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綰這話,將各勢力的高層驚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上官宗主說的沒錯……”藥王宗的宗主神情凝重,道:“今日之事我們都看到了,那魅瞳聖族來的使者對君神有很深的敵意,若當年幫助我們建宗上界勢力的使者下界了,恐怕亦是如此,就算我們脫離了皇朝,他們就不會針對君神了嗎?”

“是啊,是我們欠考慮了,若到時候那些使者逼迫我們與君神對立,我們又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真要對皇朝兵鋒相向嗎?”

“這……話不可以亂說!”

其他人皆驚恐地看著說話的那位,對皇朝兵鋒相向,那不是找死嗎?

這種話便是說一說也是不行的,萬一傳了出去,讓君神誤會了,那還得了。

“看到你們猶豫不決的態度,我真替他感到不值。”上官綰綰面帶寒霜,道:“這些年,你們為皇朝做過什麼貢獻?自從來到這裡,你們只有收穫未曾有半點付出。現在面對上界的壓力,你們卻不願意冒一點風險,想的是如何能讓自己置身事外,你們配留在這裡麼?”

“上官宗主,你這話說得未免過於難聽了。我們是沒有為皇朝做過什麼貢獻,但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想置身事外,我們沒有那麼自私!”

“上官宗主,我們配不配留在這裡,那也不由你說了算,得由君神說了算!”

……

有幾個勢力的高層不樂意了,覺得上官綰綰這話說得太重了,心裡很不舒服。

“是麼?”上官綰綰目光冷漠地掃視他們,道:“你們的去與留,我上官綰綰做為君神的女人,應該還是有權決定的。”

“什麼?”

眾勢力高層身體狠狠一顫,臉上肌肉抖動著,眼神瞬間變得緊張無比,甚至有了恐懼之色。

“您,您真的是君神的女人?”

有人這般詢問,頓時被他身旁的人用手肘頂了一下。

“我等見過皇妃!”

其他人反應過來,立刻態度恭敬,彎腰行禮,心裡忐忑不已。

他們剛才在這裡談論,想來所有的談話內容都被皇妃給聽了去。

“免禮吧。”上官綰綰紅袖一拂,冷聲說道:“我願相信爾等對皇朝有歸屬感,亦能體會你們面臨上界法旨的難處,但希望你們堅定立場!上界使者不能幫助你們渡過末世洪流,保不住爾等宗門根基,應該忠於誰,你們好生想想!”

“是!我等銘記皇妃教誨!”

所有人都彎腰低頭,大氣都不敢出,心裡忐忑不已。

久久未曾得到回應,他們抬起頭來,卻發現皇妃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

……

都城,某座靈秀的山嶽中,這裡殿宇樓閣林立,正是魔相宗的宗門。

上官綰綰一回來,直接來到宗門守護者大殿。

整個魔相宗都被驚動。

“宗主回來了!”

“宗主回來了!”

……

魔相宗的人皆興奮,各個山頭、各座殿宇、院落皆有人影衝出。

他們看到宗主徑直去了守護大殿,於是紛紛跟了上去。

魔相宗的守護者與老祖聽到訊息,剛準備從守護大殿出來。

轟的一聲。

守護殿厚重的大門被上官綰綰一袖震飛。

聞訊出來的四大守護者與幾大老祖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上官綰綰便到了他們面前。

絳紅色的衣袖當空一拂,一股難以匹敵的力量直接將他們震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宗主,你!”

他們驚怒,宗主何時變得如此強大了,並且他們是守護者與老祖,宗門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宗主也得受制於他們,現在一回來竟然就向他們出手。

幾位老祖更是震怒,他們什麼身份,竟然在自己的宗門被宗主暴打!

轟!

回應他們的依然是那絳紅的衣袖,虛空一掃,將他們震飛。

那些老祖發現自己空有極天位初期的境界,卻施展不出半點力氣,對面那一袖之力,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魔相宗上下,跟著來到這裡的人都驚呆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宗主一回來,竟直接暴打老祖們與守護者。

轟!

上官綰綰並不言語,冷著臉,一袖接著一袖,將幾位老祖和守護者從守護殿中生生轟了出來,個個骨斷筋折,滿口鮮血,衣衫都被血液染紅了,直到他們癱軟在地上,這才罷手。

所有人都被她的氣場震懾,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噤若寒蟬。

片刻之後,有幾位女性長老,以往與她關係極好,壯著膽子上前,低聲道:“宗主,您這是……”

“當初是誰同意搬遷到誅仙皇朝來的?”

她掃視全場,冷冷開口。

“這……”

眾人皆不敢言,難道宗主是因此而發怒?

“這些時日又是誰提議要脫離誅仙皇朝的?”上官綰綰冷冷盯著那些老祖與守護者,道:“本宗聽說,當初答應來誅仙皇朝的人是你們,現在談論是否要脫離的人亦是你們!我魔相宗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出爾反爾,不忠不義之徒!”

癱軟在地上,渾身痛得直抽搐的老祖和守護者們氣道:“上官綰綰!你就因為此事暴打我們?你……你你你!”

“你是魔相宗的宗主,亦是我們的小輩,我們的身份在宗門之內比你更高,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們!”

他們非常憤怒,接受不了被宗主暴打的事實。

自古以來,有哪個勢力的老祖與守護者被宗主暴打的?

他們恐怕是開了未有之先河。

“從古至今,所有宗門,身份地位最高者皆是宗主,守護者只履行守護職責,老祖亦是如此!你們不要搞錯了,那些宗主被守護者與老祖掣肘,只是因為他們的修為低!你們不服?起來,比劃比劃!”

上官綰綰非常強勢,立身在空中,俯視他們。

那些老祖和守護者臉上肌肉抖動,最終很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接受了現實,道:“宗主,你要搞清楚,我們這麼做是擔心宗門遭受滅頂之災!如果將上界聖魔殿得罪死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裡是下界,不是上界!既然選擇依附於皇朝,就得恪守本分、忠誠,豈能做牆頭草,這是我魔相宗的宗旨麼?”

“我們……”

“本宗現在正式表態,誰再談脫離之事,休怪本宗無情!”

她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志。

“宗主,你消失數年,怎麼一回來就……”

魔相宗的老祖和守護者們都感到不解,宗主的表現,似乎對皇朝有很深的感情似的,這不應該啊。

她失蹤的時候,皇朝尚未建立,並且那時的君神還是個小修士。

“本宗知道你們心中定有疑惑。”上官綰綰看向宗王山的方向,道:“本宗是他的女人,誅仙皇朝的皇妃之一。所以,誰敢談脫離皇朝,便是背叛本宗,爾等有何異議?”

“什麼?”

“宗主,你……你你你……”

“宗主,您是君神的女人?”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您不是失蹤數年了麼?”

“有什麼可驚訝的,數年前便是了。”上官綰綰說完轉身離去,道:“你們誰去宗王山告訴他,我回來了。”

魔相宗上下面面相覷,眾人很長時間都保持著沉默,好久才回過神來。

“宗主竟然是皇妃……”

有人這般呢喃,隨即想起了宗主吩咐,急匆匆前往宗王山。

……

宗王后山,月沉魚所住的山谷中。

君無邪與所有女人都聚集在此。

他正在打造乾坤戰衣,月沉魚的戰衣也完成了三個階段的極限鍛造,如今亦擁有了百分之九十的絕對減傷。

眾女在得知了乾坤戰衣的減傷效果時,完全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們做夢都不會想到,乾坤戰衣的防禦效果竟是如此的變態!

噹噹噹!

整座山谷不斷迴盪著鍛打之音。

君無邪的手法早已出神入化,如今鍛造乾坤戰衣用時比以往縮短了十倍都不止,真的是可以隨心所欲了。

一件乾坤戰衣,需要十顆乾坤靈星石才能打造出來。

不過,乾坤靈星石的數量驚人,自是不存在資源緊張的情況。

他現在擁有的乾坤寶石,足夠打造數十件三階段滿極限的戰甲、戰衣出來。

一個巨大的金色血氣氈,上面擺放著整整九件乾坤戰衣,霞光燦爛。

每件戰衣上都放著乾坤寶石。

君無邪掄動著巨大的黃金血氣錘,九件同時鍛造,噹噹噹鍛打個不停。

那些寶石裡面的乾坤能量在血氣錘下不斷釋放,融入戰衣之中,提升著戰衣的星級。

靈妃、顏傾城、沐雪瀾、沐雲兮、莉莉婭,秦可清、蘇嵐、仙兒,每人一件。

還有顏如玉,她也在這裡,君無邪不好將她晾著,便也算上了她一份,加起來便是九件。

隨著鍛造升級,乾坤戰衣的外形越來越美麗,星光朦朧,看得眾女眼裡都在閃爍星星。

時間不長,他就完成了十星加上這個階段的極限鍛造,而後繼續進行曜級鍛造。

“魔相宗長老求見君神!”

便在這時,有聲音自宗門山腳下傳遞到了後山。

魔相宗長老?

君無邪微略有些驚訝,魔相宗長老來求見自己有何事?

“何事?”

他人在山谷內,手裡並未停歇,持續鍛打著乾坤靈曜石,釋放裡面的能量升級戰衣,神念波動傳遞到了宗王山前。

那位長老聲音帶著些許激動,道:“回稟君神,宗主回來了,她讓我來稟告您,她回來了!”

頓時,宗王后山沒有了聲音。

君無邪手中的錘子定格在了空中,使得鍛造頻率失控,下面的十八顆乾坤靈曜石,咔嚓一聲破碎成了光煙,消散在虛空中。

“夫君,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由於剛才那句話,魔相宗長老也是用的神念傳音,所以眾女並未聽到。

“君神?”

魔相宗長老的神念波動傳遞到腦海。

“你是說綰綰回來了?”

君無邪深吸了口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回稟君神,千真萬確,宗主她回來了,讓我來將此訊息稟告您!”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讓她在魔相宗等著我,我很快便去見她!”

……

“夫君,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事。”

君無邪嘴角微微上揚,那個女人終於回來了……

這麼多年了,他不由想起了當年與她相遇的那幾次場景,以及在情慾劫秘境中與她瘋狂的那數十日,還有魔神洞前離別的時畫面……

眾女都怔怔地看著他,剛才一副失神的樣子,現在又偷偷笑,這是怎麼了?

噹噹噹!

君無邪回過神來,繼續鍛造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