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稜兩可的話,卻變相的算是承認了。

陸淮旌的臉色瞬間黑了,陰沉的好像山雨欲來的天空般,裹挾著暴風雨一樣的犀利。

“好,好得很。”

他的聲音輕了,憤怒卻更重了。

“顧南煙,你可真是有出息了,出軌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覺得用怡歡來刺|激我,我就會放過你嗎?真是異想天開!”

冰冷的話,讓南煙渾身發寒。

她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陸淮旌惡劣的彎起嘴角:“之前穿成那樣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問我要幹什麼?”

南煙身體猛地一顫,羞惱的漲紅了臉。

“陸淮旌,你是在羞辱我!”

她死死咬唇,氣得渾身發抖:“你太過分了,陸淮旌,你不可以強迫我做那種事情……”

“我們還沒有離婚,夫妻之事是你應盡的義務!”

陸淮旌惱火的打斷她。

現在的他才是後悔,要是他早點這樣做,這女人也不會出去外面找!

每每想到她可能在別的男人身體下面婉轉承歡,陸淮旌就氣得青筋暴跳。

即便是現在沒有心情做這種事,他依舊不允許她想著別的男人!

南煙心如刀絞,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他壓得更緊,甚至,他的大手也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探尋,直接解開了她的上衣。

微微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所經過的地方,瞬間泛起一層粉紅的顏色。

南煙羞憤的咬住嘴唇,死死的閉上眼睛。

這樣貞潔烈女的模樣讓陸淮旌心頭的怒火更盛。

她這樣子,是為了外面的男人嗎?

“你就這麼不願意嗎?”

他寒聲質問,手下的力道更重,直接在她的肩頭捏出了一個指頭印。

驟然襲來的疼痛讓南煙嗚咽了一聲,她精緻嬌美的臉上滿是淚痕,裸|露在外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

“陸淮旌,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對我?”

南煙哭得顫抖,她從未想過,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甚至,還這麼的煎熬。

為什麼……他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抽泣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愛。

大手的動作戛然而止,陸淮旌終於還是軟了心,沒有再繼續欺負她。

他本就沒有心思做那種事,眼下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懲罰她說出那話而已。

指腹擦掉了她臉頰上的淚,陸淮旌的聲音有些暗啞:“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顧南煙,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南煙的眼睛腫成了一個桃子,紅紅的,委屈的開口:“沒有人願意被強迫,我……我從來沒有……”

背叛過他。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只要一想到那個混亂的夜晚,南煙就痛苦不已。

陸淮旌的臉色依舊很難看,終於還是質問出了心底的疑慮:“紀沅琛……就那麼好?”

好到她不惜出軌,不惜為他守身如玉?

南煙怔怔的看著他,立刻意識到,他還是在懷疑他們。

“我沒有,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

“同事會在你生病的時候衣不解帶的守在你身邊?”

陸淮旌不相信,畢竟,那天,他可是親眼所見。

南煙一詫,心裡卻更難受了。

所以,他那天其實是去看過她的?可為什麼,他還要懷疑她?

她甚至覺的,這種懷疑,比直接侮辱她還要讓人難受。

“他只是作為同事關心我,我們之間明明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懷疑我?你既然已經去了醫院,那作為我丈夫的你,為什麼在我受傷捱打的時候冷眼旁觀?”

陸淮旌眼神深諳的盯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爆發。

但看著她這麼據理力爭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裝的。

既然不是紀沅琛,又會是誰?

南煙看著他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裡的委屈更深了,本來就強忍著的淚水又洶湧而出。

她眼神滿是受傷,哽咽著開口:“陸淮旌,我從前只以為你是不愛我,但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冷血無情。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卻還是強迫我去給宋怡歡道歉,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有沒有心。”

難道就因為她愛他,他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踐踏她的一切,甚至羞辱她,只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聽到這,陸淮旌盯著她的目光終於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心臟甚至有一瞬間的刺痛。

他眉頭皺了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南煙卻已經站了起來,踉蹌著朝衛生間走去。

“你去哪裡。”他問。

南煙沒有理會他,徑直的衝進了衛生間,抱著馬桶便開始嘔吐起來。

過分激動的情緒,已經讓她的胃無法承受了,翻江倒海般的將今晚上喝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嘔……”

壓抑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了出來,陸淮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乾脆闖了進去。

只見那瘦弱的身形背對著門,吐得昏天暗地,就連肩膀都顫抖得要支撐不住。

陸淮旌眼神一凝,立刻走上前,一把扶住了幾近虛脫的顧南煙。

她沒有料到他會進來,慌忙伸手摁下了沖水鍵,抽出了兩張紙捂住嘴。

狼狽又倉皇的舉動讓陸淮旌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探手接了杯水,送到了她的面前,語氣裡卻隱有嗔怪:“喝不了就不要喝,省得發酒瘋丟人現眼。”

能動手打人,還要給他一巴掌。

陸淮旌真是看不懂她,酒壯慫人膽嗎?

南煙被水嗆到,她用力的咳了幾聲,還沒張口回擊,那股子噁心的感覺就再次襲來。

來不及說什麼,她又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空氣裡有難聞的氣味傳來,陸淮旌皺了皺鼻子,一向潔癖的男人卻破天荒的沒有離開。

南煙吐得眼前發黑,本就虛弱,這會兒更是沒有一點力氣站起來了。

她漱了口,正要摸索著去拿毛巾,卻發現一隻大手已經將熱毛巾送了過來。

怔怔的轉頭,才發現陸淮旌還站在她身後。

南煙有點窘迫:“你……你出去吧,這裡太髒了……”

“我等你吐完。”

陸淮旌說得面無表情,察覺到她的腿在微微顫抖,不由得皺起眉心:“還走得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