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千好事兒真能飛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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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原來是這樣子呀。
陳初始拿出手機開啟備忘錄：“來，把你的中間人，社團名字，成員，做什麼的，全部詳細地說一遍，還有那些姑娘都賣到國外哪裡去了，也要說。”
長髮男渾身顫抖，小腿上的傷口血液流了很多，他感覺整個小腿都在麻痺失去了知覺，哭喪著臉說道：“這會要我命的，那些人我得罪不起，說實話我也只是為他們打份工而已。你讓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好嗎，要出人命了。”
陳初始突然問道：“知道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長髮男下意識道：“中元節。”
陳初始眼眸閃過一絲戾氣道：“你讓我不高興的話，拿伱去喂鬼！”
長髮男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眼前這青年說的真的，雖然他一輩子砍人好幾個也弄死了好多姑娘，從未見過鬼魂。可此時此刻，他生理本能在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非常恐怖……
過了十分鐘，陳初始看著備忘錄裡密密麻麻的名單還有職業，輕輕拍打了長髮男的臉部：“把剛才這些重新再說一遍，錯的話，就砍掉一根手指，你沒問題吧？”
長髮男繃著神經把剛剛說話又重複了一遍，痛苦地癱軟在沙發上面，地上有兩根斷開的大拇指……
昏暗的屋子裡，林傘站在牆壁旁邊默默看著陳初始做這一切，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輕舉妄動。
陳初始食中二指用力在長髮男的眉心處一點：“好了，趕緊去醫院包紮傷口吧，流了這麼血可不能耽誤了！”
媽的，還不是你，哪裡來的撲街，瘋子！長髮男低著頭，心裡瘋狂詛咒，把地上的大拇指撿起來放進口袋，扶著牆壁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那女人還坐在床上，呆若木雞，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宛若雕像……
陳初始目光看向女人的時候。
她渾身一顫！長髮男多狠的一個人呀，折磨了多少人死去活來，還不是被眼前這個青年弄成半殘廢我……
不等陳初始開口，女人眼淚一下子流出來，抽泣地說道：“哪有人天生要做這行，但你也知道錢這東西有多難賺，我一個女人想賺錢根本比登天還難！所以我乾脆千里迢迢來到這港島做這份工作，反正也沒人認識我……
今晚是我最後一天上班，做完了就要回去找個好人家嫁了。我強迫這老哥，是因為前一單生意有個混蛋騙了我，還搶了錢包和手袋！我……我只想報復回來……”
這個女人叫珍妮花，陳初始記得電影開始的時候，她最先露面，帶著內心獨白開場，現在說的話跟電影裡的描述差不多，是個令人感到悲哀的女人……
陳初始看向林傘問道：“老哥的意思呢？”
林傘剛才被珍妮花和長髮男激起來的怒火蕩然無存，相比這兩個人類，他更忌憚這個自稱修煉時間“四五年”的年輕人！他發誓自己這一百二十九修行時間裡見過的所有修行者，這位叫陳初的年輕人實力絕對排得上前三……
他整理一下被珍妮花弄亂襯衫和馬甲，戴上眼鏡，撿起地上的黑傘笑道：“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原諒她了，難不成要吃了她嗎？”
林傘的外貌和說話的語氣有點滑稽，但他確實是在認真說這麼一件事情，所謂的“吃掉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離開房間，陳初始回頭看了一眼在原劇裡害人害己死狀悽慘的珍妮花：“要珍惜你今晚的運氣……”
橫七豎八的電線，滿地的汙水，牆角上的黑綠色青苔，這樣的生活環境，給人心理上造成很壓抑的感覺，時間長了，人一定會生病的，無論心理還是身體。
林傘用黑傘當柺杖跟著陳初始，他長嘆一口氣：“如果你晚來一步的話，我功德千事就真的毀於一旦，我已經很小心了，也認為自己扛過這場劫難！沒想到會給我上演一場這種東西，陳初謝謝你……
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幫你！不過當務之急，我還有一件好事兒需要完成，做完這件事就海闊天空，任我可去。”
陳初始沉默了一下：“老哥，恕我直言，是誰跟你說做滿一千好事兒就能功德圓滿？”
在他的瞭解裡，神話故事還是民間傳說，做好事確實可以積攢功德，但以功德成仙的人寥寥無幾，哪怕同樣是妖怪的白素貞，也得千年道行打底，度人間紅塵生死劫才能圓滿，最重要的是人家師傅還是黎山老母這樣高大上的存在，在道教里名為玉清聖祖紫元君……
沒有看不起黑傘的意思，憑你一百二十九年道行，千件好事兒，給你推薦到燕赤霞那邊做個陰官比較現實一點……
聽到陳初始的詢問，林傘露出一個回憶中的表情，感慨地說道：“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本體是一把油紙傘，受有靈性的婦女中指血滴染，意外開了靈智，本能吞吐日月精華，後成為陪葬品葬入墓穴裡，吸收百年極陰得以化人形。
我以血開靈，以墓氣匯聚化身，生來就是陰怨纏身！有一天，墓穴裡闖入了幾個盜墓賊，他們順手將我帶出去，我有幸才得以重見天日！不知為什麼，人的血肉對我有很強烈的吸引力，那氣味，那口感，無不讓我沉迷。
我吃了那幾個盜墓賊，意猶未盡打算守在路邊吃路人，誰知踢到鐵板，碰到個黑袍人將我打傷……不過他沒有打死我，反而給我一道機緣，說只要做滿千件好事兒，自然能功德圓滿離開這骯髒的人世間。”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掀起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漆黑的符咒，符紙猶如長方形，中間鏤空的地方填充著金色，還差一點點就填充滿了，看起來更像個進度條。
林傘把傘柄給陳初始看：“那日，那人撐著一把黑紙傘，正好我本體也是傘，便向他學習也撐了一把傘，不僅可以用來防身，遮擋風雨，也能遮住這人世間的醜陋，畢竟這種東西看多也會噁心的。”
陳初始：“……”
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痛苦的喊叫，還有什麼東西撕扯挖掘的聲音。
林傘疑惑，邁開步伐過去看，過了個轉彎處，下意識後退一步，只見剛剛的長髮男倒在小巷子垃圾堆裡面，口鼻溢位大量的鮮血，有一隻披著長髮的人形怪物正在瘋狂掏長髮男的腹部，地面血水匯聚成了血泊……
他遍體生寒，小心看了一眼跟過來的陳初始，心裡暗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陳初放長髮男離開的時候，食中二指用力點了其眉心……難怪輕易讓他離開，原來下了黑手，只是這憑空捏造怪物的手段，實在令人驚駭！”
陳初始走過來看到長髮怪物吃長髮男，驚訝了一下，原來長這樣子呀。
他的手段並不高明，只是利用寂靜嶺寂靜精靈送的寂靜之心，輕輕觸碰一下長髮男而已，這顆心除了捏爆能召喚一次性精靈到場，還能具現人內心的邪惡成為怪物，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本章完)