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感慨,村民們亦是如此。

世世代代,他們幾乎看不到希望,能保住血脈傳承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若非古祖當年在這村子設下法陣結界,使得那些針對他們的人無法進來也不敢進來。

否則,花氏一脈早在很久的歲月前就被殺盡了。

這裡的世界,沒有他們的成長空間。

躲在幕後的黑手一直虎視眈眈,對他們進行針對與打壓。

現在君神來了,或許能改變這種處境。

最讓他們期待的是,君神是來自外面的世界。

儘管只是聖靈級別的世界,但怎麼說也算是完整大世界。

如果,君神有辦法能帶他們離開的話。

到了外面的大世界,或許可以尋到通往更高世界的界路。

那時候,他們便會少很多的限制,可以隱藏起來慢慢發展,解決人口太少的問題。

“你們不要感慨了。”

君無邪從空間袋子裡面取出些戾獸血肉,用命星將裡面的戾氣全部剝離吞噬,隨後將血肉交給村裡人,道:“你們拿去清洗,今晚我們來個篝火晚宴。

這些戾獸血肉內蘊強大的精氣,對於你們的修行者有極大幫助,可以作為修煉資源來用。

而且,血肉中的精氣能幫你們淬鍊肉身,可以說是大補之物。”

他說到這裡看向花崎與狩獵隊的成員們,道:“你們此刻跟我去莽村。

殘害你們萬古之久,莽村這把幕後人手裡的刀,今日也該折斷了。

老村長,你們在村裡準備篝火烤肉,溫好酒水,我們去去便回。

解決了莽村,明日便隨我去古鎮報名天賜之戰賽事。”

“此時便要去莽村?”

村裡的人們個個振奮,渾身都因為激動而顫抖。

莽村,給村裡帶來了太多的傷害。

想起那些被莽村殘害的人,他們心情充滿了悲憤,恨不能將莽村之人殺盡。

只是,莽村人數眾多,他們根本辦不到。

現在有了君神,一切的不可能都將變成可能。

這個欠下他們無數血債的村子,終於要從世間消失了。

“沒錯,就是此時。區區一個莽村而已,滅他們不過彈指間。

只是,莽村幕後的主使卻尚無頭緒。

我曾經對莽村元老搜魂,並未得到有用的資訊。

在莽村元老的記憶裡,與他們聯絡的人隱藏了身份且戴著面具。

不過,莽村覆滅,我帶著花崎前去參加天賜之戰賽事,幕後之人大機率會指使其他人前來。”

“君神,我們若是參加天賜之戰賽事,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幕後主使派來的人。

莽村針對我們之事可追溯至萬古之前。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不止我們懷疑他們是受人是指,許許多多的勢力,想必都有此想法。

所以,可能會有很多的勢力為了攀上莽村幕後的勢力從而針對我們。”

“這些我自是早已想過,你們不必擔心,有我在,村裡跟著我去天賜之戰的人皆可保證安全。

其他事宜,等我們滅了莽村回來再說。”

“好,我們在村裡準備好酒肉等你們回來。”

想到很快就能看到莽村的那些畜生跪在自己面前,村長心情很激動,也很期待。

“崎兒,抗上空間袋,上門送禮。”

“好嘞,師尊!”

花崎當即將裝著莽村人屍體的袋子抗在肩上,跟著君無邪離開。

村裡的青壯年全都跟著去了,手刃宿敵這種事情,他們豈能錯過。

同一時間,距離杏花村數百里之外的某片區域。

這裡座落著一個村子,規模比杏花村要大許多,佔地面積是杏花村的好幾倍。

村子的邊沿築有高高的圍牆,牆上刻著防禦符文。

村內的道路很寬闊,房屋較多,有數百座房子。

這裡便是莽村。

莽村有人口一千多,青壯年數百,真神境界的強者數量超過了一百五十人。

在戾獸山脈埋伏杏花村狩獵隊的那些真神強者,只是他們村裡擁有的真神數量的一半都還不到。

不過由於損失兩位僅有的真神中天位的元老,令他們損失非常的慘重。

此時此刻,莽村人並不知道他們的人已經全軍覆沒。

在莽村的正中央,那裡有座很氣派的建築。

莽村議事大廳。

此時,議事大廳正上方,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端坐,他面色冷漠,目光陰戾,正在聽兩個監視杏花村的人稟告訊息。

“怎會如此,你們確定沒有看錯?”

莽村村長眼裡閃過一抹厲芒,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掌緩緩緊握,臉色逐漸陰沉。

“回村長,我等確定絕不會看錯。

杏花村狩獵隊入山時的所有人全部返回,並且他們身上看不到明顯的傷,肩上還扛著兩個空間袋子。”

兩個稟報訊息的人是莽村的兩位真神強者,說話之時心裡不免腹誹。

堂堂真神,相隔數里的距離,怎會看錯?

“豈有此理!”莽村村長陰聲道:“我們此番去了整整七十位真神小天位的強者,還有兩個中天位的元老坐鎮,怎會失手?

難道他們是繞了很遠的路回來的不成?

他們入山五六日,時間超越以往入山的時長數倍之久。

看來是真繞了個大彎。

哼,杏花村的人太狡詐了,居然用這種方式躲過了我們的伏擊。

此番本是絕好的機會,卻不想未能成功將他們入山的人殺盡,實在可惜啊。

看來只能尋找另外的機會了。

還有那花崎,他居然未死。

杏花村,終究是帝族後裔,看來是藏著什麼寶貝解了戾蛇毒蟒之奇毒。

罷了,這次算他們命大。

我們再另尋機會,他日一旦抓住時機,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嗎?我看你們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就在莽村的村長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在他們的議事大廳迴盪。

“誰敢到我莽村來撒野,活膩了?”

莽村的強者目光剎那冰冷,齊齊轉身看向議事大廳外。

隨即,莽村村長驟然起身,瞬間衝出大廳,莽村其餘強者皆跟隨。

很快,他們來到了村口,看到來人之後,瞳孔不由齊齊收縮了一下。

“是你們?居然跑到我莽村來,難道你們是上門來送死的不成?”

莽村的強者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陰冷地笑了起來。

杏花村的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居然敢跑到他們村口來。

而且,他們全村的青壯年居然全都來了。

這是要把村裡的生力軍送上門來讓他們殺嗎?

村口的動靜以及剛才君無邪的聲音,驚動了整個莽村上下。

很快,整個村子一千多人全部來到了村口,聚集在村內出口附近,皆用帶著殺意的目光打量杏花村的人。

不止是莽村的成年人,他們的老弱婦孺,就連兩三歲的孩童,看到杏花村的人時眼神都變得森冷。

君無邪目睹這一幕,心裡便知道,莽村人的恐怕從出生便開始被灌輸敵視杏花村的思想了。

看著他們全村這樣的表情與目光,他不由暗自搖頭。

三兩歲的幼兒,本該是粉雕玉琢,天真爛漫。

然而,莽村的這些幼兒,一個個眼神陰冷,宛若一條條毒蛇般,以至於他們在看向杏花村的人時,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

表情猙獰眼神森冷的幼兒。

若非親眼所見,他實在難以想象。

“莽村,萬古以來,我們還是初次登門。

今日,特來為你們送上兩份大禮。”

花崎變得比以往沉著冷靜了許多。

他肩上扛著空間袋子,即便是面對恨之入骨的敵人,此刻的他,臉上也看不到明顯的情緒。

“這第一份大禮先奉上,第二份隨後便到。”

花崎說完將肩上扛著的空間袋子扔出。

那鼓鼓囊囊的袋子在空中劃過長長的拋物線,轟的一聲落在莽村內,正好在莽村村長等人的腳下。

“不知死活的豎子,不管你們今日玩什麼花樣,你們都休想活著回去。

你們既然送上門來,那就是自取滅亡!”

莽村的村長陰冷地笑了起來,話落便示意身邊的人將袋子開啟。

“哇哈哈,要殺杏花村的人了,將他們剮了,我要看杏花村的人被剝皮的樣子!”

“我要用他們的人皮做小靴子。”

“我要用他們的人皮做燈籠,肯定好好玩。”

……

莽村裡的幼兒與少年們都興奮了起來。

他們的眼神從陰冷變成一種嗜血的興奮,雖然臉上在笑,但是卻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惡戾之感。

杏花村的青壯年們面對這一幕都充滿了震驚。

他們從來沒有來過莽村,因為莽村太危險了,最多隻是遠遠看上幾眼打探動靜。

所以,從來不知道莽村的小孩甚至是幼兒都是如此的喪心病狂,陰狠毒戾。

難怪莽村的人個個都如惡魔般。

“袋子裡面到底是什麼?”

此時,莽村的村長見身邊的人將袋子開啟一個口子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由問道。

“好像是屍體。”

那人不確定,因為怕有詐,他只開啟了很小的一角,無法看清裡面到底是什麼。

“速速開啟,不管他們耍什麼花樣都沒用!”

莽村村長冷冷說道。

那個人當即迅速將空間袋子開啟。

頓時之間,整個空間袋子裡面的東西都呈現在了他們眼前。

他猛地一震,蹬蹬蹬連退數步,面色大變。

“你怎麼回事……”

莽村村長怒斥,探頭一看,頓時他的身軀猛地一抖,亦是連退數步。

“你們找死!”

莽村村長鬚發皆張,花白的鬍鬚與滿頭花白的頭髮無風亂舞,暴戾的神能激盪。

“這份大禮,你們莽村可還滿意?”

君無邪冷漠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身體拉起一片殘影,瞬間來到莽村內,大袖一拂,隔空將那空間袋子捲到空中。

剎那間,袋子裡面的數十具屍體似下餃子般掉了一地。

“不——不——”

莽村裡面許多的婦女當場尖叫,雙手抓著頭髮,面色慘白。

他們男人死了,被人殺死,死狀悽慘。

“我要活剮了你們!”

莽村的人暴怒,頓時之間,不知道多少人對君無邪出手。

同時有上百人衝向村外的杏花村的青壯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