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見狀不對早就撒腿跑了,刀疤臉昏迷在地,三個壯漢這會兒也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池皎皎走上前一人賞了一記斷子絕孫腳,他們剛剛衝自己開的顏色廢料她可沒忘。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眼神睥睨,“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怎麼痿了?喜歡爽是吧,成全你們!”

“啊——”

“唔——”

“嗷——!”

三聲痛呼,他們也給跪了,和刀疤臉同款的躬著身子雙手捂褲襠。

顧錚看見池皎皎越發熟練的動作,眼皮不受控制地挑了挑,只覺得下腹莫名一緊,兩腿間還涼颼颼的。

他在心裡暗暗道,以後若是發生家庭矛盾,一定第一時間服軟、認錯、道歉,絕對不給胖媳婦出腳的機會。

這要是捱上一腳,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池皎皎用木棍啪啪打著三個壯漢的嘴,粗聲粗氣道:

“笑啊,怎麼不繼續張大嘴巴笑了?剛剛笑得不是很大聲嗎?”

“嗚嗚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三個壯漢的嘴巴被打腫,張都張不開,只能齊刷刷地搖頭。

這胖娘們真的太兇殘了,他們不過笑話了死瘸子幾句,她就往死裡報復啊。

蒼天吶,誰來救救他們!

收拾完渣渣,池皎皎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手。

她揚眉看向顧錚,“這些人怎麼處理?送糾察隊還是公安局?”

“有沒有受傷?”

顧錚不答反問,是同他冷峻眉眼截然不同的溫和。

因為嗓音低沉磁性,甚至能從這幾個字中聽出一分纏綿柔情。

兩人在巷子裡的時候商量過,倘若遇上混混找事,他對付多的,池皎皎則護著顧母,對方要金條或者財物都交出去,以保證自身安全。

可他沒想到池皎皎竟直接動手,三兩下就把一個兇悍的成年男子給幹翻了。

這就是她曾說的和好心大爺學過幾招?

顧錚心中有詫異,有懷疑,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池皎皎把手伸到他面前翻了翻:

“沒有受傷,這幾個人白瞎了那一身肉,比籠子裡的老母雞還弱,老母雞放出來還能飛兩下,他們卻只有抱頭亂竄的份,簡稱弱雞!”

聽她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新鮮俏皮的話,顧錚冷肅的唇角情不自禁彎了一下:“嗯。”

“不過也是咱們顧營長厲害,英勇威猛的真爺們,這些渣渣在你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池皎皎眉眼彎彎,毫不掩飾崇拜和誇獎。

男人嘛,就是要多誇。

顧錚視線被她明媚的笑容燙到,不自在地別開眼,麥色耳根漸漸紅了。

暈過去的刀疤臉+跪著的三壯漢:……

能換個地方調情嗎,我們快痛死了!

還有,弱雞也是雞,別他孃的給我們餵狗糧!

顧錚沒忘記池皎皎之前的問題,句句有回應,“把他們綁了送公安局。”

他的意思是他來綁人。

可池皎皎卻興沖沖地點頭,“好咧!”

她最喜歡綁人的活兒了,因為可以——

順帶搜身。

痛打敵人一頓不算什麼,讓他們人財兩空才是真正的爽歪歪。

“…我們錯了…別送我們去公安局…求求你們了……”

三壯漢哀聲求饒。

池皎皎笑眯眯的,“知道錯了呀?”

三壯漢點頭如搗蒜。

池皎皎翻臉比翻書還快,“晚了,倒賣黃金,搶劫、侮辱、毆打現役軍人,等著牢底坐穿吧!”

軍人!

三壯漢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顧錚,似乎想明白了點什麼。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個當兵的肯定早就和糾察隊串通好了,專門下套等他們往裡面鑽呢!

萬幸頭兒沒跟著來賭這邊的巷口,而是去東邊抓鄒竹生那個狼崽子了,也不知抓到了沒有?

姓鄒的今天擺了他們一道,說好交易十根金條卻拿銅的糊弄,唯一一根真的還被猴子塞別人兜裡了,想想都能慪死的程度。

只要頭兒能抓到鄒竹生,逼問出鄒家藏金的地方,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們從公安局撈出去的。

“站好了!”

池皎皎暴脾氣地踹出一腳,三壯漢瞬間老實了。

她搜身的動作很隱晦,碰到東西直接收進空間,連被搜身之人都無知無覺。

搜到刀疤臉時,他褲兜裡一張類似地圖的牛皮紙引起了池皎皎注意。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自然不方便拿出來細看,只用意識在空間裡掃了幾眼,牛皮紙上鬼畫符,但大致能看出畫的是一座山,上面標記著路線和幾處地方。

刀疤臉一行混跡黑市,肯定積累了不少錢財,這牛皮紙上畫的莫非是他們藏匿財物的地方?

池皎皎一時猜不透,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等搜得身上只剩衣服時,她想也沒想地抽出幾人的皮帶和褲腰帶,先將三壯漢綁成一串,再把昏迷的刀疤臉手捆住,由他們拖著走。

這熟練又迅速彷彿做過千百遍的動作,令顧錚眼眸深了深。

“……你似乎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池皎皎打結的手頓了頓,又來了,這男人疑心怎麼這麼重?

她目光掃向顧錚勁瘦的下腹,然後重新回到他臉上,抿嘴笑了笑,語氣大膽火辣:

“你說解褲腰帶?那不是都在你身上摸索出經驗了嘛。”

三壯漢豎起耳朵聽,銅鈴大的眼珠子瞅向顧錚。

喲喲喲,死瘸子還擱他們面前裝呢,私底下居然吃那麼好~

顧錚黑沉著臉,拳頭猛地砸過去,“看什麼看!”

三壯漢眼冒金星:……

你清高你了不起,有火不敢往媳婦頭上撒,拿我們當沙包打啊!

池皎皎沒忍住輕笑出聲。

笑聲落在顧錚耳朵裡,像貓爪子撓似的,又癢又熱。

他略帶惱意地瞪了池皎皎一眼,發現不僅沒用,那笑聲反而愈發愉快起來。

周洵說得沒錯,若是結了婚,自己肯定是被壓在下面那個,因為他拿這大膽不害臊的虎妞完全沒辦法,罵不得打不得,只有埋頭受著了。

他們捆了刀疤臉一行晃晃悠悠地出了巷口,往公安局方向走。

沒有注意到身後藏在暗處的幾雙眼睛,正泛著危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