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城全軍出擊,離開城池,瘋狂追殺琅琊軍。

將士們都興奮無比。

誰都沒有想到,這場看似應該是最艱難的戰爭,居然以如此快速的速度大獲全勝。

月尚書太強了,神武天縱,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那麼多的半步天神,在他面前卻是如同土雞瓦犬般不堪一擊,片刻之間將數十位半步天神擊殺於戰場上。

各要塞的守軍得到了軍令,紛紛衝出城牆。

那些進攻路線的琅琊軍也得到了全線撤退的命令。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為何要撤退,也不知道己方的半步天神全滅,皇上親征的主路軍潰逃。

但是在士氣最旺盛的時候突然撤軍,必然是出大事了。

他們心神不穩,看到玉山守軍氣勢沖霄般衝殺出來,令他們慌亂。

“兄弟們,琅琊半步天神皆已被擊殺,琅琊皇潰逃,隨本將殲滅琅琊軍!”

各要塞的各個防守點的將領皆高呼著相同的話語,率領將士瘋狂衝擊撤退的琅琊大軍。

這些話給琅琊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

雖然他們不願意相信,但卻不得不相信。

若非出了大事,怎會突然全線撤退?

這使得琅琊軍的戰鬥意志幾乎崩潰,士氣完全喪失了。

在守軍的追擊下,他們潰不成軍,大量的琅琊軍丟下武器,跪地投降。

君無邪那邊,他憑藉速度,很快追上了琅琊皇。

當琅琊皇看到他,準備使用神靈舟逃跑時已經來不及了。

琅琊皇是個老牌的半步天神。

可是在他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琅琊皇的侍衛試圖抵擋,被一袖震得骨斷筋折,難以爬起。

君無邪並未當場擊殺琅琊皇,而是將其制住,守在他們撤回邊境城池的唯一關卡上。

皇上被擒,琅琊大軍更是崩潰,紛紛丟棄武器,脫下戰甲。

琅琊皇驚恐而憤怒地瞪著君無邪。

此時的他後悔不已。

早知道當時便直接使用神靈舟逃了。

然而,他那時考慮到自己御駕親征,當要與軍隊一起撤退。

如此還能穩住些許軍心,這樣可能有更多的軍隊順利撤回邊境城池。

結果,卻落到了敵人的手裡。

他知道自己完了。

堂堂皇朝之主,這般被擒,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對方將他放了,他回到皇朝也沒有臉面繼續坐在皇位上。

這場追擊戰持續十幾天。

琅琊軍各部潰敗,逃往不同的地方,有的試圖躲進山裡。

但都被玉山守軍給找到。

由於琅琊軍士氣崩潰,很少有抵抗的。

所以傷亡不大,絕大部分的琅琊軍都成為了俘虜。

這些天,不斷有裝備精良的小批守軍押送著十幾二十倍脫下戰甲放下武器的琅琊軍回到玉山城內。

這場戰爭,天下關注。

戰爭開始之前,便已經有來自天下各地的人抵達兩國邊疆附近。

他們自是將這些畫面看到了眼裡,心裡深感震撼。

蘭陵皇朝那個月尚書究竟是何人?

他的強大超乎了想象!

那麼多的半步天神,在其面前,居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莫非他是天神境的強者不成?

“不可能是天神境,若是天神境,蘭陵王府的天神強者怎會看不出來?

天神有特殊的神則氣韻,就算平日可以隱藏,但是戰鬥時絕對隱藏不住。

再說,若他是天神,怎敢直接上戰場,必會遭受天下天神共誅。

月尚書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我想,他應該是天資超乎想象,神禁領域高到嚇人。

所以才能碾壓半步天神!”

兩大皇朝交界區域,某片山脈的山峰上,有人談論著。

他們的視線穿過很遠的距離,關注著玉山城守軍與琅琊軍的情況。

此一戰,給予他們無以倫比的震撼。

琅琊一億兩千萬大軍壓境,琅琊皇御駕親征,士氣旺盛無比,還有數十位半步天神。

結果,如此輕易的被孤立的玉山城守軍擊潰。

琅琊皇被擒,琅琊軍紛紛投降,近億琅琊軍成為了俘虜。

這種事情,在各大皇朝戰爭史上聞所未聞,絕對是戰爭史上的奇蹟!

隨著時間的推移,震撼世人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天下。

五州蒼生皆譁然,紛紛議論起來。

討論最多的就是蘭陵皇朝的月尚書。

那到底是個怎樣天縱神武的戰神,橫掃半步天神無敵手。

這種存在,天神之下已經完全無敵了!

說來,以其天資,進入天神之境幾乎是不用懷疑,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這或許也很難,就看是否有對應的資源了。

這種人,還是體修者,對資源的需求遠勝修煉真氣的人。

蘭陵皇朝的子民們聽到皇上和月尚書在邊疆接連大捷,取得這等戰爭史上的最強戰績,皆興奮不已。

最難受的莫過於琅琊皇朝與蘭陵王府了。

自從得到邊疆的訊息,蘭陵王最開始的反應是不信,幾番確認之後,他當場吐血三升,暈了過去。

此次,他們蕭家的元老幾乎全滅!

而今,元老閣裡面就剩下三個元老了!

蕭家的勢力遭受到了重創。

半步天神強者的數量要恢復,不知道要等多麼漫長的歲月。

這些天,他吃不下,喝不下,晚上還失眠,頭髮斑白了很多。

幾番去禁地求見天神老祖們,結果都未曾得到回應。

今日他又來了。

老祖們終於有了反應。

進去之後,蘭陵王雙目赤紅,悲憤地講述了邊疆之事。

禁地內整整五個天神強者,聽他說完皆渾身發抖,氣得不輕。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閉關參悟,進入了深層次修煉狀態,今日才醒來。

不曾想,居然發生了這等事情!

“老祖宗們,如今我蕭家半步天神強者幾乎全滅。

皇上在邊疆的勢力日益強大。

那姓月的不知道用了何種手段,使得玉山郡守軍戰力飆升。

這般下去,我們蕭氏別說掌控蘭陵皇權,將來怕是連家族都不保了!

姓月的天資過於可怕,戰力驚人。

一旦未來讓他找到機會突破到天神之境。

屆時,這世間還有何人能制衡於他?”

“蕭重,你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

不過,你是要我們這些天神強者親自出手嗎?”

蕭家的老祖宗們很淡定。

“老祖宗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

我們蕭家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若不趁早將那姓月扼殺在成長的路上,未來必給我蕭家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蕭家幾個老祖宗沉默了片刻。

那個外表最年輕,看起來十六七歲模樣的老祖唔了一聲,道:“蕭重,你休要著急。

身為蕭家之主,越是在這個時候,你越是需要冷靜與沉著。

按照情況來分析,姓月的生擒了琅琊皇,現在還輪不到我們出手。

以其性格,怕是不會放了琅琊皇。

琅琊皇室會善罷甘休嗎?

王家會善罷甘休嗎?

你先莫急,再等等。

姓月的也不可能在這麼幾天內突破到天神之境。

如果本祖所料不差,琅琊皇室的天神必會出面,親自去玉山城要人。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不止我們與琅琊皇朝的天神忌憚姓月的,其他州的天神也會忌憚。

如果,琅琊皇朝的天神不顧一切對姓月的出手,其他勢力的天神,或許並不會有什麼意見,可能只是裝模作樣說上幾句。

所以,我們先等等,看情況。

若是不用我們出面,由琅琊皇朝的天神解決掉心頭之患,那是最好。”

蕭重聞言,微微沉默,而後說道:“老祖宗們,琅琊皇朝的天神真的會出手嗎?”

他不是天神強者,對於天神之間的制約雖然瞭解,但卻遠不如天神強者自身那麼瞭解。

所以,他不知道琅琊的天神是否會出手。

“出手不出手,本祖無法確定,但琅琊皇朝的天神必然會去邊疆玉山城要人。

至於琅琊的天神到了玉山城,事情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這就不好說了。

總之,我們暫且等待,看看再說。

如果他們真不出手,那我們當中便會有某個人悄然前往玉山城,親手解決姓君的。

好了,你退下吧,時刻關注邊疆玉山城情況,及時告訴本祖等人。”

“是。”

蕭重離開了。

他始終覺得老祖宗們太謹慎了。

以前若是對姓月的出手,或許會遭受其他天神的非議,令家族變得被動。

但是現在不同了。

姓月的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令其他天神忌憚。

在這種情況下,老祖宗若是出手擊殺姓月的,那些天神應該不會怎麼為難蕭家。

畢竟他們這也算是解決皇朝內部之事,並不是去殺其他皇朝的人。

……

數日後,邊疆玉山城。

有一人出現在了城外。

那是個鬚髮花白的老者,一身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強盛。

他從城外而來,出現在地平線盡頭。

當來到距離城池萬餘米的距離時,其腳步在邁動之間,居然凌空而起。

這個畫面令城牆上的守軍們臉色大變,守軍將領們更是神情凝重無比,身體甚至止不住戰慄。

“快!快去稟告主人,琅琊皇朝有天神境強者來了!”

那將領急忙對身邊的屬下說道。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老者。

其腳步踏著虛空,一步一步走來。

每在虛空行走千餘米,便落在地面,稍微借力後,再次踏空而行。

天神之下,只能做到極其短暫的凌空,根本不可能做到這般長距離虛空橫渡。

無疑,那位老者是貨真價實的天神!

天神境存在,幾乎從不出世。

很多人,一生活了幾千年都看不到天神強者的影子。

不曾想今日居然有天神親臨,來到玉山城。

看樣子,肯定來者不善。

天神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其從琅琊邊境方向而來,必然是琅琊州的天神,極有可能是琅琊皇室的天神強者。

如此,其目的不言而喻!

很快,琅琊皇室的天神強者便來到了城門前。

他看了城門一眼,凌空而上,直接越過城牆,進入城池。

“這位天神大人,此乃我蘭陵皇朝邊疆重鎮,未經主人與皇上允許,不得擅闖!”

雖然面對的是天神強者,守軍將領士兵們心神戰慄,卻依然上前阻攔。

“我要去何處,誰人能擋,不自量力。”

冷漠的聲音從老者口中發出。

隨即,他的身上溢位一縷淡淡的真氣。

攔在他面前的守軍將領與將士轟的一聲飛了出去,身上戰甲碎裂,鮮血狂噴,內臟破碎,骨斷筋折,難以爬起。

“天神大人,你欺人太甚!”

那個被震吐血的將領,掙扎著想要爬起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一群螻蟻,若非天神協議,你們早已灰飛煙滅。”

老者毫無感情的眼眸掃了他們一眼,舉步前行。

“未經允許,不得擅闖!”

幾個將領帶著大量守軍攔在其面前。

“找死。”

老者淡淡開口,就要出手。

“堂堂天神,跑到我玉山城來欺負士兵,難道這樣會令你感到驕傲?”

龍吟般的聲音從城主府傳來,響徹城池上空。

正欲出手的老者微微抬頭看了過去,目光望穿長空,鎖定城主府。

“你就是蘭陵皇朝的月尚書?”

老者隔空說道。

“沒錯,正是本官。你們退下,不要攔他,讓他進來。”

那些將士聞言,默默退開,心裡充滿了憤怒。

儘管內心恐懼,但是對於天神這般強勢闖入城內,還是感到怒火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