方?

該死!

分身的智力明顯不夠,畢竟是利用某種漏洞分化出來的產物。

如果本尊在的話,一定不會考慮這麼長的時間。

“呀?”

“臉色怎麼還變了?”

“是不是感冒了?”

“還是說體內的傷勢復發了?”

“趙大爺,還是趕緊給他看看吧,萬一真在咱們這兒出現點什麼變故,豈不是該說咱們沒有待客之道了!”

張子良故作驚訝,語速極快,顯然是想打亂彌勒的思索節奏。

趙海就如同看傻子一樣,無奈的看向張子良。

這傢伙...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都想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